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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男人也出來了,行禮,將名叫阿妹的女兒摟在懷里。霍己厭問道:“請問這孩子手里的娃娃?!?/br>男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笑笑說:“做給孩子的,有靈氣?!?/br>霍己厭又問:“我可以看看嗎?”男人很客氣,將阿妹手里的娃娃拿起來,遞給霍己厭。在霍己厭接過這個人皮娃娃的一剎那,手心里的葬花鼓一陣sao動,響得讓霍己厭一度耳鳴。他現在不想知道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只想趕緊遠離這里,這不是個人待的地方,這里什么都充滿了恐懼充滿了邪惡。葬花鼓的鼓鳴讓他站不直身體,幾乎要絕倒。袁三岐感覺扶了一把,喊道:“教主?”男人和少婦聞言一哆嗦,連忙下跪,一臉被洗腦的敬畏和崇拜:“教主!”留下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被母親一拉,也跟著跪了下來。霍己厭恐懼地看著這些人,這里都是一些魔鬼,一群沒有腦袋的惡靈,這不是他想象的葬花教,這是個地獄!他也不是個救世主,他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太子,只想做他的富貴閑人,不想管也管不著三界眾生的命運。袁三岐道:“教主,留下吧,讓這些人不再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能光明正大地占三界一席之地,就心滿意足了?!?/br>霍己厭斜視了袁三岐一眼,袁三岐看見那雙熾瞳似乎要滴出血來,額頭的三瓣紅蓮更加肆無忌憚地瘋長,一直延伸到發際線,顯得十分妖艷可怖,讓袁三岐不由一顫。霍己厭又看向小女孩,將手中的人皮娃娃抵還到她的手里。對袁三岐命令:“昭告大蕓山,教主已經歸來!”袁三岐心頭一喜,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大蕓山走一趟,將教主已經回來的事情,傳播下去。袁三岐領著霍己厭往正殿走去,引霍己厭坐上了教主之位。其實在此之前,這個位置都是由袁三岐坐鎮的,只是沒有著葬花鼓在手,這個位子永遠坐不實。葬花殿是原搬原來的樣子造的,不可能一模一樣,因為原來的葬花殿早已經被燒毀了,只能盡可能重修,在小小的大蕓山內假裝葬花教還興盛的樣子。霍己厭剛剛坐上教主之位,便指揮袁三岐:“將葬花殿內的所有佛像全部拆下來,找個安穩的地方埋了?!?/br>袁三岐十分不解,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霍己厭便加重了聲音:“既然要我回來做葬花教主,一切就要按照我的要求來,那些東西我看不慣,埋了?!?/br>袁三岐:“可是……”教主在沒有興盛葬花教之前,師從佛門,因為得不到師父的賞識,便一怒之下另僻佛道,便成了這葬花教。葬花教的傳統是教主一手帶出來的,怎么可能說推翻就推翻。他要教主回來,絕對不是要重翻葬花教,也絕對不是要拆掉葬花教佛像的。霍己厭很決絕:“沒有可是!我需要一個全新面貌的葬花教,展現在世人面前?!倍皇沁@種骯臟的執念。袁三岐心里恨得牙癢癢,可是他沒有辦法,若想重振葬花教當年的雄威,靠他,是不能夠的。于是只好含恨吩咐下去讓人把佛像拆了。霍己厭又道:“明天準備一場傳教會,我需要和信徒們說點事情?!?/br>袁三岐:“是?!?/br>第二天,傳教會在大蕓山舉辦。葬花教紅極一時,留下了不少信徒,如今一代傳一代,竟將大蕓山里的一場小傳教會占得滿滿的。那都是一雙雙滿懷期待的眼睛,期待著有一天可以走出大蕓山——其中有些孩子,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外面的樣子。霍己厭站在高臺上,俯視這一群額間綻放三瓣紅蓮的信徒,他們一個個合著手掌,執著地望著霍己厭,竟感覺有些癡癡傻傻的。霍己厭運足了中氣,力求全部的人都能聽見:“我就是你們的教主,如今你們已經群龍有首,即將結束你們惶惶的日子?!?/br>下面一片高呼:“教主!教主!教主!”霍己厭很無語,明明就是這幾乎普通的話,這些人跟奉為圭臬一樣奉承著他,頓時感覺自己跟帝王老子一樣了?;艏簠捯皇窒聣?,示意大家不要激動:“我要你們知道,曾經的葬花教勢力已經失去,我回來,是要重建一個新的葬花教,一個可以被三界容納的葬花教,我要你們摒除一切關于從前的想法,重塑‘行善事,不殺生’的信仰,做一個真佛教信徒?!?/br>下面面面相覷,可見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的佛教信徒,也不知道以前這葬花教主,給這些人貫徹的是什么信仰。霍己厭繼續說:“那些奉在葬花殿內的佛像,并不是真佛祖,明日我就要大家照著我描繪的佛像重新注塑。另外,我也不希望看到葬花信徒們,有任何殺生的念頭,尤其是那些骯臟的殺人手段!”袁三岐在旁邊嗤笑了一聲,怪不得教主要把佛像全部拆掉呢,原來是看不慣他們的眼睛。不敢看葬花佛祖眼睛的人,都是內心不純的人,這個教主,已然不是曾經的教主了。這就是葬花教的信仰。那些葬花佛祖的眼睛,都是最純潔的少女之眼,和葬花鼓的純潔少女之皮一樣,奉為葬花圣物。袁三岐哼笑:“教主,你說我們塑造的佛像骯臟,那你的葬花鼓同樣骯臟不堪,你為什么不扔掉。不要把自己說的多么高尚多么無欲無求,你那副永遠停留在十六歲上年模樣的身軀知道是怎么來的嗎,說出來會不會臟了你圣潔的耳朵?哼哼!你以為你能輕而易舉地復活?你那副食盡了多少人血的‘稚陰稚陽體’,幫了大忙吧?少在這里裝高潔,真當自己是活佛祖了么!”第76章魔道妖僧(九)葬花教主如果能像正常孩子一樣長大,現在應該已經是和度寥一般的年紀了??墒腔艏簠拝s依舊保持著少年的模樣,如果沒有那熾瞳和紅蓮,混在少年郎中,真是不大能看得出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這副身體,但是很多知道內情的人似乎都對此避而不談。師父從來沒有和他說過,白千行似乎也不覺得教主維持十六歲少年模樣有什么違背天倫的地方,所以也從來沒有提過,以至于他自己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一想,葬花教主既不是妖神也不是佛陀,是怎么能夠維持自己的容貌?袁三岐此言一出,無疑是在試圖撼動葬花教主的地位,縱使霍己厭再懷疑自己的身份,此刻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他轉身,定定地望向袁三岐,目光直射,沒有閃躲:“那又怎樣,我是教主,這是我的信徒,我想要如此便如此,喜歡怎樣便怎樣,需要你有個護法來指手畫腳嗎,嗯?”說話間,霍己厭已經將那張巴掌大的臉湊到了袁三岐的面前,那張稚嫩的臉,如今看起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