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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仍然貼在展辰的唇上,完全忽視唇下人驚悚變為驚懼的眼神,他忽閃忽閃了兩下,又閉了眼,做死人狀,不然呢,一把推開他,左右抽他兩巴掌,然后像個受傷的閨女,眼淚鼻涕跌跌撞撞的離開;或者,推開他,極盡顏色:好啊,竟敢乘人不備,吃人豆腐,看我不劈了你。打爽之后,回眸一挑,哼,這就是欺負小爺的后果,仰天大笑出門去。他衡量了一下,哪一種都足以讓他的自尊心死了再活,活了再死,哪一種他都討不到便宜。難道這是在做夢,他閉著眼睛找了塊皮膚使勁揪了一下,點都不痛,好像是在做夢,男人怎么會親男人,這不可能,不可能。找到了問題的制高點,于是,展辰想通了:夢里的都是幻象,不是真的,明天醒來就好了,一切都沒發生,睡過去好了。他糾結了半天,不知哪個理由作祟,終于說服自己,心無旁騖,雜念全消的還真睡著了。封凡被展辰的表情看得一愣一愣,他坐起來,就看著這孩子紅著臉,懊喪糾結,痛心疾首,蹙眉哀怨,壞笑陰險,最后撥云見月,眉頭舒展,途中還使勁捏了他一把,力氣不大,但地方選得好,就在手肘內彎的軟皮上,這會兒周邊已經紅了,中心甚至還有點淤青,覺得這孩子怎么能這么有趣,讓人想欺負,封凡無聲的笑了,看他好像睡著了,不想吵醒他,不然小孩的努力就功虧一簣,輕輕替他蓋了薄毯,又多看了兩眼,某種失而復得的情緒正悄然葳蕤。房間里,展辰呼吸平緩,睡顏無辜,一縷光線斜進簾隙偷偷灑進來,拉下一道細長的明光。作者有話要說:戲劇化的展開了,啦啦啦....第15章第十五章封凡吩咐下去不準打擾展辰,自己則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電話響起,封凡接起來,那邊卻遲遲沒有出聲。展辰的事,我說過,不許動他。封凡沉聲,語氣冷漠。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你是清楚的,我不奢想更多,只要你別忘了我meimei。你想多了。我沒有多想,他不就是跟小謹有同樣的一雙眼嗎,就值得你這樣對他,不惜來責備我,我只是不想他到你身邊去,才把他留在我這里,沒想到一開始就不順利,你在乎他到這種程度了,竟然當面宣稱他是你的人,你是真的看上他了?唯秋已隱隱帶些哭腔和委屈,與她叱咤風云的氣勢大相徑庭,已然一個容易受傷的小女人。如果只是玩玩兒,我可以原諒,小謹已經去世,三年里你都沒有對誰動過情,就連我都不能讓你多留一分心,我知道你還深愛小謹,那就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封凡放下酒杯,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冰冷徹骨,眼里凝起寒光。我不說第二遍。那邊明顯遲疑了下,還是大著膽子繼續說,聲音微顫抖。這算保證嗎?對待唯秋,封凡多少是有些尊重的,她是小謹的jiejie,同母異父,僅此而已。封凡沉默,那邊松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嬌柔起來。那我就放心了。封凡,我不該懷疑你,沒有生我的氣吧。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了,我知道你真的沒生氣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啊。封凡沒出聲,掛了電話。高樓窗前,唯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抓住窗簾的玉手緊握成一揪,向下一扯,柔軟的窗簾咻的一聲被撕扯下來,撲起茫茫白塵。她走出辦公室,過道里一個職員抱著一摞文件走過去,她提聲叫住,靳浩輝回頭,扶了扶眼鏡,看清楚是唯總監,立馬亢奮,忙跑過去瞻仰他的偶像,只瞅見唯總監冷著臉,叫他通知維修部去她辦公室,再無話。靳浩輝訕訕的,這一周就是個雜役的角色,想快點上手,于是,干雜活也賣力。月上蒼穹,星滿幕布,展辰還在睡,一通電話來,擾了周公夢,半醒半睡間他到處抓手機,23點半,蕭郁打來的,第一句就是,你在哪里????我在家啊。房間沒開燈,室內黑呼呼的,他以為在自己家里,反而奇怪.你在家?展辰一個激靈,摸索著在墻上找開關,啪,燈光亮了,他看著天花板,覺得忒陌生,想起今天上午的事,猛地坐起來。哦,那個,我在朋友家呢,太晚了,就沒回去。這個謊比較好撒,幾乎本能的說出來,因為這是他常用的理由,而且都不帶加工。蕭郁嗯了一聲。下次我一定提前報告。展辰忙補充了一句。寬慰了那邊,他才靜下心來想今天的事,睡前一直自我催眠忘了,沒想到醒來倒越發記得清楚,連當時自己心跳的次數都還能說出來,明明對他沒好感,當時怎么就平白無故接受了,還讓他有機可乘。他探上自己的嘴唇,今天被一個男人親了兩次,心里別提多惆悵了,但那是一碼事,更重要的是自己不很反感,這倒是讓他心顫顫的地方。這兩個吻能說明什么呢,他的惡趣味?想到這里,突然心情就不好了,頭痛,真的頭痛,再返回去仔細琢磨他的笑意,都帶著玩味,明知道醒了,還要再親一次,沒法忽視到不是戲弄。展辰心里不平,翻身起床,要去找不安好心,吃他豆腐的罪魁禍首興師問罪,他趿著拖鞋,躡手躡腳走出房門,整棟別墅內沒開燈,有點辨不清方向,摸索著溜進了隔壁房間。他要在封凡的房子里留點東西,最好是能威懾恫嚇人的,要來就來點狠的。看著模糊的黑影,床上似乎躺著人,不管是誰,都無妨,他只需進浴室就行,放輕腳步,走到浴室鏡子前,對著自己的左手小指使勁一咬,擠出一顆血珠,他忍痛心想:這回真的是下血本了,別無他法,他那種身份的人絕對有仇家,戾氣都快掩過腦門了。給自己沖完勁兒,略微想了一會兒,開始在鏡面上打圈圈,畫的是十年前某國黑手黨的標志圖案,那時他還小,展爸爸曾給他見過,不過現在那個黑幫被攻破,手下人四處逃竄,不成氣候,這些年更是銷聲匿跡。畫好之后,他看了看,鮮血觸目驚心,血跡順著鏡面蜿蜒流下來,漆黑的鏡面上映出自己的臉,確實駭人,他被自己嚇得哆嗦,像那晚的夢,血從他的臉上往下滴。舔舔嘴唇,又添了個日期,三個月后的今天。沒說怎么,但已足夠讓人提心吊膽,如履薄冰過三個月了。寫完之后,連自己都不敢再看,輕輕放水洗掉手上的血漬。他回到臥室,朝床上看了看,未驚動上面的人,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扭開把手準備出門。他一進門封凡就醒了,就連睡著,一點風吹草動也能警醒,他半睜著眼睛看偷偷摸摸進來的人,確定是展辰后興致盎然,他倒好奇這小孩能玩兒什么花樣。展辰扭開把鎖,伺機潛逃,一開門,霎時愣住,門外一個穿著黑色衣褲的人,只露出兩只漆黑的眼睛和他對視,可能來人也沒料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