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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連同要說的話,一并留在了腹中,直到辛奕顓要親自將他濕透的鞋子脫下,他才嘿嘿一笑,出聲制止:“別動!我來?!闭f罷,利索地將兩只沉甸甸的鞋子往旁邊一甩,復又若無其事的動手脫褲子——辛奕顓恰好在此時轉過身去生暖爐的炭火。徐子意朝屋頂翻了個白眼,不再動歪心思,乖乖換上了干爽的衣物,側頭又看見那張寬敞的大床上,自己的枕頭尚且整整齊齊擺在那里,不禁暗笑:今晚還治不了你!然而,這一天就這樣不咸不淡過去了,辛奕顓至始至終一臉清心寡欲的模樣,看向徐子意的目光既沒有嬌羞,也沒有那樣那樣的欲望。徐子意心中另一股子浮躁勁又上來了,心忖到嘴的rou竟然不能吃實在太痛苦了,而他,又偏偏不能做那只主動的禽獸,真是急死個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徐子意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一股腦往床上栽去,擺了個妖嬈的姿勢,并占了大半張床,閉目裝睡。不多時便感覺到身旁的位置微微下沉,一陣輕聲響動,便是辛奕顓寬衣躺下了。徐子意等啊等,好一會兒也不見辛奕顓投懷送抱,一時心急,悄悄睜開一條縫,嗬,手長的辛奕顓恰好長臂一伸,將燈給蓋了,他什么也沒有看到,倒是聞了個撲鼻藥香??上н@藥香也不像往日那樣安神,反倒像是一只撩手,將他渾身上下撩得好不痛快。徐子意心里包了一團火,氣鼓鼓的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又同情的心情原諒了辛公子:別怪他,他只是個雛他只是個雛他只是個雛……徐子意就在“他只是個雛”這首催眠曲下入睡了。第14章第十四章“誰是雛?”老神仙問。徐子意哼了一聲,以懶得理你的目光看了老神仙一眼,他對這個看戲的老神仙實在生不出什么好感。“快告訴我呀!”老神仙一臉好奇地問。徐子意側頭瞥他一眼,很想語重心長地教育一下這個三番兩次擅自闖入自己夢境的老神仙,告訴他這樣偷窺別人夢境是小人的,不,小仙的作為,他對這種做法感到不恥!話尚未說出口,卻意外發現那條金龍這次不在,暗道天助我也。徐子意嘆道:“當然是那榆木腦子的辛奕顓!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不開竅……”老神仙一臉驚訝:“呀!二……徐公子,果然還是被你猜到了?!毕肓讼?,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喜歡他的……”徐子意挑眉道:“為何不可以?”“因為你是……”老神仙滿臉通紅,眼睛滴溜溜亂轉,狠狠一跺腳,干脆丟下一句“總之你不能喜歡他……哼~”便騰云而去,背影很是匆忙。徐子意突地覺得這事有轉圜的余地。他不相信沒有哪個神仙會閑到作弄一個孤魂的地步,在加上黑無常對自己那客氣的態度,莫非,這事另有隱情?他的心跳忽的加快了,若是真的,是不是就說明,他有機會找到籌碼,繼續留下來?老神仙那邊就沒那么高興了,他帶著哭腔找到了海邊曬太陽的大金龍,口齒不清地說道:“大哥,大哥,二哥他真的愛上那個凡人了!還打算留在人間……”大金龍瞇起眼睛:“他對你這么說的?”“沒有,我猜的?!崩仙裣伤查g變成了一個少年,聲音瞬間變得柔糯,扯了扯大金龍的龍須:“大哥,我好害怕,咱們趕緊去月老那里把那根紅線解開吧……”大金龍滿不在乎地說:“慌什么,過幾天解開就是了,再折騰他幾天?!?/br>“可是……我怕……”少年道軟聲道。大金龍邪魅一笑,露出一口狂狷的龍牙(?):“怕什么,有大哥我在呢……”徐子意睜開眼睛,心情居然還不錯,若不是辛公子睡的正香,他定要哼起小曲來??粗凉幽强∶赖乃?,某人忽然有些心猿意馬。他開始痛恨起辛公子是個雛這件事?,F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對辛小白循循善誘,讓他明白那個那個,然后心甘情愿對自己投懷送抱……徐子意心里這樣美美地想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辛奕顓醒過來時,徐子意以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笑瞇瞇地看著他:“公子,我們去普寧寺上香吧?!?/br>辛公子疑惑地看著徐子意,今天,似乎并不是普寧寺的上香日啊……徐子意將辛小白這一切神情盡收眼底,又道:“今日人少,圖個清靜,將近年關了,公子年初可許過什么愿?”辛奕顓若有所思,道:“年初時確實許過一個愿,也該去去還愿了?!毙熳右庵皇请S口一說,沒想到辛奕顓還真的許過愿,不由得問道:“什么愿?”霎時莫名想到了檀木盒里面的那首詩。如果那個老神仙沒有訛他,那首詩里面的“所念人”,應該就是自己吧。字跡那么新,可能就是在他急病離世的那日寫的……在這之前他與辛奕顓上一次見面也是八年前,也就是說,辛小白在八年前就對自己……這人怎么這般悶sao,有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嘛,你不說,本公子如何得知你的心意呢……徐子意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甜蜜而無奈的笑容。辛奕顓全然不知道某人心中那千轉百回的心思,臉部線條柔和似水,道:“說出來怕不靈?!?/br>還裝蒜,徐子意笑意更深了,哎,真是拿他沒辦法,害羞就害羞嘛,干嘛要找這么個爛借口,我又不會嘲笑于你……不過,今天……嘿嘿……徐子意才沒有興趣去普寧寺拜那勞什子神仙,他的算盤是普寧寺后那一眼溫泉,等上完了香,他就順水推舟提出去泡溫泉的建議,到時候,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想到這里,徐子意就血脈噴張,恨不得現在就給自己和辛奕顓插上翅膀朝溫泉飛去。不過,這樣的天氣,是急不得的。且不說路上的積雪,便是普自山腳下一直延伸到山頂上兩百多級的石階,就將徐子意累得夠嗆。這種大雪滿路的天氣也是夠難為轎夫的,所以轎夫送到山腳下,辛奕顓就讓他們先在山腳下歇著,徐子意暗暗腹誹這勞什子寺院為何要建在這個高的地方,一面擦著汗往上走,側身瞧了瞧身旁的辛奕顓,他倒是面色紅潤,氣息平緩,似乎并不累。徐子意暗暗納悶——他不是身體不好嗎?怎么體力這么好?沒天理!再朝身后望下去,年過半百的老管家苦仇大恨地跟在后面,即便是隔了老遠,隱約間也可以感受到老管家那刀子似的目光。哈哈,叫你平日里找我茬!腳步頓時也輕快起來。徐子意與辛奕顓尚未進寺廟大門,就在門口碰見一個披著□□的白須和尚,慈眉祥目,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辛奕顓率先朝前一步,恭聲道:“方丈好?!?/br>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