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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臥室里除了暗黃色的燈光,一道紅光就從里面射了出來。黑泉側開了身,面帶微笑地朝著兩人看看。會意一笑,秋言放慢了腳步,讓著蘇笙走了過去。天氣還比較冷,為了保溫,除了開了空調,蘇笙還把窗簾也拉上了?;璋档姆块g里,紅色的光芒更是惹眼。那光正是從那顆紅果子上面傳過來的,溫暖而醒目。小小的果子,一閃一閃地發著紅光。蘇笙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里,仙草動了動,果子慢慢地搖晃了起來。前前后后,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搖晃了起來,配著鳶尾淺淺的呼吸聲,就像是踩著節拍一般,節律地晃動著。終于,果子一下子從那株仙草上落了下來。驚得蘇笙是連忙就伸手過去接,沒想到果子卻沒落在自己的手里。仔細看看,原來它是浮在空中的。蘇笙正在奇怪,就見果子輕飄飄地浮在了空中,朝著床上的鳶尾緩慢地飄了過去。鳶尾的身上也出現了一圈淡淡的紅光,就在這時,果子突然沖向了鳶尾一下子就融入了他的身體里。房間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就像是剛才他們看見的都是假象而已。蘇笙輕輕走過去,慢慢地伏在床邊,看著床上的鳶尾。什么都沒發生,就如同之前一樣。甚至,之前還在輕輕起伏著的鳶尾的胸膛,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難道真的是幻覺么?蘇笙心中嗤笑了聲。原來生活里最殘酷的,就是明明看見了希望,但事實給你的卻是絕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因為已經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蘇笙說不清楚此時,自己的心情是什么,說不清楚到底有些什么感受。只是覺著好累,好累,累的他都不想動一根手指了。趴在床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兒,床單的一角便已經濕潤了。秋言和黑泉早就走了,寂靜的房間里,只有從他喉嚨深處傳來的壓抑著的嗚咽。又一次,又一次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父母的突然離去他沒辦法做些什么,而這次卻是自己拼盡了全力也無能為力。發梢好像被動了動,輕微的瘙癢感從頭皮傳來。蘇笙茫然中帶著點期待地抬起頭來,眼前那雙雪白的手動了動,幅度不大,卻讓蘇笙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鳶尾的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從窗外瀉進來的月光灑在他臉上,讓原本就很白的臉顯出蒼白的顏色。緊張地看著,生怕又錯過了什么。長翹的睫毛先是輕微地顫了幾下,然后眼珠在眼皮下轉了幾轉,終于睜開了眼。鳶尾睜開了眼,適應了片刻才把目光定焦在一旁的蘇笙臉上。“笙笙?!币驗殚L時間沒有開口說話,這時聲音不自覺地帶著點沙?。骸澳闶萘??!闭f著抬起手,撫上蘇笙下頜泛青的胡渣。蘇笙輕笑一聲,握住了鳶尾的手,柔聲道:“你也是,睡得好嗎?”“還……不錯?!兵S尾打趣道:“笙笙,我餓了?!?/br>蘇笙點點頭,道:“好,我們吃飯去?!?/br>===========================☆、番外一(2080字)番外一睜開眼,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綠葉?這里是哪里?我扶著頭慢慢坐起了身,才發現我是在一棵樹上。這棵樹好大,好高。就只是在這上面,我也能看見遠處的景物。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對那一山一水都有著莫名的熟悉感。我的腳才動了動,就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是融入了這棵大樹里!天??!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驚恐萬分,試遍了所有方法,除了弄出了一身的汗,卻也沒有任何改變。眼前一黑,我又昏了過去。就在這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時間里,一些東西自主地進入了我的腦海。我的名字叫玥,好像是活了很久。有一個我不知道的原因,但目前看來我不能離開這棵樹。只要我累了,困了,就會睡著。醒來后,又是精神百倍。我不用吃喝,最多也就是無聊的時候喝一口樹葉上澄清的露水。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有時候偶爾能聽見外面有一些動靜。我扯著嗓子大吼著,看有沒有人能注意到我。但可笑的是,沒有一次成功。這樣過著多無聊??!于是我選擇了再次沉睡,這一次我想多睡一會兒,希望醒來的時候會有人注意到我。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醒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自己的眼角還殘留著未曾散去的淚水。一種悲哀的情緒在心頭縈繞,久久未能散去。我躺在樹干上,擦干了眼睛,默默地想著這一次睡得可真久。不過令我欣慰的是,身體感覺好像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就這么想著的時候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里。伸手揭開一直擋在我頭頂上的樹葉,那里果然那里有一顆火紅色的果子。不過它的位置太高了,我根本就沒辦法碰到。該死!我氣憤地捶著身下的樹干,這時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凝神一聽,呀!是有兩個人在談話!我高興地扭過身子,努力地把頭轉過去,撥開那些該死的枝蔓。“??!”一聲尖叫,把我嚇了一大跳。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跟著叫了起來。“嚇死我了?!?/br>聽見這句話,一股怨氣沒由來地竄了起來。我沒好氣道:“你怕什么,我才被嚇死了好不好?”這才看清楚,說話的人是一個黑頭發的青年,他旁邊站著一個高個的紅發男子。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并非人類。切,怪不得會有一張媚死人的臉,原來是狐王。在心里小小地鄙夷了一下,我仔細打量起了下面的兩人。不過還是好開心!這么久了,他們是我第一次見到的人!那個黑發的青年好像對著狐王說了什么,然后他慢慢地轉過頭,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我正準備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那人卻問道:“你,是人是鬼?”我呸!好沒禮貌!扭過頭反駁了他的話,心里卻在暗喜著自己終于可以從這里離開了。仔細看來,這個青年的樣子長得也不錯。干凈,陽光,五官立體卻不失柔和,只不過就是說話有點欠抽。果然他一說話我就忍不住地要冒火,一個人在這里呆了這么久我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么容易炸毛的人。不過還是他身邊的狐王比較懂道。他們求我幫他們出去,不過怎么著也得先讓我下來吧!兩人在下面爭執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那個狐王上來了。“喂,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