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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幾乎是跟季然同時進的馬車,陸臻瞪了這不省心的小混蛋一眼,便自顧大馬金刀的在陶沅對面的位置坐下了。季然將陸臻的反應看在眼里,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不過當著陶沅的面,季然臉上端倪不露,對陶沅笑著點了點頭,便放下背簍挨著陸臻坐了下來。他這剛一坐下,腰就被陸臻懲罰性的捏了一把,那一捏不輕不重,卻正好是他癢癢rou,刺得他個激靈,差點沒忍住打哆嗦,好懸給繃住了,忙警告的看了陸臻一眼。“明知道對方心懷不軌,還自個兒往套里鉆,敢情我之前說的你全當耳旁風了是吧?”陸臻臉色很難看,兩人一起這么久,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季然黑臉。季然:特么就是知道陶沅這家伙有備而來,老子才上車的??!心里無奈極了,季然卻沒法解釋,只能裝作什么也沒聽見,誰知一抬眼,就對上陶沅審視的目光,不由一怔。第45章還陽石“鑒于之前兩次鬧的都不太愉快,今日之邀,陶某原本還擔心季公子會拒絕,不想,季公子竟是這般豁達直爽之人?!?/br>陶沅狀似慵懶的靠在車壁上,那黢黑的目光卻不掩犀利,瞬也不瞬的看著季然的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邪氣依舊,卻多了抹意味深長。“陶公子只是陸家做客,又不是陸家人,我與他們不對付,與旁人無干”季然說的一臉坦然,“再說,日頭這么曬,我有車不搭在那汗流浹背的走路,這不是骨氣,是傻?!?/br>“季公子所言極是?!碧浙涿碱^挑動,“那樣的確是夠傻的,陶某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br>喲,這是開始埋雷了怎么著?季然心里腹誹,面上卻呵呵傻笑。“這車夫技生,方才馬車橫沖直撞,沒嚇到季公子吧?”陶沅卻忽然話鋒一轉,“方才季公子那一下子,可是把陶某驚出一聲冷汗,還以為你會摔溝里呢,幸好季公子腰身柔韌不錯,都彎成那樣了,背上還掛著背簍,居然還能穩住,此等精妙技巧,就是一般的練家子都做不到?!?/br>咦?這話題九彎八拐的,陶沅這是想繞什么?季然眼眸微閃,笑了笑道,“哪有陶公子說的那么玄乎,我這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哎,也不算好,我人是沒摔,可鞋都濕了呢,不過這跟馬車沒關系,是我自個兒讓的太急了?!?/br>季然說完就等著陶沅繼續出招呢,誰想這貨話題又是一個大彎拐,一甩甩出了天際,跳躍得讓人懵逼且應接不暇。“那日陸將軍百期祭祀,季公子好好的突然摔那么狠,可是身體不適?”“???”季然茫然的眨了眨眼,這問題跟前面那問題有半毛錢關系?還是說,陶公子閑的蛋疼,所以沒話找話的拉著自己東拉西扯打發時間?陶沅就那么懶散姿態的斜睨著他,但笑不語。迎視著陶沅看似隨意實則探究的眼眸,季然腦子突然叮的一下智商接軌了。居然提起陸臻的百期祭祀,這家伙難道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故意這般套自己的話?那么……這人到底都發現了什么?季然心生警惕,不著痕跡的和陸臻對視了一眼。不過陶沅會懷疑,季然并不怎么意外,畢竟當時自己的反應是有些突兀過大。當時情急之下沒想那么多,過后也有想過會不會引人懷疑,但轉念一想,陸家人能弄出那些東西來,心里想必便已經認定了陸臻鬼魂作怪一事,這么一來,懷疑不懷疑的,也就不那么重要的,欲蓋彌彰反而會弄巧成拙,不如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然而一碼歸一碼,就為這事兒,和陸家的梁子算是結牢固了。季然雖然當時放狠話不會那么算了,后來也只是不相往來,沒有真的怎么樣,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記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忙完這陣兒,再收拾那家子人!還有就是那黃符,能傷害到陸臻,證明畫它之人是有真本事的,因此,很有必要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季然想的投入,以至于陶沅喊了他好幾聲他都魂游天外沒聽見,最后還是陸臻拉了拉他的手,才醒過神來。“啊,抱歉,我剛走神了,陶公子你叫我?”季然眨了眨眼,忙一臉歉意的問。“哦,沒什么?!碧浙淇v了縱肩,一臉隨性道,“季公子眼珠子不轉的盯著我陶某看,我還以為,我這臉上有臟東西呢?!?/br>“呃……”季然給尷尬的,忙打哈哈,“陶公子真愛說笑?!?/br>陶沅眉頭微挑,“不過,季公子好像還沒回答我呢?!?/br>季然聞言一愣,不是他故意裝傻,而是剛才思緒打岔,是真不記得陶沅問過什么了。陶沅也不介意,出聲提醒道,“我問,季公子身子可好些了,祭祀那天,摔得夠狠,沒受傷吧?”季然便知道,這陶沅兜轉半天,果然是在這里等著自己。看來那天之事,是真引起了這人的懷疑。不過,他此番試探是何用意?只是單純對鬼神好奇,還是別的什么?季然看了陶沅一會兒,“還好,沒受傷,那天就是跪太久,腿麻給摔了,不過情急之下手撐了一下,沒摔實,倒是多謝陶公子關心了?!?/br>“關心倒是談不上,我就是隨口一問?!碧浙鋮s一改之前的熱絡,變得意興闌珊起來,眼眸半瞌盡顯淡漠,“倒是祭祀那日的情形,我至今回想還頗覺神奇,當時那供桌也沒人碰,季公子剛摔倒東西就被風給刮一地,這也就是本公子膽子大,要是換個膽子小的,沒準兒給嚇成什么樣呢?!?/br>“一看陶公子就是有學問之人,不過聽你這語氣,莫不是以為,那天是鬧鬼了吧?”季然不閃不避,笑問一句。有時候遮遮掩掩反而愈發引人懷疑,越是表現的無所謂,越是讓人摸不清真真假假。“但是當日季公子看到黃符的反應,很激烈?!碧浙淇桃夥啪徴Z速,最后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襯得他整個人陰邪氣更足。“呵?!奔救焕湫σ宦?,“親人百期祭祀,卻被人動了那樣的手腳,不管有用沒用吧,終究是犯忌諱,說句僭越的話,若是換作陶公子,你能一笑置之?”“這話倒是?!碧浙涮帜﹃掳?,似笑非笑的審視著季然,“不過我有聽說陸家鬧鬼一事,好像長遠二嫂和母親都有類似經歷……““哦?”季然笑了笑,“這個我知道?!彪S即又輕哼一聲,語氣嘲諷道,“大半夜的鬧騰,沒準兒正是虧心事做多了,心虛撒癔癥呢?!?/br>“這種事情,真假素來無從考證,也就只能當個奇聞異趣聽聽,季公子毋須緊張,陶某也就是好奇,所以隨口問問,并無別的意思?!碧浙漕D了頓,卻是忽然話鋒一轉,“倒是季公子你,我聽說你跟陸將軍乃是冥婚吧,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