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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想再給他找一件薄外套。徐承渡挽起袖子拉住她,“別別別,我火氣大,還嫌熱呢?!?/br>“還是年輕人好啊……”李媛看他是真熱,額頭上都冒汗,便也作罷,把人引到沙發邊。“誒?徐婧你坐,別拘著,把這里當自己家就好?!崩铈掳研斐卸砂粗?,“介紹一下,這就是徐承渡,我半個兒子,承渡,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徐醫生?!?/br>“你好?!毙斐卸啥Y貌地伸出手,其實他根本不記得李媛有提過什么徐醫生,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轉身就走。但礙于初次見面,又是任原夫妻安排的,這場相親雖然十分多余,但也不好擺個臭臉。徐婧跟他輕輕握了握手,落落大方,“你好,我是徐婧?!?/br>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錯開視線,徐承渡扭頭跟李媛寒暄,徐婧低頭端詳自己新做的豆沙色指甲。李媛有心給這兩個年輕人留點彼此熟悉的空間,于是起身去廚房幫老任的忙。沒人說話了,終于清靜下來。于是徐承渡翹著二郎腿玩起手游,徐婧繼續端詳著指甲。“聽媛姐說,你是市刑警支隊新來的副隊?”徐婧從包里掏出護手霜,邊涂邊斜眼問。“怎么,看長相不太像是嗎?”徐承渡頭也不抬地回答,“老有人說我看著更像是小混混?!?/br>徐婧抿了抿唇,“那倒沒有。就是比較隨性。這也沒什么不好的?!?/br>別人女孩子主動找你說話,不理不睬的實在不是徐承渡風格。于是他退出游戲,把手機放到茶幾上,抬頭認真打量了她兩眼,撐著太陽xue嘟囔:“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br>“徐同志應該是見過我的資料?!毙戽合袷菢O其怕冷,就算在開了暖氣的室內,也裹著臃腫的羽絨服,“剛剛媛姐介紹我是醫生,再明確一點,我的職業是法醫?!?/br>“法醫可不是個普通女孩子愿意干的職業……”徐承渡歪著頭想了想,眼睛一亮,“啊……你是那個正在休假中的徐法醫!”今天去支隊報道,他順便溜了一眼隊里的人員資料,腦海里對所有人有個粗略印象,沒想到這么快就能把真人跟照片對上。“我請了半個月的假,兩天后回去報道?!毙戽何宋亲?。既然是工作上的同事,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徐承渡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變得健談起來。他們談起這兩年中興省內比較有名的案件。這頓飯在任原夫婦眼中,是實打實的相親見面會,但在徐承渡和徐婧眼里,卻成了新同事間的工作交流座談會??偠灾?,不管形式如何,起碼氣氛和諧不僵硬,兩人也有話聊,聊著聊著還挺投機。任原夫妻覺得這事兒八字有了一撇,越發熱情地攛掇起來,扯紅線的意圖傻子也能看出來。徐承渡跟徐婧尷尬且略帶歉意地相視一笑。飯后吃水果的時候,徐承渡嘴里塞著哈密瓜,偷偷告知:“那什么……我不知道嬸兒她安排了相親,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其實我是個gay?!?/br>徐婧訝異地睜大了美目。“嗯,我也有對象。就是不太好跟任叔他們說?!毙斐卸蓳狭藫项^。徐婧消化了好一會兒,表示理解,囁嚅道:“那我也跟你坦白?!?/br>“其實我是個無性戀?!?/br>“什么戀?”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徐承渡有些新奇。“無性戀。一些不具有性欲望或者沒有性取向的人,即不會對男性或女性任一性別表現出性欲望,即缺乏性沖動?!毙戽河每贪宓姆ㄡt式語氣進行科普,“我這次來,也是因為我媽被媛姨蠱惑你是個多么多么優秀的青年才俊,非逼著我來?!?/br>徐承渡:“……”蠱惑?這孩子看來情商不高,不怎么會說話……回去的時候,李媛一問,才知道徐婧居然跟徐承渡住在同一個小區,這簡直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立刻順坡趕驢地讓徐承渡把人姑娘安全送回家。既然順路,也沒什么好推辭的。徐承渡就應了。下了公交,外面正在下雪,兩人肩并著肩一邊繼續聊案件,一邊往小區走。徐婧畏冷,把羽絨服的帽子牢牢扣在頭上仍是凍得簌簌發抖,不停吸鼻子搓手,徐承渡一個大男人,總有些憐香惜玉愛護弱小的本能,便把脖子上圍巾解了下來遞給她。小區的公寓樓前停了一輛車,車旁有棵老榕樹,雪下得挺大,此刻那輛車和樹冠都被一層白雪覆蓋,像是披了一層迷彩服,極容易被路人忽略。那一男一女有說有笑地從門口進來,天寒地凍的,男的還體貼地要奉獻出自己的圍巾。他給他買的愛馬仕羊絨圍巾。樹蔭下隱著的人仰起脖子,呵出一口白氣,繼而彎下腰,捧了一把雪,拍拍打打捏出一顆雪球。雪球在冰冷的掌心滾了滾,被壓得愈來愈緊實,直捏到融化的冰水從通紅的指縫間流出來。那人蓄好力道,拉開手臂,猛地把球擲了出去。雪球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的目光追隨著,看著它墜落,愈來愈快,最后砸中了穿著明黃色羽絨服的人,在他臉上炸開了花。“臥槽,哪個熊孩子拿雪球丟我?”徐承渡被冰得一激靈,登時炸毛跳了起來。一旁的徐婧笨拙地轉過頭,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再往前面那棵老榕樹下站著的人影指了指。徐承渡順著她胳膊看過去,愣了愣,夜色朦朧,那只是個黑影而已,他卻是一秒認了出來。不光認了出來,還莫名其妙地從那無言的站姿里,遙遙感受到一股熊熊燃燒的怒氣。想了想,他又沒出息地把徐婧接過去準備往脖子上系的圍巾扯了回來,擦了擦臉上濺開的殘雪,歉意地笑了笑:“唉,我對象兒,脾氣不太好,怕他誤會?!?/br>第80章塵埃落定5徐承渡本就是個沒臉沒皮慣了的人,也不覺得把遞出去的東西轉手再要回來哪里難為情,于是頂著徐婧一言難盡的驚悚目光,道了別,雙手插著兜,一路屁顛兒屁顛兒地往那棵大榕樹下跑。新來的副隊很有點邪性……徐婧不忍再看那道歡快的背影,跺跺發僵的腳,辟邪似得蹬起小碎步往回溜。背景里翻飛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如棉絮,落了人滿頭滿臉。白格瞇著眼睛,在冰天雪地里站得久了,他都快凍成人形冰雕,臉上肌rou僵硬,做不出什么表情,只剩眼珠子還活泛。于是他就轉動著眼珠,遠遠地盯著女人嬌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幕下。走近了,徐承渡被他青白的臉色唬了一跳,“你干什么杵在這兒挨凍?坐車里開著暖氣等不好么?”邊說邊上前攥起他冰碴子似的手,擦了擦上面剛剛攢雪球融化的雪水,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