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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 而且還在不斷被捕食中! 赤食蟲不僅是他的邪修功法中心,更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控蟲男子無法忍受,上前一步陰冷地聲調從灰袍下的淡紫色唇中傳出:“我去剿滅那些侵入領域的螻蟻??!” 為首灰袍人寬袍下是半張銀色的面具,銀色面具后的雙瞳帶著化不開的冷漠,他清冷地問:“你確定了?” “當然!” “哪怕對方是無氣運之人?”灰袍首領冷淡反問,他露出的下巴瑩潤中帶著無法忽視的蒼白和冰冷,偏偏唇角又是微微挑起的,仿佛在引誘什么,“無氣運之人,你可知代表什么?” 控蟲的灰袍人冰冷笑了一聲:“哈!無氣運之人!就代表他天命該絕!就該斷送在我手中!” 首領沒再說話,仿佛默認一般看著控蟲的灰袍人的離去。他不發聲,周圍的灰袍人即使心思各異也順從地等待著他的命令。 無氣運之人……天命該絕?呵! 無人可見之處,灰袍首領眼底冷笑一閃而過,他嗤笑控蟲之人想的太過簡單且理所當然。 若真的是天命該絕,那為何對方安安全全活到了現在? 無氣運,從另外一種意義上,又何嘗不表示著……超脫六道生死之外? “主上,我等……” 灰袍首領啟唇,問的卻是另一件事:“伏墨可來了?” 他身側的兩位灰袍人之一躬身,回復道:“是,依據路程,大抵今晚便能摸到此處?!?/br> “如此……”灰袍首領看著安靜空曠的天煉宗和近在咫尺的憤怒晃動的守天階,唇角終于露出一抹笑來,“便按照計劃布置下去?!?/br> “是……赤食蟲那邊?” “不必理會,若他真的能回來……我倒是高看一眼?!?/br> 灰袍首領的一句話隱含了諸多意思,他身后的灰袍人們各自思量,那位被主上成為“無氣運”之人,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才能讓主上毫不猶豫地認為控蟲之人是去送死? 灰袍首領低頭看著自己的指腹,像是投過修長完美的指骨看見那一刻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跳躍著的蓬勃心臟。 心。 他要天選之人的心。 伏墨……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來? 灰袍首領察覺到伏墨的特殊,不過是令伏墨大受震動之下在天煉宗引動了多年的布置,以便趁其不備取走當時最為活躍包含情感的心臟——對于伏墨這種何事都不大在意的劍修來說,背叛比情感許是更為有用。 然而,他沒有想到,也震驚萬分地從屬下手里得知,伏墨還活著! 這幾乎不可能,他吸走的不是伏墨咋心臟中的靈力,而是在附著心臟上的天地氣運還沒消散時盡快吸收。按照其他小世界的天命之子來看,被吸走氣運后很快他們便會以各種各樣的原因隕落。 這便是失去了天道眷顧的下場……這便是不公平的世界。 不論如何,灰袍首領一定要找出伏墨的特殊之處,也因此,原本差點被當成善后處理的天煉宗,才茍延殘喘地等來了“營救”。 灰袍首領很是信任屬下的計算能力,說伏墨在今晚來便是今晚來,卻沒想過伏墨身邊出現了一個“變數”。 “嗝~”外表是一個萌萌小正太的胖娃娃打了個飽嗝,哪怕領子被劍修面無表情地提在半空中也半點不懼,他甚至趾高氣昂地抱胸,“嗝~就算我吃了,吃了你的東西,有契約在,你嗝~打不了我!” 伏墨冷著臉,第一百零一次深思自己如何在反噬最小的情況下把這個名為“仙器”實則小流氓的契約仙器揍一頓。 從最開始坑他成為烈驊騮開始,這仙器惦記上不少伏墨的東西,今天啃一口仙劍,明天把伏墨剛買來煉器磨劍的材料給吞進了肚子里。 這一次伏墨買了不少靈酒,騙仙器是材料,對方果然上當,把所有酒都喝了,一口沒給留,也有史以來第一次打嗝外加喝醉。 喝醉的仙器性格依舊囂張,只聲音變低咕噥著什么,看起來反而消停不少。 這家伙塞又塞不進乾坤袋里,伏墨面無表情地把披著正太殼子的醉酒仙器扛在肩上,無視路上其他人譴責的目光趕路。 仙器覺著這樣的姿勢不舒服,慢吞吞打了個嗝,跐溜一下爬到劍修頭上,在對方寒氣四溢拔劍相向前,腦袋一垂,嗚嗚嗚地哭:“我好想小小啊~小小在哪兒啊~” 伏墨頓了下,伸手準備扯它下來。 仙器拼命抵抗,一邊哭一邊含混地叫:“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小都為你去查探天煉宗啦!都被臭蟲子包圍啦!你還半點不想她!” “嗯……?” 第265章 嗅嗅將蟲子啃的差不多時,幕后的控蟲邪修才遲遲現身。 他在紅云旁凝結身形后,第一時間就是要將嗅嗅這只吃了他畢生心血大半的可惡鼠類捏個粉碎。 搜寶鼠汗毛倒豎,感知到危險,當機立斷放棄自己的美食,轉身朝著主人竄去。 灰袍邪修看著嗅嗅往靈船那邊跑,眼里閃動陰毒,冷笑。 這正和他意!將這些小蟲子一網打盡! 嗅嗅的速度還達不到伶鼬那般得天獨厚,和邪修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好在靈船也近在咫尺。 楊小小一個翻身出了靈船,一手接住往自己懷中沖進來的嗅嗅,另一只手一根藤蔓直接抽了出去。 灰袍男子避開藤蔓,楊小小伸手一勾,藤蔓靈活地往回卷縛,速度極快,將灰袍邪修綁了個嚴實。 灰袍男子從沒把木系靈力看進眼里,他的功法說不上克制,也絕對是擅長破壞木系靈力。 體內的功法運轉片刻后,男子大驚發現這些綁住自己的藤蔓不僅沒有被撕裂,而且因為他體內不斷缺少的靈力開始蠢蠢欲動。 瘋狂藤蔓:似乎有人需要“治療”了呢! 楊小小還想著從他口中問一些事,而不是被瘋狂藤蔓抽完后的半死不活,于是好心提醒:“別動哦,動了它更會想要抽你的!” 暗地里試圖把藤蔓割斷的灰袍邪修聽聞,速度反而加快了。鬼才信敵人的話! 五分鐘后,奄奄一息的邪修和他最后的一只奄奄一息的赤食王蟲挨在了一起。 楊小小按住懷中不停冒頭的搜寶鼠,低聲告誡它:“不行哦!這可是最后一只了!” 要是這只也死了,灰袍男子破罐子破摔怎么辦?那她怎么來威脅對方說出其他同伙的下落呢? 嗅嗅蹭了蹭抵著自己兩耳間絨毛的細白指尖,乖巧的安分下來,只露出兩只黑黝黝的戀戀不舍地小眼睛,一直盯著裝死的赤食王蟲。 “你告訴我們的話,我就把它還給你!” 邪修的眼珠子轉了下:“不行,你還要放我走……” 楊小小點點頭:“那看來是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