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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來的狂喜湮沒。猛地將子思拉到自己懷中,緊緊擁住,大聲保證,“父皇只喜歡思兒一個……”蝴蝶揚起漂亮的翅膀,飛走了。悠悠的時光在這里蕩開層層的波紋……第十二章告白飄雪城一行打亂了兩個相安無事之人的心。又是半個月過去,蝶翼城飄逸的建筑已經遙遙在望。馬車里的風白景眉心一天比一天皺的更緊,心似被人捏碎了一般的痛。他的思兒每晚被噩夢纏繞,夜夜難眠,原先圓潤的小臉已經消瘦下去,漂亮的大眼睛里帶著幾絲分外刺眼的血絲,就連食欲也變差了,常常要自己變著法的哄半天,才咽得下去一小點食物。天還是大亮,子思被他點了睡xue,才乖巧的躺在他懷里安睡,可是一到晚上,就連點xue也止不住他的噩夢,每每聽到他夢中無意識的低喃,一聲聲“景”叫的他心如刀絞。他不知道思兒那些痛苦的記憶從何而來,他只知道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縱然他擁有江山與天下,又如何比得枕邊人抒懷一笑?他從未體驗過這樣一種感情,只知道憐他疼他,猶勝己身,看他痛苦難受,恨不能以身代之,這便是愛情么?捏緊了手中信鴿傳來的紙條,就算他不想,也到了下決定的時候了。焰探聽得知,六皇子和安妃將最后一份毒藥浸在了思兒母妃云鸞的手鐲中,那個鐲子正是風帝賞的,云妃每日都帶著。若七殿下回宮,按禮法,是一定要去探望自己的母妃的……雖然鐲子現在已經處理掉了,可是他們竟然早就將解藥毀掉了,這兩個愚蠢莽撞的人,甚至都不為他們自己留一點后路,只一心想致思兒于死地……雖然沒有了性命之虞,但再這么下去,他的思兒恐怕會崩潰。夢魘之毒的霸道之處在于解藥與毒藥的單一性,每一份毒藥對應一種解藥,沒了便沒了。他知道滄海國皇宮中有奇藥能解所有此類毒物,但前幾朝宮闈不傳之秘,那藥早已用掉了……難道真的是天意?“主上?!?/br>“暗?”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影衛,風帝微愣,他的影衛都是極有分寸的,沒有他的召喚,他跑出來做什么?名為暗的影衛看著風帝懷中的風子思,欲言又止。看出他的猶疑,風帝道,“想說什么就說吧?!?/br>暗想了想,頓首道,“主上這些日子茶飯不思……”似乎是為自己的婆婆mama感到心煩了,暗頓了一頓,揚聲道,“或許七殿下還有救!”風帝長眉微斂,“你說什么?”“暗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開口,可是主上再這樣下去——”暗低下頭去,喃喃,“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币里L帝這些日子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子思,加上諸事紛擾,他一顆心都系在中毒的那人身上,全然沒有察覺自己的憔悴。“你說思兒還有救?”無視影衛委屈的表情,風帝直接問。“主上您忘了如煙琥珀嗎?”“她們二人以毒藥養大,于用毒解毒之術確實深有了解,可是,夢魘并非常毒?!憋L帝搖首道。暗的頭垂得更深,沒有說話。風帝沉吟半晌,突然道,“也罷,去把她們兩個叫來。另外吩咐她們,派幾個人去飄雪國照顧照顧雪無顏?!彪m然知道雪無顏不是那么容易被暗算的家伙,不給他制造點麻煩,怎么算給思兒出氣?不過一炷香之后,兩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躍進了停在路邊休整的鑾駕。“陛下?!币驗檎J了子思為主人,兩人改口稱風帝為“陛下”,這兩人還是當初見面時那副打扮,不過也清減了不少,想來這些日子,她們也是十分繁忙。還沒等風帝開口,琥珀已經注意到了他懷中的風子思,“主人怎么了?”風帝嘆息一聲,將懷中的子思微微側過身來,讓兩個女孩能看到他此刻發白的臉色?!皦趑|之毒,能解嗎?”“夢魘?”如煙一怔,隨即緊皺起雙眉,陷入沉思。琥珀伸手搭上子思的脈搏,凝神細查。良久,如煙方道,“陛下,如煙有法可救,只是……”“說?!?/br>“是,如煙幼時隨師父游歷時,曾偶然得到幾顆珍貴的‘清心’的種子,后來由師父帶回去,種成了一片清心花田。按理說,用清心的花泡茶,連續服用三個月,就可解毒?!?/br>“現在派人去取,往返所需時間太長,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思兒去忘憂谷?”忘憂谷,是歷代錦風國皇帝才知道的地方,在國都的南面,經營累代,專為皇家培養影衛之用。如煙琥珀正是從忘憂谷中選出來的翹楚,她們的師父也幾就是現任的谷主,青燈,年紀已過不惑之年,就連風帝和她,也不過數面之緣,據說其性格相當古怪。不看其他,從她任谷主開始,谷中新到的弟子就不能有名字,而只有編號……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從建谷開始,就有一條百年不變的規矩,凡入谷之人,需呆滿五年之后方可出谷。“忘憂谷谷規,入谷者五年之內不能出谷……”風帝沉吟,忘憂谷地位超然,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連他也沒有權利改,可是,一想到要離開子思五年的時間,風帝說什么也舍不得,不由低頭去看子思,誰料,一低頭,竟對上了一雙幽亮的眸子,“思兒?”不知何時醒來的風子思拉了拉風帝的衣角,“父皇,我去?!?/br>“思兒,你……你聽到了?”子思苦笑一聲,“父皇今日的xue道點得淺了?!?/br>心疼的把子思摟到懷中,風帝不知說什么好。感到風帝情緒的激動,子思輕輕回抱住風白景,“父皇,別擔心?!?/br>用力緊了緊懷抱,“都是父皇不好,若不是我太大意,任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折騰,又怎會把思兒害成這個樣子?”看著風帝滿臉的自責和疲憊,知道這些日子他又何嘗比自己好過,還是忍不住問,“父皇,你會怎么處置皇兄們?”敏感的察覺到那孩子的情緒,風帝先對跪在地上的兩人吩咐,“你們先去準備吧?!?/br>看兩人離開,才把子思扶到自己腿上坐起來,“思兒不忍心?”“是大皇兄和二皇兄?”“思兒也以為是他們兩個?”“難道不是?”風帝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是安妃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