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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直接走人。“莫名其妙?!奔緷沈G對著爽子的背影喊。佳佳看了看走遠的爽子,又看了看同樣氣頭上的季澤騁。“其實,曉彤因為感冒難受,加上好幾天沒吃得下東西,在出早cao的時候暈倒了?!奔鸭颜f,“而且,曉彤看了你的短信后哭了很久,她說、她說她應該早早就和你分手的?!?/br>“為什么,就因為我不是醫生不能給她買藥,還是因為我沒在她生病的時候陪她聊東聊西的安慰她?我也要上課,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奔緷沈G漲著一肚子的氣。“不是因為這個。其實,她從暑假開始,就不怎么吃得下東西。上周因為感冒去看醫生,才被診斷出得了厭食癥。不,也許更早之前,早到那次從鄉下回來,她就一直心事重重?!?/br>“為什么?”季澤騁完全糊涂了。鄉下……?那時候他們不是還接吻了嗎。“因為、因為曉彤說你其實根本不喜歡她,只是她在單方面喜歡你?!?/br>季澤騁還想追問,佳佳在爽子的催促下,只丟下一句“你們還是兩個人自己好好聊聊吧”就跑開了。季澤騁直奔曉彤家,本想來個當面對質,卻在看到曉彤慘白、孱弱的樣子時,忽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了。才多久沒見,她瘦得如同一副骷髏。“就在門口說吧?!睍酝吭陂T上,并無意邀請他進去。“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季澤騁問。曉彤別過臉,久久不回答,她嘆了口氣。“阿騁,你喜歡我嗎?”曉彤忽然開口。“這問題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我當然……”季澤騁被曉彤突然伸來的手掩住嘴。“比起鄴言,更喜歡我?”曉彤深陷的大眼睛看著季澤騁的雙眼,尋求答案。“胡說什么?!奔緷沈G后退一步,拿掉她的手。“阿騁,一男一女才叫青梅竹馬。男生和男生是不可能的?!睍酝f。“你在說什么?!奔緷沈G莫名冒起無端的火。“其實我聽到了,那次在浴室里。你幫他……這不正常。這很不正常?!睍酝f道。“你誤會了,”季澤騁抓起曉彤的手,釋然地說,“我和阿言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一起洗澡一起睡覺是常有的事,看個身子對我們來說就跟看自己躶體一樣。真的,你看自己的身體會起欲望嗎,當然不會啊?!?/br>“我可沒說起欲望,是你自己說的?!睍酝﹂_季澤騁的手,自己卻心刺痛了一下,看著高大的男孩笑得一臉勉強,她搖搖頭無奈地說,“阿騁,你該長大了,別總當少年朋友關系可以維持一輩子,還是說,你注意到了這層關系卻假裝自己不懂,好讓這種關系一直維持著?!睍酝畵u搖頭,“這樣對我根本就不公平?!?/br>坐上公交車,季澤騁出神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一一略過。人生第一次失戀啊。他倒沒想過一輩子只談一次戀愛,卻真的曾抱有過“和初戀結婚”的想法。季澤騁抓抓頭,感覺到煩躁。手上是臨別時,曉彤交托他轉還給鄴言的書——。那是鄉下時候,鄴言借給爽子,爽子又借給了曉彤。季澤騁隨手翻開書中的一頁,有折紙的痕跡,上面的句子被熒光筆涂上做了標記: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過于,他近在身旁,卻猶如遠在天邊。季澤騁看了一眼便蓋上書,腦海里回旋著曉彤不復甜美的嗓音,用蒼涼的語調、干啞的聲音說:“如果你喜歡我,我還可以堅持??墒悄阈睦镪P心的只有鄴言而已?!?/br>所以,到底為什么會扯到阿言!☆、Chapter22季澤騁跳到鄴言家的陽臺時,發現鄴言的房間暗著燈,他不在。窗戶沒有上鎖,他便擅自推開窗走進屋。打開燈,一室光亮照醒干凈整潔的房間,擺放整齊的書安靜地躺在房間一角的書架上。季澤騁本想把書隨手丟在小圓桌上,卻在看到整齊有致的房間時,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如果把書放到書架的某一層,鄴言能不能發現。他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情節,有潔癖的主人公發現房間的東西被人稍稍移了位,便立刻察覺到有人來過,并且感到全身不舒服地一定要把東西按照自己的習慣擺正位置。他拉開書架的門,仔細研究鄴言排列書本的方式。、、、、……還真是沒什么規律,難道按時間順序來的。更早之前的還有、、、……季澤騁把放到了前,又饒有興致地拿起隨手翻了翻,想著鄴言會在書上做些什么記號。記得這本書講的是,季澤騁在記憶中思索……貌似聽阿言說是“旅居者”的故事。“然后那扇門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四周都是黑暗,他的體內是沉默。然后那扇門打開,他獨自站著,全世界都離他而去。天空的角落好像發出尖叫聲,雖然他什麼都聽不到。然后地表震動,他在黑暗中被向前拋出,他的旅程開始。我終于離開鏡子前面,開始遮覆我的□□,這份□□我必須神圣的對待,雖然它從未像現在一樣污穢,我必須以我的一輩子當作鹽來拭洗。我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上帝厚重的恩慈,讓我來到這個地方,也會帶我離開這里……”“怎么這么壓抑?!奔緷沈G合上書。背面有字符不大的燙金字體居中對齊——百部最佳同性文學作品。底下有其他作家的評語:同性戀的自我壓抑在中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季澤騁在看到了“同性戀”三個字時如遭雷劈。他一下子措手不及地將書掉落到地上,怔怔地看著書架發呆。不會吧,他想……不,他什么都不敢想。正巧,鄴言開門走進房間。“嗬?”鄴言見怪不怪地又被嚇了一跳,問道,“你在做什么?”“那、那個……”季澤騁撿起書,腦子一團亂。“你剛去哪兒了?”季澤騁隨便搪塞了一個問題。“在一樓吃飯,吃完飯去洗碗了。怎么了?”鄴言問。季澤騁并沒聽鄴言的回答,心里拼命地想找個什么東西掩飾。“對、對了,BL。你要不要參加BL?”季澤騁忽然想到說,“就是BOOKSLOVE書友會,給學校的長廊座椅捐一本書?!?/br>書友會、捐書?這當然是季澤騁自己的理解。鄴言愣了好幾秒,直盯著季澤騁,一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