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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想了想場面,呵呵笑起來,“說的也是。還是命保住最重要。錢財乃身外之物,有錢沒命花,天下第一慘?!?/br>“不過真心疼啊,那可是純金打造的一個筆架啊……”徐承渡哭喪起臉,眼睛都快滴出血,“能賣不少錢呢?!?/br>蘇昆吾:“……”偶像難道不是都應該視金錢如糞土的嗎?怎么他的偶像這么接地氣?多瞄了徐承渡兩眼,蘇昆吾終于還是有點忍不住,“徐哥?!?/br>“嗯,有屁快放?!?/br>“徐哥你,脖子上那傷,是昨天對付大個子被掐的嗎?”蘇昆吾支支吾吾地從他那個大得駭人的背包里掏出一瓶紅花油,殷勤道,“那什么,不疼嗎?都紅中泛紫了,一圈都是,要不你抹抹油?嘿嘿,其實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就常備著,有個跌打損傷好應急……”徐承渡的額角好像有青筋爆出,嘴里的煙抖了抖,他云淡風輕地騰出手,把他那件舊襯衫的衣領豎起來,沒說話。蘇昆吾急了,撲了上去,“光遮遮掩掩沒用啊,你得把淤血化開才能好,來來來,再厲害的勇士也是血rou之軀,也會流血受傷,不要害羞,我幫你搓搓?!?/br>徐承渡飛起一腳,“滾,小屁孩兒一邊玩泥巴去?!?/br>好心獻藥卻莫名被踹的蘇昆吾坐在地上愣了半晌,委屈巴巴地挪回原處,并攏腿,泫然欲泣地低頭擺弄紙條,嘟囔起來:“沒有泥巴,城里的小孩兒從來不玩泥巴?!?/br>“那你們玩什么?”“泥塑啊,手工的那種。還能上色呢,從小培養藝術細胞?!?/br>“還藝術……”徐承渡又扯出一根金黃色碎紙條,手下一個長方形的類似門票的東西已經拼出一半相貌,上面的一些字也已經能依稀辨認出來,“破曉——當代雕塑巡回藝術展覽會?”“蘇昆吾?!毙斐卸珊鋈粏?。“嗯?”蘇昆吾眨眨酸澀的眼,把幾乎貼在紙上的額頭抬起來。“你們小時候玩兒的泥塑,里面是空心的嗎?”作者有話要說: 蘇昆吾:偶像輕傷不下火線,拒絕上藥硬漢到底,心疼的淚水嘩啦啦流/(ㄒoㄒ)/~~蕭圖:我是一個王牌經紀人,如今淪落成代購精品套套的跑腿員,真想燒死這對死基佬/(ㄒoㄒ)/~~第67章破曉2在狹窄雜亂、滿是煙味的小公寓里磨磨蹭蹭挨到晚上八點,兩個饑腸轆轆的大男人也不講究,吸溜吸溜把徐承渡存著的那幾碗泡面吃了個精光。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蘇昆吾打算留下來繼續跟碎紙條艱苦奮斗,徐承渡老懷甚慰,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長段假大空的激勵鼓舞之詞,然后鄭重地拍了拍年輕同志瘦弱的肩膀,把房間的備用鑰匙塞給他,套上薄夾克,風度翩翩地溜之大吉。大言不慚:新人就要多加打磨錘煉,方成大器。從電梯的雙開彈簧門中出來,投入到這座城市微寒的秋日空氣中,徐承渡緊了緊外面那件夾克衫,又不放心地借著消防栓玻璃門的反光,確保里面襯衫的紐扣嚴嚴實實系到了最上面那顆,并且豎著的衣領沒有塌軟下來。然而令人泄氣的事,盡管能遮的都遮了,仍有不甘于平庸的情色分子拼死也要露出點可疑的痕跡。“……媽的?!毙斐卸傻偷土R了一聲,放棄了個人儀表盡量不影響市容風化的自我要求。公交車上滿滿當當,他找了個還算僻靜的角落,挨著震動的車廂,開始一點一點收拾起自己脫軌了一整天的思緒。說實話,他凌晨四點一睜眼的時候,整個人都有種被扔進高速滾筒洗衣機里攪了一遍的眩暈感,還夾雜著一點放縱過后的饜足和疲累。然后他撐起手肘,低頭看到自己胸膛上的曖昧紅痕和床單上還沒干透的水痕,而他的腰則被白格的胳膊壓著摟在懷里時,眩暈就迅速轉化為滅頂的羞恥。是的,羞恥,簡直羞得天崩地裂,無縫自容。沒有酒精或毒品這些男人首選絕佳借口的阻礙,整個兒記憶都高清且流暢,稍微一調動就傾瀉而出,完全不存在卡頓和斷層。徐承渡右手上的一根筋突然抽搐起來,他用另一只手使勁兒揉了揉,沒起到什么顯著效果,索性放任不管。面上有點熱,窗外的涼風一吹,不消反增。他記得清清楚楚,最后他妥協了,在對方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勢下,他說了兩個字。徐承渡的世界觀一向簡單粗暴,非黑即白,他不太想花過多的心思在中間地帶徘徊,被逼到極限的時候尤其喜歡干脆了當地直奔兩端極點。愛或恨,占有或舍棄,心如死灰或沸反盈天,我cao或cao我。當然,當時他說的是后兩個字。這種直白到甚至有點粗俗的邀請,讓白格直接愣在了當場。蠻橫的公交車差點刮擦到旁邊的轎車,徐承渡聽到那輛白色奧迪的主人按下車窗憤怒地罵罵咧咧,他撇撇嘴,垂下頭,懊惱地縮起肩膀,沒抽筋的那只手捂住眼睛。他還記得白格遍布血絲和渴望的眼睛在聽到那兩個字的剎那,忽然間被震驚和遲疑占領,看向他的眼神幾乎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都說床上會強化一個人潛藏的本性,徐承渡自己都被自己的本性嚇呆,何況白格?所以脫口而出的下一秒,他就開始后悔,臊得把頭臉埋進了被子。至于白格后來的反應?他沒敢看。但是他能感覺到對方默默盯著他后腦勺看了一會兒,然后輕手輕腳地從后面貼上他的背,抱著他慢慢平靜冷卻下來。“睡吧?!边@人用普普通通兩個字回絕了他的邀請。一點失落,五成難為情,十分不知所措。徐承渡睜著眼睛五味雜陳了半晌,最后是在直接穿褲子走人還是死皮賴臉留下的糾結中睡著的。虛歲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在因為床上求愛被拒而黯然神傷,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到站的提示音響起,徐承渡苦笑一聲,六神無主、手腳虛浮地下了車,直到走到小區門口,才沒思考出該拿什么表情去面對屋里的那人。云淡風輕地相視一笑就這么揭過去不提……還是特地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談的話怎么談?這事兒未免……不太體面,你上還是我上,你愿不愿意上,你為什么昨晚沒繼續下去,也不好敞開了大喇喇地討論。……小區門口,路過一個水果攤兒,那些黃皮中透著點綠的橘子實在可愛誘人,徐承渡順手稱了兩斤,一路剝一路吃一路晃晃悠悠著到了公寓門前。深吸一口氣,把手里最后一瓣兒橘子扔進嘴里,人模人樣地往后擼了把頭發,把食指按上了指紋鎖。“咔嗒”一聲輕響,徐承渡按下把手打開門,客廳的所有燈都大亮著,晃得他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