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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其后跳了上去。馬車搖搖晃晃卻沒有往揮桿,而是轉道去了城郊的農教司。這段時間正值下稻插秧的時季,季然老早就胸有溝壑的籌劃好試驗田的事情,不過他并不打算買田置地,比起買田置地,開荒更有意義,而農教司周邊,最不缺的就是荒地。家里培育的秧苗長勢喜人,眼看再過不久就可以插秧了,單家里那口池塘肯定是種不完的,剩余的,季然老早就打定主意,給拿到農教司這邊來。開墾旱田比水田要省事得多,只要開荒翻土挖出天基,砌上結實的田埂就行,另外在旁邊挖個蓄水池,差不多就可以了。只是說來容易,卻是比開荒土地還要耗費人力的活兒,所以人手方面得多幾個才行,另外耕牛也得考慮進去,開荒雖然是靠人工翻土,但等以后插秧的時候,卻需要耕牛犁田的。季然心里琢磨著,到了農教司,便叫來邱曹二人,一應吩咐了下去。不過隨即想起另外一件事,他便放下了正在整理的卷宗。第128章要命石像眼看曹大人前腳離開,邱大人正欲跟上,就被季然給叫住了。“邱大人?!?/br>邱大人腳步一步,隨即回轉身來,對著季然拱手揖禮,等著對方吩咐。“昨日可是有什么人來過?”季然偏著頭問邱大人。“人?”邱大人卻一臉茫然,“沒什么人???”“沒有嗎?”季然眉心微蹙,下意識跟旁邊的陸臻交換了個眼神。邱大人剛搖了搖頭,老郭頭就端著個簸箕從里邊走了出來。“昨兒個小的出門晾紅薯干的時候,見三個人在這附近轉悠來著?!崩瞎^見大家都朝他望過來,也不急著出去了,把簸箕放到一邊,搓了搓手比劃道,“高高壯壯的,差不多有……陸壯士這么高,看面相,不像是咱們這兒的人?!?/br>那就是耶律真一行沒跑了。季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知道那幾人只是外面轉移,雖然不知其目的,但也懶得深究,便沖老郭頭點了點頭。老郭頭這才端著簸箕出去了。“大人,可是這三人有何不妥?”等老郭頭出去,邱大人才蹙眉問季然。季然卻搖了搖頭,“不過是幾個匈人而已,不必太草木皆兵,只需平日里多加提防便是,此事已經上呈皇上,皇上那邊自有應對?!?/br>邱大人一聽是匈人,面色瞬間就是一變,但最終也是順著季然的話點了點頭。見季然這邊沒什么事了,便告辭離開,但轉身剛走到門口,又頓了頓,停下轉回身來,一臉的欲言又止。“邱大人可是有話要說?”季然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納悶兒的挑了挑眉。“那個……”邱大人面色頗有些不自然,干咳兩聲,這才道,“大人,您衣裳破了?!?/br>邱大人說完就出去了,季然忙低頭一番打量查看,又讓陸臻幫忙看身后,但都沒有找到破損的地方。兩人面面相覷,不禁皆是眉頭一挑。這邱大人應該不可能是眼花看錯了,那就是故意這么說的。對方欲言又止,結果就憋出這么一句屁話來,很顯然,是臨時變卦沒有說實話。“這邱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季然右手食指勾了勾鼻子,凝眉琢磨,“不然他干嘛是這么個反應?”雖然什么也沒說,但這么明顯的馬腳,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陸臻點點頭。竟管兩人都看出了這點,可姓邱的沒說,他們也就只能干瞪眼,不過也因此,兩人都不動聲色的對邱大人盯梢起來。為此,陸臻甚至還跟蹤過對方幾回,但一連數日下來,卻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之處。兩人雖然納悶兒,但也無可奈何,加上開荒旱田的事情忙得如火如荼,便就暫時沒那心思去管那么多了。而且比起陸臻,季然對邱大人這事兒的關注純粹就是三分鐘熱度,本來也是,耶律真幾人的消息陸臻早就告知皇帝,這事兒自有皇帝cao心,他只管單純種地,就懶得cao那份燒腦的閑心了,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是這么個理。這事兒便一直這么不慍不火,直到五天后,季然幾乎都忘了這茬,卻從陸臻口中得知,耶律真一行低調離京了。“倒是真裝成馬商的排場,采辦了不少東西,兩輛馬車,足足拉走了七八個木箱?!标懻橐贿呌貌疾潦弥约旱呐莆?,一邊道,“皇上得知耶律真一行,便安排人暗中密查,應該是打草驚蛇了,對方這才借以商人的排場掩人耳目撤離?!?/br>季然也覺得有這個可能,但不管怎么著,人走了就好,省得陸臻見天東奔西跑的盯梢折騰。不過,眼下看著陸臻緩緩擦拭牌位的動作,還是禁不住抽了抽眼角。要說這牌位,打從季然認識陸臻起,就沒見他怎么呆過里面,所以每次見對方這般小心珍視的樣子,都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說來也是,有哪個大活人能有他季然這份榮幸,動輒目睹鬼隔三差五自己擦拭牌位的。“不是我說你,這供堂又不是沒人打掃,你至于這樣動輒來擦嗎?”季然嘴上吐槽,卻是上前一步,伸手從陸臻手里把牌位和抹布接了過來,接替了對方擦拭的手活兒。陸臻含笑看著季然擦拭,“習慣了而已?!?/br>季然沒說話,只是撩起眼皮睨了陸臻一眼。“在你之前,這個除了我自己,也沒人愿意給拾綴擦拭,而做鬼太無聊,便就當打發時間了,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标懻檎f著,臉上卻不見落寞,笑容愈發溫柔,“在你之后,我的樂趣,就是看你幫我擦拭牌位的樣子,不過要是口心一致就更好了?!?/br>季然擦拭的動作一頓,隨即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陸臻,又擦了幾下,這才將牌位端端正正的擺上供桌。可陸臻還是眼尖的看到他紅了個透的耳朵尖,不禁勾起嘴角,真是個別扭的家伙。“對了,白家那邊有消息了?!标懻椴铧c把這茬給忘了,見季然挑眉看來,便接著道,“白家那個三你娘的庶子,昨兒個半夜不知突然發了什么瘋,持刀自宮了?!?/br>“???”季然瞬間蛋疼,條件反射的夾緊了腿,持刀自宮啊,那滋味兒,光是想象就夠**,肯定死去活來再活來死去,這人是有多想不開才下得去手,不過,“你突然給我說這個做什么?”“這消息剛一傳開,魏王就跑去找皇上悔婚了?!标懻榍霸捴皇卿亯|,這才是重點。果然,季然聽后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魏王悔婚?白家庶子自宮跟……莫非,是白沐顏?”“沒錯?!标懻辄c頭,“這是白沐顏對魏王的威脅,也是對白家的敲打,魏王對他女兒寶貝著呢,自然不會冒著讓女兒守寡的風險非得結親白家,而白老爺子看中的庶子突然成了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