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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中原吧,四處轉轉,就當是游山玩水也好?!鄙蛑裱普T“且此行艱險,沈某武功薄弱,大病初愈,少不了要霍盟主保駕護航。再說,要是霍教主不去,沈某遇上個三長兩短的,那小賀大夫的下落,不就無人知曉了……這豈不可惜?”要去請的那人不難請,只是難纏的很,帶上霍然才會好上許多。“那你去之前給你屬下托個信,讓他等你死后告訴我那個人下落就好?!?/br>沈之珩:“……”沈之珩耐下腹中的火氣,循循善誘道“畢竟心腹也隔肚皮,有些事不宜說給第三個人,是吧?”霍然轉了轉手中的碗,冷冷道“那你死了托個夢給我也行?!?/br>沈之珩:“……”今天到底是誰惹霍大教主生氣了,怎么氣性兒格外大?沈之珩想不出個頭緒,只好換了一個方向“江南民風與渭南大有不同,美食自是別有風味,霍教主可愿一試?對了,”沈之珩朝霍然投去一笑,眼神里別有深意“江南多美女,丹唇瓊鼻,膚如凝脂,最是一個溫柔鄉的好去處?!?/br>“美女有什么稀奇的?”霍然冷笑了一聲道“可有小倌?”沈之珩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自然是有,霍教主若喜歡,沈某便給買十個八個的給你打發著玩?!?/br>“好,事不遲疑?!被羧灰豢趹恕澳俏疫@就回去收拾東西,敲定時間就走?!?/br>霍然冷著臉怒意沖沖地來,又冷著臉怒意沖沖地走,弄得沈之珩有些莫名其妙了。究竟今天是哪個不順這個小祖宗的心意了,句句話嗆死人不說,還放出話要去找小倌。本來百般不肯,一聽說買小倌就頭也不回地收拾行李去了,到底是中了哪門子邪?沈之珩沉吟許久,對著角落道“一硯?!?/br>原本黑漆漆的角落里乍然閃現出一個瘦小的身影,眼神沉郁,睫毛瞳孔都是異于常人的黑。那人跪倒,聲音粗糲“回稟少主,今日霍教主飲食正常,整個大半日未出大門一步,只是下午時去了謝公子那里一趟,回來便趕上您讓他來這兒了?!?/br>謝不敏,又是謝不敏。沈之珩眸色里快速地閃過或明或暗的光,卻最終什么都沒說,揮了揮手道“好,萬事注意,幫我多盯著點。還有,”他頓了頓,終究還是說“謝公子那里,切不可怠慢?!?/br>-沈之珩心里壓著股火。霍然心里也非常不得勁。兩個人共同的緣由都是來自一個人——謝不敏!霍然越想謝不敏的話越氣,從沈之珩房里走出來后還是沒忍住那股氣,一路忍耐著積攢著,到了房間里一提掌就拍碎了那樟木桌。左辰很是rou疼,飛身如燕,趕忙搶救了桌上的茶壺,心驚膽戰地拿好“教主,你——”“我不要緊?!被羧幌胫荒馨哑獍l到自己人身上,朝他看了一眼,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算是安慰。“我是說這樟木大桌雖然不貴,”左辰哭喪著臉,是真的快要哭了,“可也要從月錢里扣??!”霍然氣得差點又要拔劍。能不能有點出息,堂堂魔教左護法,天天就知道錢錢錢!左辰也看出霍然的情緒有些不同往日,小心翼翼地把茶壺往窗臺邊一放,開口道“教主,我有一個重大發現?!?/br>他只是為了轉移霍然的注意力,此時開了口,也不好再收聲“那個爻一卦的弟子謝不敏,不是個等閑之輩。而且!”他把“而且”這兩個字咬得抑揚頓挫,又道“他定是個大jian大惡之人!”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霍然心情稍微舒快了些“有何憑據?”“自然是有,”左辰成竹在胸,搖頭晃腦道“教主也知,我從小長在市井之中,是賤養長大的,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混日子的時候,書局里的話本子我都看了個九成九?!?/br>霍然饒有興趣地聽下去,聽得左辰聲音轉了個彎,繼續“一般烏發紅唇,出塵艷絕,一出場就贏得萬千敬仰的人,必會在最后被人發現是大反派!誒——教主,不要!”隨著“啪”一聲脆響和于此同時的一聲慘叫,剛逃離升天的茶壺便在霍然的彈指間摔了個粉身碎骨。霍然看也不看他,拂袖而去。留著左辰一個人神情崩潰,嘴里念念有詞“這是下人房里最好的細白瓷啊——少不得得一錢銀子??!”其實也怪不得霍然生氣,謝不敏先前語重心長說的話實在是個大殺招“阿然,你好龍陽我不反對,但這男-寵也不能夜夜獨寵沈之珩一個啊,日子久了豈不讓沈之珩恃寵而驕,一人獨大,那以后你帶進門的面首可怎么——”什么龍陽?什么夜夜獨寵?霍然當場氣得差點沒罵他娘,后來想到他倆娘是同一個人才憋下了這團火氣。不過沈之珩的話倒是點醒他了,霍玨不是要雨,露,均沾嗎?那他就幫他買個十七八個小倌,讓他慢慢沾去!作者有話要說:霍然日記:有人總以為我才是騙人感情的攻怎么辦有人還要教我始亂終棄可我TM根本都沒開始啊那個有人就是比我先生出來早了幾刻硬要裝長兄如父的霍玨沈之珩是豬,霍玨是豬,左辰也是豬,什么江湖,我看是個養豬場霍玥也是豬,要不是為了她相好的,我至于和這幫豬待在一起嗎?對了,為什么我一個單身狗要為了幫霍玥相好的出賣我自己?想想就好想流下悲傷的眼淚哦。第22章第二十二章霍然在魔教十九年都鮮少下山,這半來個月卻接連出行。他撥開簾子,看了眼窗外連綿山色,便又收回了手。并非是外面景色不盡他意,而是天暖日清,清高氣爽,本該是縱馬踏葉,極盡灑脫的時候,但他只能悶坐在馬車里,跟安閑自在的沈之珩相對無言。沒辦法,誰讓他出門前剛被榮升成了盟主長隨呢?長隨,常隨,必定要貼身伺候了。霍然本身很不樂意,想把這活推給左辰,可左辰卻一百個不同意,頭搖的跟撥浪鼓沒什么兩樣“教主,雖然出外差月錢是會升一錢,可是我……”他扭扭捏捏好半天才說“還要在這兒等圣女呢。這是教主你吩咐的大事,我自然不能怠慢,你說是吧?”左辰說的也有理,只是不知道霍玥怎么這次腳程這么慢,許久也沒趕到。也不知道那藥有效果嗎?也怪他一直猶豫,到最后都沒能把那事兒跟左辰原原本本地說了,所以這才多了許多閑愁。要是有效,那人便醒了,霍玥自是歡喜,可那時候左辰該怎么辦呢?打他心底里,自然是偏向左辰??上Я魉浠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