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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弄出聲響,隨行的馬被留在路上放生,平九二人披著高領的灰黑色斗篷遮住顏面,繞過了入城的正門口。此時時辰已不早了,城墻上的守衛也不比白天警惕,二人行至城墻根下,平九抬頭望了一眼城墻,這種高度對于他和辰昱而言實在算不上難事。兩人眼色一對,平九先一步縱上城墻,上面零散的站著兩個士兵,平九隱在背光的角落里,反手將站崗的兩個哨兵一招點了睡xue,那兩人軟軟倒下被平九悄無聲息接住,橫放在一邊。隨后向城下簡單的比了個手勢,辰昱的輕功底子不錯,一個呼吸間已從容落地,平九對他無聲的指了指方向,做了一個向下翻越的手勢,辰昱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隱隱含著光,顯得很專注,他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二人貼著墻隱在角落里,靠的很近,此時月黑風高,周圍并沒有巡邏的士兵,火把的光也照映不到他們站的地方,平九見辰昱沒有異議,離墻正繼續前行,卻忽然覺得肩膀一沉。覆在肩膀上的手有些用力,平九順勢背靠著撞在墻上,發出一聲很小的悶響,好在周圍沒人,并未引起注意。平九還未做出反應,辰昱已經傾身壓上來了。膝蓋強硬的擠進平九雙腿中間,二人身高本相仿,此時身體貼合站在一起,呼吸炙熱快速的糾纏在一起。辰昱深沉的眼睛如野狼鷹隼,灼熱的盯著平九,有些用力的咬上平九的唇。月色柔和冰涼的映著大地,唇齒接觸的一瞬間,平九那顆平穩了很久的心臟,驟然一亂。平九微微睜了眼睛,原地呆了有幾秒鐘后,才慢慢回抱住辰昱的腰。漸漸以很有耐心又強硬的方式回吻住他,那雙手順著腰線用力的摸索。那手掌下的皮膚也逐漸變得發燙。兩人的腿并靠在一起,不多時便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黑夜中平九目光變暗,他的手摸到一處敏感的地方,明顯聽到對方一聲悶悶的喘息。二人偏離開嘴唇,平九卻不給辰昱富余主動的機會,炙熱的唇低頭順著脖頸一路向下濕吻到喉結和鎖骨,很是富有技巧的吮了幾下。察覺到壓上來的身體有些站不住了,平九翻身將二者身體調換過來,辰昱背靠著墻,緊攥著平九的后衣領,低頭下去挨到平九的側臉,喘息中帶出些忍耐不住悶哼。平九覺得。若不是夜色太深。平九真想掌燈看清楚,往日里總是高深莫測不露喜惡的瑞王,那樣運籌帷幄作勢強硬的瑞王,如今眉眼間究竟是怎樣一種風情。第15章第15章第十五章卻最終,平九拉回一些理智,他移開嘴唇。凌冬的夜晚本是很冷的,卻偏偏兩人身上都出了些汗,很有些燥熱,平九向后微微拉開些兩人的距離。隨后冷風灌進來,呼吸漸漸平穩了。月色下,辰昱神態慵懶倚靠著墻,眼睛里流淌著暗沉柔和的光,他的手順著平九勁瘦的腰線從后丈量到前面,嗓音低沉磁緩,“你以前沒這么瘦的?!?/br>平九一雙眼睛黑得發亮,上前用微津的額頭蹭了蹭辰昱的額頭,低低問道,“我以前什么樣子?”“非常沒規矩?!焙诎抵锌床磺宄疥诺谋砬?,卻聽他聲音是難有的溫和,還帶了一絲笑意,道,“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br>平九笑著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不帶□□卻異常溫柔,他說,“我們下去吧?!?/br>封淮的冬天,不同于北方凜冽肅寒,那種漫漫長夜中的漠漠大雪,常叫人感到曠闊無望。封淮的冬天也是冷的,卻不讓人感到畏懼,這里水路偏多,河面不結冰,迎風攜著濕氣陰涼撲面,卻也無大礙,一年到尾人們撐船相行交往,那沿河久歷沖刷的墨黑石階,仍給人細細柔膩之感。白天的封淮已是很秀美了,然而最惹人迷醉的卻還是封淮的夜色,等到燈火初升起沿岸喧囂,天暗透了,河面水色如墨如黛,忽有幾盞扁葉般的燈舫游蕩,映透一方湖水淺薄,卻靜靜地不見底。那岸畔閣樓里隱約顯著拋起又垂落的人影廣袖,盈盈繞繞傳出幾聲若有若無的撩人小調,難免是讓人心癢癢的。為避嫌,平九與辰昱二人包了一艘小船渡河,那船大致可容十人左右,艙里陳設著簡單的字畫和家具,有一張可供小酌飲茶的圓桌,旁邊鋪陳著軟墊。窗格雕鏤頗細,望出去便是歌舞風塵。平九二人上了船坐穩,船夫便引著船離了岸。外面水聲汨汨流淌,平九走到艙前一盞彩燈下,執起燈下的彩蘇在手中細細看著,昏黃的火光在平九眉眼處暈染出一片朦朧的煙靄,將身后背景融成一片水墨,如紙畫般淡淡的。平九回頭,望著辰昱淡淡笑了,“若正逢春夏,你我無事,便好了?!?/br>辰昱看著他挺拔清寡的身影,忽然覺得,比起京都的煙塵紛擾,似乎平九更適合這地方。多得是萍水相逢,看似有意卻并未真欲求,如此恣意瀟灑。可這里太淺淡,太小了,裝不下辰昱的人,更裝不下他的心。辰昱走到平九身后,手扶上他的腰,臉順勢埋進頸窩里,低聲問道,“春秋如何?有事無事又如何?”平九手上覆在辰昱的手背,挑起一根手指細細摩挲著那指腹的繭子,低頭感慨道,“景致不同,人……”話到了嘴邊,卻有些說不下去。辰昱扶在腰間的手卻漸漸收緊,將平九整個人箍在自己懷里,穩道,“豈有什么不同,他日能做的事,我們現下有什么不能做的?!?/br>平九臉上帶著些感慨,只是安撫性的拍了拍辰昱的手背,道,“說的是?!?/br>封淮其實變化不大,水路未變,船舫也未怎么變,彩燈流蘇依舊撩人,沿岸的樓閣牌坊換了又換,卻仍有幾家留下來,生意興隆不斷,小船隨著河流穿梭過拱橋,沿路碎光般劃過燈火撮影使平九心生淡淡的懷念。可畢竟,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小船最終停在沿河一棟樓閣前,幾年前還未曾見過這家牌坊,如今店里的生意已是如火如荼,且看著不似一般風塵之地,門庭前擺放的雅致講究,進出多為衣著華貴的人物,想必是如今封淮數得上的銷金窟了。上岸付了船家的錢,二人穿過行人過往的小路,一同向那庭院里走進去,一點淡淡的胭脂香味飄散過來,平九微微一笑,“你倒是約到了好地方?!?/br>辰昱回頭掃他一眼,輕描淡寫道,“忙碌了數日,也該找找樂子放松了,今日算我請客?!?/br>平九隨著辰昱走進樓內,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景致,點頭道,“若不是你請客,我可消費不起這個地方?!?/br>二人這一番談話,路過人聽了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