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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餡兒的謊。展辰撒謊時會頻繁的摸耳根。每個人在特定的時刻會有特定的舉動,不自然的,慣性的,細微的,倘若自己還未發覺先被人識破,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不幸的。一早醒來,展辰發現自己睡在蕭郁床上,揉揉眼,走到客廳,桌上已經擺好早餐,兩碗清粥,熱騰騰的包子,屋里卻不見蕭郁人,他到院子里找他,見他穿著清爽的家常服,正提著水壺給一盆芍藥花澆水,旁邊是三色堇,再過去些是一個小水池,種著四五株白蓮,荷葉清艷,蓮花出塵,滿院鮮花綠植,蕭郁曾經說過,這些都是原來主人的雅好,可見他們都是些仁人志士。郁少,昨晚又給你添麻煩了。突然眼前一亮,來了興致,展辰走出來指著一盆花詫異。這是蘭花吧,怎么看起來跟平常的不同。蕭郁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著展辰走過去,溫和的笑著解釋:這是蕙蘭,蘭花的一種,俗名九節蘭,是草本植物。他指腹墊上葉緣。你看,這里鋸齒明顯,假鱗莖卻很淡,葉質堅韌,光澤明亮,與一般看到的蘭花略有不同。哦,原來這樣,郁少,你真博學了,連花草都有研究。蕭郁繼續給三色堇澆水。其實我對這些也沒多大興趣,只是姨媽離開時要我照看它們,才對他們的習性做了溫習,發現還挺有意思,就多查了些。我佩服你,認真對待一樣東西,拓展深入,豐富知識,光是這點就沒多少人能做到。哦,為什么?因為他們太懶蕭郁被逗樂了,笑起來。這個理由還真勉強,意思是說,我只比他們稍微勤奮一些,所以你佩服我?展辰眼珠一轉,想想這樣解釋好像也沒錯,很篤定的點點頭。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快去洗漱,吃飯了。蕭郁話剛說完,展辰的肚子就咕嚕嚕歡騰起來,他站起來跑進屋里拿鑰匙。別急,浴室里準備了洗漱用品,吃了飯再過去吧。哦,嗯,郁少,今天你怎么沒去醫院?他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十點過了,才想起這個問題。周末,你小子,過得時間都不知道了。展辰笑得羞澀,回國后時差還沒調過來,這會兒丟大發了。埋頭吃完早飯,他想著還是下午過去,回到自己房間,沖了澡,給報社去個電話,坐在電腦邊出神,忽然聽見有人敲外面大門,蕭郁已經出去開了,接著便是說話聲。這邊蕭郁收拾完餐具,虎頭門栓傳來敲門聲,聞聲出來,只見一個穿著深褐色上衣,黑色休閑褲的魁梧男子站在門前,眉目英挺,短發硬朗,目光如炬,他盯著蕭郁看了一會兒,一時有些閃神。請問,你找誰?這個人站著,身形標桿如旗,肩寬有力,胸前的肌rou即使穿著寬松的體恤,也能看出練得很結實,小麥色的皮膚因為經常被曬,有些黝黑,更顯出男性的沉穩健康,五官剛毅,以蕭郁在軍隊的經歷判斷,這人不是兵人就是武警。第22章第二十二章來人是卲狄,刑事偵查總隊刑警,三天前接到一個電話,住在這片區的居民舉報,連續幾天看見可疑人物在四周徘徊,趁著周末,過來實地查看,因為舉報的人是位患有癡呆癥的老人,情況的真實性需調查后才知道。他沒想到,出來開門的是這樣一位好看的男人,一時間竟忘了問話,對方率先發話后才做了自我介紹,請求對方配合,然后說到正事。五月28號到31號,請問這幾天你在家嗎?展辰聽得聲音耳熟,跟出來一看,果然是卲狄,兩人一見面,一愣,一拍,熱情的笑起來。你住這里?嗯,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莫不是發生什么案件了。蕭郁聽兩人交談,早就認識的模樣,眼神在卲狄和展辰臉上來回,卲狄看他在自己身上打量,不自然的躲避他的視線。你們認識?之前的事,意外認識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來這里,快進來,給我講講發生了什么事兒。知道是展辰的朋友,蕭郁也自然了些,一脈的溫文和善,領他進門。展辰最后,蹙著眉,跨過門檻又站出來張望,他們剛進去,反射弧久變得敏感起來,感覺有道視線在注視這邊,這會兒再看出去,又沒了。心里作用吧。展辰自言自語關掉大門。下街20米左右,一個提著黑色公文包,公司職員打扮的中年男子,側身在一張招牌帆布下,面無表情,一條潰爛后結疤的刀傷從眉角斜劃到下頜,在背光的陰影下,毫無生氣的兩顆眼珠子里凝聚起一個焦點。找到了。猙獰的笑在那張恐怖的臉上裂開,仿佛從地獄潛逃上地面的惡鬼,他撐開傘擋住曬著他那丑陋半邊臉的陽光,哼起一首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像正常人一樣正常離開。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那現在有什么線索嗎?沒有,據老人兒子說,他母親患有老年癡呆癥,一年360天都待在家里,剛開始她總說兒子要奪她丈夫給她留下的財產,要拋棄她,情緒一直低落,后來經過治療,病情好轉,漸漸不說了,但最近三天又開始,說是有人半夜要到她家里,取他兒子面皮,還說經??吹揭粋€人在這一帶打轉,伺機下手,于是,趁她兒子去上班,給警局打了電話。這樣的情況警方也受理?萬一只是老人的胡言亂語呢?咖啡還是龍井。清茶吧,喝不怎么來咖啡。蕭郁泡好龍井,倒進玲瓏茶杯里,葉根打旋沉浮,花開兩枝,恰到好處的水溫溫出葉瓣的清新香氣,卲狄端起一杯聞聞,一飲而盡,其余兩人面面相覷,卲狄看眼蕭郁,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個粗人,你們別笑話啊。蕭郁失笑,溫聲道。卲先生性情豪爽不拘,是我準備不周到,也沒問你習不習慣喝茶。卲狄道:別,我喜歡喝茶,就是牛飲了,你也別叫我卲先生,就叫我名字,卲狄。展辰向蕭郁挑眉:怎么樣,我的朋友都好相處吧。卲狄沒看見,低頭接著說:我也這樣想,畢竟老人有病例,但她很激動,在電話里說了很久,最后哭著說一定要救她兒子,我向局里報了此案,但還不構成受理條件,所以我先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尋常的人?前幾天我正好到外地出差,不知道,郁少可能知道些。展辰接過話頭。我也沒注意,白天的時間都在醫院,晚上回來也晚,并沒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人物。是這樣啊,那我再問問其他住戶,可能有線索,如果老人不是舊病復發,而是真的發現異常,那就值得重視,不能放著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在外。談論完此事,卲狄起身要走,還得接著查詢下家,給展辰留了電話,有發現聯系他。蕭郁和展辰送他出門,他又多看了蕭郁一眼,目光大膽。蕭郁被看得心里一顫,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