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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須臾,這才笑了,又是慣常的一臉慈祥,“哀家確實有些累了,月嬤嬤,咱們回吧?!?/br>月嬤嬤聞言,忙伸手攙扶著太后,隨著太后慢騰騰的轉身離開。太后出門,另一名嬤嬤就意欲上前攙扶,不過被太后揮開了,那嬤嬤沒再上前,恭恭敬敬的隨侍在側,與其一同離開。太后一行離開,任長福沒等皇帝吩咐,就忙合上了房門。皇帝一直瞇眼注視著門口的方向,直到房門關合,這才收回視線。一開始被季然他們憋那一肚子氣早就散干凈了,卻又因為太后此舉又給塞了一肚子氣,偏偏左右這氣還沒處撒,臉色頓時比之前還要難看幾分。季然兩人看在眼里,卻并不畏懼。季然雖然身在朝堂,但說實在,卻很難融入古人尊卑明界的氛圍,時常不自覺得就帶出現代人隨性。至于陸臻,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樣,但以他現在的行事作風來看,亦是游離規矩之外的。不過,兩人雖然不被皇帝釋放的威嚴氣勢所懾,卻也沒有開口?;实凵鷲灇?,他們則是在一邊眉來眼去。皇帝看在眼里,更氣了。這兩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的威嚴放在眼里?!皇帝越想越覺得威嚴受到了侵犯,頓時怒不可遏,砰地一拍桌子。“你們!你們!你們……”皇帝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季然一臉茫然無辜,“皇上,我們怎么了?”“你還敢問?!”皇帝越想越氣,偏偏一肚子邪火還是因太后而起,這遷怒得毫無理由,咬牙切齒半天,只吼出一個字,“滾!”兩人倒是決定滾了,不過滾之前,陸臻還是堅持舊話重提,“那辭官……”“辭官?辭什么官?朝廷命官是你們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的嗎?你們把朝廷當什么了?簡直荒唐!”皇帝臉紅脖子粗的打斷陸臻,“還有你,陸臻,邊關諸國虎視眈眈,兇人sao擾不斷,你不為朕分憂就算了,居然還想拐著朝廷命官撂挑子,你的兄弟義氣呢?都喂狗吃了是吧?”皇帝罵著罵著眼圈兒就紅了,看著像是怒極攻心又像是傷心欲絕,實在難以形容,“朕做夢都想你能活著??!”陸臻身形一頓,語氣動容,“皇上……”“滾吧?!被实蹍s打斷他,無力的揮了揮手,“反正你真鐵了心要走,朕也留不住?!?/br>季然看著心里一突,那個早已壓下的想法又冒了出來,暗自嘀咕:好基。而且,陸臻疑似渣攻的設定把季然給雷得不清,但他又相信陸臻,陸臻說他跟皇帝沒什么,那就是沒什么,可皇帝這反應……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季然翻了個白眼,心里暗啐:……有病吧?“皇上?!标懻闆]有馬上滾,而是堅持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皇上可曾想過,玉寧公主遠在涪陵,又是如何與高邑搭上線的?而且,當初玉寧公主在涪陵曾與兇人巫師有過來往,他們又是怎么接洽上的,莫非真是巧合?皇上,臣如果沒記錯,太后與兇人,頗有一番隱晦淵源?!?/br>皇帝本來還沉浸在自我情緒中,聞言渾然一震,陸臻卻只是點到為止,抱拳行了個禮,拉著季然離開了。而皇帝,卻在兩人離開后瞇眼陷入了沉思。是啊,時間久遠,若非陸臻今日提起,連他自己幾乎都忘了,太后嚴格追究起來,其實算是半個匈奴人,太后父親,還是匈奴皇裔,也正是因為這個,當年先帝立后頗受爭議,連帶自己當初被冊立太子也深受阻撓,這皇位坐的頗是一番周折。只是,陸臻今日突然提及這事,是什么意思?第123章耶律真“你之前對皇上說的那些,是什么意思?”這話季然憋了老半天了,這眼看著出了皇宮地界兒,才總算當做閑聊話題問了出來,“你故意提及太后的身份,莫不是意指太后勾結外敵?不過他勾結外敵就為對付我們,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想想又覺得不對,不待陸臻回應,季然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對,這事兒其實說不通?!奔救蛔聊ブ?,“要真是那樣,太后肯定會知道你的存在,可今日反應,她并沒有認出你來?!币?,那匈人巫師可是矛頭直指陸臻的,要真是那樣,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各種隱事,陸臻的存在,也將不會是秘密。季然分析琢磨了半天,卻沒得到陸臻的回應,納悶兒轉頭正欲追問,看到對方嘴角勾起的壞笑,一下就愣了。“你……”陸臻手掌蓋在季然頭頂,狠揉了兩把,雖然面部表情變化不大,卻清晰的傳遞出他此刻的好心情。“太后匈人的身份素來敏感,當初為了扶持皇上上位,更是明里暗里動用了不少手段,其中借用的一股勢力,就是來自匈人,皇上當初諸多無奈不得不對太后與虎謀皮的做派睜只眼閉只眼?!标懻檫呑哌叺?,“所以,今日我這似是而非的一出提醒,不管皇上信不信,都將會是埋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戳醒他的警惕心,太后是他生母,他不可能做什么,但為杜絕后患,必然會疑心深重,嚴防死守,如此一來,太后就是想繼續找我們麻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陸臻話音剛落,迎面就見戶部尚書張啟忠正皮笑rou不笑的朝這邊走來,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停下了腳步。“季大人,幸會幸會啊?!睆垎⒅矣兄粡埡迫徽龤獾哪?,眼神卻透著陰翳jian猾,“季大人如此行色匆匆,不知去往何處???”這還是自第一次早朝后,季然第二次見到這人,之所以一眼就給認了出來,可不是季然過目不忘記性好,而是當初朝堂上的爭端印象深刻,想不記住都難。季然冷淡的看著張啟忠,隨即也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張大人?!?/br>對于此等jian猾小人,季然向來是能不交集就不交集,打了聲招呼便想離開,不想卻被對方不動聲色的錯步擋住了去路。季然眉頭一挑,“張大人這是何意?”“本官聽說,農教司種子售賣一空,效益很是不錯?”張啟忠亦是挑眉。“那又如何?”季然歪頭,笑得頗有兩分匪氣。“季大人莫不是忘了,你農教司,其實隸屬戶部吧?”張啟忠見季然裝傻,也就懶得繼續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即是隸屬戶部,那售賣種子的賬目是否應該上交戶部,遲遲不見季大人有所行動,莫不是想要中飽私囊?”季然好笑的看著他,“農教司是掛名戶部,但張大人可別忘了,那是皇上力排眾議專門設立,其一應事務,也是直接由皇上負責,賬目上交戶部,我敢交,張大人你敢接嗎?”“你!”張啟忠虛偽的假笑當即破功,眼神透著一股狠勁,“季大人好大的口氣,區區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