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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哀家喜歡的水沉香?”聞這個味道聞了很多年,一改變太后自然察覺了出來。容嬤嬤有些吞吐,半晌才嘆道:“內務府的太監說這香料庫存不多了?!?/br>太后并未生氣,只是悠悠嘆了口氣:“這皇宮就是如此,誰得了權,誰就是人上人。若你跌了,即使你身份再高,誰都敢來踩你一腳!”她坐到床上,道:“罷了,容嬤嬤,你去給哀家泡杯茶來!”待容嬤嬤離開后,太后坐在床上有些恍神,過了一刻,她回過神來,容嬤嬤卻沒有動靜。微微皺眉,太后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喚道:“容嬤嬤……”當走到外邊的廳房時,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后失聲道:“你是誰?”“我是誰?我不過是個死人!”那人負手背對著她,看著墻上一副美人撲蝶圖,嘆道:“我記得,這副畫還是你在入宮一年之后,我親手為你而畫的?!?/br>那人慢慢轉過身來,他的聲音很熟悉,熟悉到太后在睡夢間都能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輕語。當看清來人的臉,太后身體一震,旋即苦笑,有些恍惚的道:“我就知道,你沒死!”“我也知道,你很聰明,聰明到能看清我的生死!”來人悠悠道。太后苦笑,道:“你既然已經死了,如今又回來做什么?”墨桁走在桌邊坐下,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來,自然是為了我的孩子!”太后一愣。☆、第66章太后心念邊關將士,特自請去白云寺吃齋禮佛,為邊關眾將士祈福,愿天佑大慶。這個消息一出,天下皆驚,眾人皆嘆太后明理。天氣越發寒冷了,時不時飄飄灑灑的白雪從布滿陰云的天空落下,空氣里夾雜著一股梅花的冷香。午飯過后,木魚穿著紅色白邊的狐裘,手里揣著一個暖爐,帶著宮人散步。春節將近,這御花園的燈籠顏色也變成了紅色,樹木枝頭上也掛著紅色,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熱鬧喜慶了,連帶著木魚有些陰霾的心情也晴朗了幾分。瀚瀾齋的人對他們而言終究是個隱患,一日不解決,一日便寢食難安。不過除了平日背著墨淵不斷的修習法術之外,木魚仍是心寬得很,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他現在肚子里可揣著兩了,絲毫不能馬虎。“主子!”那邊福德小步跑了過來,面色有些沉凝,道:“剛剛從前邊傳來消息,邊關將士大敗,莫將軍……以身殉國了!”木魚一愣,手里嫩黃色的臘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的腦海里面第一先出現的是摘星樓上那個癡癡等待的紅影。“來人,隨本君去摘星樓!”木魚吩咐,帶著人匆匆的就往摘星樓趕。無論吹風下雨,還是艷陽大雪,那人都雷打不動在摘星樓等著,現在也一定在這。走到摘星樓,還未走進就聽見一陣喧嘩聲,木魚讓人停了轎攆,下了轎,逮著一個匆匆而行的宮女,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吵鬧?”這宮里能乘上轎攆,且風光無限的天賜之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乾坤宮的宸妃娘娘。那宮女一見就知道了木魚的身份,急忙彎膝跪下行禮,應道:“稟宸妃娘娘,武王殿下,武王殿下他暈過去了!”木魚面色微變,吩咐道:“福生,你快快去太醫院將李太醫請到摘星樓來!”“是!”福生應了一聲,匆匆往太醫院趕。木魚領著剩下的宮人繼續走到摘星樓,越往里走,里面的喧嘩聲越大。“快去請太醫……”“天吶,武王殿下……”摘星樓宮女太監匆匆而行,卻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慌什么慌?”木魚冷喝了一聲,看四周的人逐漸噤聲,看了一眼摘星樓高聳的梯子,這才扶著藍屏的手往上走。木魚的體力增強了不少,爬了五層樓梯,卻是臉不紅氣不喘。一上五樓,他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宮女懷里緊閉著雙眼,臉上帶著不正常紅暈的武王。他穿著大紅的宮裝,眉心的孕痣極為鮮艷,嘴角一縷鮮紅格外刺眼,讓他整個人多了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艷麗。木魚不是大夫,只能用土辦法‘掐人中’,略莫幾個呼吸的時間,墨嬴悠悠轉醒,他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木魚的衣服,聲音低啞的問道:“皇哥么,告訴我,莫將予,他怎么了?”他雙眼赤紅,神色雖然冷靜,可是木魚卻感覺到了他抓住自己衣服的雙手在顫抖。木魚有些不忍心,他覺得如果他說出了事實,這人或許在下一刻就會崩潰了。他的猶豫墨嬴看在眼里,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天若有情天亦老!”他聲音戛然而止,竟再次暈了過去。“主子?”木魚身后的綠蘿突然失聲叫道,指著墨嬴的手有些顫抖,面上帶著不可置信。木魚看去,只見墨嬴高高挽起的烏發,從發根往下,黑發一寸寸變為白色。木魚擔心墨嬴可能會承受不住莫將予死去這個消息,醒來恐怕也會變成行尸走rou,可是第二天他去青霜殿,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念頭錯得離譜。青霜殿是以青霜劍命名,是武王墨嬴的宮殿。一進青霜殿,四周并無花草鳥獸,而是發出森然冷光的兵器。武王墨嬴穿著素白的袍子,一瞬變白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精致的鎖骨在寬松的袍子下若隱若現,臉色有些蒼白,可是表情卻極為平靜,似是昨日聽到消息時崩潰的人不是他一樣。他拿著白布擦拭著手里的長劍,神情專注而又嚴肅。“皇哥么?”他將手里的劍放到身邊的侍衛手中,看到木魚輕聲喚道。木魚走近他,猶豫問道:“武王殿下,您,今日可好些了?”墨嬴擺擺手,道:“不過是一個男人,沒了也就沒了,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勞皇哥么擔心了!”“對了,還未感謝昨日皇哥么的搭手之恩,我身邊的丫頭都是些不中用的?!闭f著他的表情有些無奈,卻沒有一絲悲傷之色,有的只是平靜。對于他而言,昨日的一切似是沒有發生過。是夜。木魚手里捏了一個法決,還在滴水的頭發立刻變得干燥。他拿了干凈的干帕子,走到榻上坐下,靜靜的給墨淵擦頭發。墨淵將頭朕在他的腿上,舒服的舒了一口氣。一只手輕柔的摸著他鼓起的小腹,一股精純的法力源源不斷的往里邊輸送。木魚跟他說了武王墨嬴的事,遲疑道:“有時候,是哀莫大于心死,武王如此平靜,我倒是有些擔心了?!?/br>墨淵微微蹙眉,嘆了一口氣,道:“你不必擔心他,他不是個軟弱的人!最起碼,在現在,他還不會有什么令人擔憂的舉動!”什么叫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