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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分別叫阿志、阿誠、阿新,都是嚴家收養的孤兒,與嚴文熙關系很好,但他們對張景棠而言都是陌生人。張景棠有點拘謹,不過仍然溫和地說:“不用謝我,聽文熙說你們都是好兄弟,下個廚不算什么?!?/br>“那也是挺麻煩你們的,多謝張哥熱情款待。我們都帶了點小禮物,算是恭喜你們……裝修新家?”阿志說著,將自己帶的禮物遞了過來。有阿志開頭,其他幾人也紛紛拿出禮物來,張景棠有些不知所措,最后還是阿恒一邊拿出自己的禮物,一邊將其他人的禮物都收在了一邊。“張哥是有幾只手啊,你們有點眼色行不行?”阿恒笑著說了一句,給張景棠解了圍。好在有阿恒引導他們幾人的談話,慢慢地張景棠也不再拘謹了。嚴文熙也是出于這個考慮,才放心地讓張景棠與他們獨處。效果還挺顯著,等嚴文熙炒好了小菜,喊人進來幫忙端盤子時,張景棠已經能自如地與他們聊天了。“你們聊什么?”嚴文熙從廚房走出來,一邊問一邊在餐桌邊坐下。張景棠側頭看著他,答道:“他們在說你之前投資收藏的一幅畫,上周拍出了拍賣所當天的最高價,夸你有眼光呢?!?/br>“當然?!眹牢奈跸肫疬@件事也很得意,他微微抬起下巴,意有所指地說,“我不僅有藝術眼光,還有看人的眼光?!?/br>阿恒忍笑,首先舉起了酒杯:“是,這一杯敬老大的眼光?!?/br>大家紛紛舉杯,喝了這第一口酒,嚴文熙就讓大家趕緊動筷,嘗嘗張景棠的手藝。張景棠做的主菜是啤酒鴨,一上桌就香氣四溢,幾人嘗過之后贊不絕口。“香,特別香,比飯店里做的都好吃?!?/br>“皮脆,又入味,太好吃了!”“連辣椒都這么好吃!”見大家這么給面子,嚴文熙美滋滋地又叫他們先喝湯。張景棠專門挑的新鮮鯰魚,這魚湯燉得乳白,看得人食指大動。“哇,這魚rou特別嫩,入口即化?!?/br>“魚湯非常鮮,我還要來一碗!”“美味!此湯只應天上有?!?/br>這些夸獎的話語簡直就是在拍馬屁,被夸的張景棠覺得不好意思,便勸道:“大家也吃點小菜吧,文熙做得更好?!?/br>聞言,阿立先夾起一筷子菠菜,放入口中,嚼了一下就皺起眉頭。“大哥,你鹽沒拌勻吧?”“不可能?!眹牢奈醪恍?。誰知剩下幾人也紛紛跟著說。“我這是咸了?!?/br>“我吃著沒味???”嚴文熙將信將疑,將目光轉向張景棠。張景棠也嘗了嘗,也是一臉不忍地說:“嗯……有點咸了?!?/br>連阿棠都這么說,嚴文熙有些惱,以為自己真的做砸了菜。然后他夾了一筷子嘗了嘗,鹽分明是拌勻了的,于是他怒視著“造反”的這些人。直到此時,阿立才大笑著舉起酒杯:“我錯了,大哥,我自罰一杯?!?/br>“你們想喝酒就喝,別瞎說話找罰酒?!眹牢奈蹼m然這么說,卻也舉起了酒杯,“不跟你們計較,來,喝酒!”大家碰了杯,氣氛更融洽了。阿立他們在張景棠面前也完全放開了,一會兒吹嚴文熙和他們幾個多么牛逼,一會兒又說一些無傷大雅的笑話和曾經的趣事,不過都小心地避開了暗面的事情。酒足飯飽后,幾人幫著收拾了餐桌,就要告辭了。嚴文熙今天是真的挺高興的,樂呵呵地將他們送出門,甚至最后還說了讓他們以后再來家里吃飯的話。張景棠一直跟著他,等他關上門了,才過去握住他的手。“你今天好像特別高興?!?/br>嚴文熙轉身,笑瞇瞇地說:“是啊,我以前從來沒有請他們來過家里,這還是第一次?!?/br>“明明關系這么好?”張景棠單純地有些疑惑。嚴文熙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會牽扯到他不想提的人,頓了頓,只說:“這兩三年一直很忙,沒這個心思?!?/br>車禍之前,因為杜默,他連回自己家都心驚膽顫,更別說帶兄弟來家里吃飯喝酒。從臨水鎮回來后,他又忙于事業和追求張景棠,也沒這個心思。年輕的時候,他當然是想過的。倒不是說在家請人吃飯,而是大方地將自己的愛人介紹給自己的兄弟們,昭示自己的所有權和幸福感。就像現在這樣。“阿棠,謝謝你?!眹牢奈醯皖^,抵上張景棠的額頭,輕聲說。謝謝你給了我,你的真心,你的體貼,你的包容。嚴文熙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在臨水鎮的機緣,以張景棠的性格與經歷,肯定會遠離像自己這樣涉及暗面事物的人。但是張景棠現在看破不說破,更因為接受了自己,所以也愿意接受這些他原本不會接觸的人。雖然面子薄,在對待兩人的關系上卻毫不忸怩,坦然大方。“謝什么?!睆埦疤膸е⑿?,他聽懂了嚴文熙的言下之意,還是一貫地不說破,只將自己的心意如實相告,“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還要跟我客氣嗎?”再一次聽見張景棠說這句話,嚴文熙心里更加感動。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記得還是不記得,張景棠的感情總是這么溫和卻堅定。“阿棠,你這么好,要我如何不愛你?”嚴文熙感嘆道。可是張景棠卻說:“我當然是要你愛我了?!?/br>他的阿棠總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么甜。嚴文熙在心里想,忍不住就吻了上去。張景棠也閉上眼,主動地與他親昵。兩人擁吻了好一會兒,張景棠才伸手推他:“去洗澡。嘴里都是酒味?!?/br>“是嗎?可是我覺得阿棠的嘴好甜?!?/br>“瞎說……”嚴文熙不肯放過他,耍賴道:“你剛才就騙我說菜咸,那我再嘗嘗?!?/br>說罷,又湊上去咬張景棠的嘴。張景棠拗不過,或者說一向就是慣著他的,就又讓他得逞地“品嘗”了好一會兒。等嚴文熙終于嘗夠了,張景棠全身的感覺都被調動起來了。“明明就是甜的,你又騙我?!眹牢奈踹@是決心要將流氓耍到底了,他說著,就側頭去咬張景棠泛紅的耳尖,“你說要怎么罰你?”張景棠輕輕喘著氣,他完全抵不住嚴文熙的攻勢。“你說……怎么罰?”嚴文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自己的設想,直將張景棠說得臉紅心跳。說到最后,嚴文熙還故意問他:“你覺得怎么樣?”張景棠輕輕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明知故問。而嚴文熙只是微笑著回望他,并不繼續動作。“幼稚鬼?!?/br>張景棠小聲咕噥著,向前一步,將嚴文熙推到墻上,姿勢非常別扭地給了他一個壁咚,然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