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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分玉白溫潤如玉的臉上含著微笑,忽而像是聽見了什么,偏了偏頭,凝神細聽后,笑道:“這里的琴曲還是不錯的?!?/br> 旁邊陪坐的李公子終于等到這一位主動開了口,忍下激動說道:“是了,涼春的琴功那可是首屈一指的?!闭f著他給涼春使眼色。 涼春現下有些尷尬,她素來是陪著吟詩烹茶那一類的,彈琴唱曲雖也會,但終究一般。見李公子頻頻看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命人取來長琴。 纖手一彈,立在分玉白身后的護衛便是眼皮一跳,他倒是不通音律,但是和公子聽多了,也大抵能分出個高下來。涼春姑娘彈得這琴,也未免太……勉強了些。 瞧著旁邊的李公子搖頭晃腦一副癡迷樣,護衛有些牙疼。 分玉白還是那唇角微勾的君子面容,他的指腹摩挲著茶杯,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樓無夜,再加之分玉白等人作為修士,一夜不睡也沒有什么,只李公子克制著打哈欠的舉動,眼里都是血絲。 涼春自然也是累了的,被允許退下后難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公子不知她怎么會不知自己的琴技多差,那分公子一看便是知曉的,但不曾提出罷了。 分玉白目送其他人離開,而后收回視線,對著李公子道:“李兄,現在可否商討一番我們的合作了?” 準確來說,李公子不過是個中間人,是分玉白和他背后之人的合作。 李公子凡人一個,強撐著睡意,正了正神色:“是了,我的主人認為,那個還是有點冒險……” 分玉白的瞳仁幽深,他似乎有些遲疑:“難不成,你們是想毀約?” “不不不,”李公子連忙否認,“我們怎么會毀約,只是您也知道,這個世界剛從小世界蛻變為中世界,我們的很多路線也許都改變了,需要重新計算,所以……”有些貨物不能定期送達。 他還沒說完,忽而被外面爆發出的一陣驚喜的叫聲掩蓋。 李公子被震得瞌睡都沒了,隨機而來的便是不虞,分玉白先行派人出去查看。 就算花樓夜晚再繁華,也不至于在幽靜的三樓這么鬧騰。 打聽的護衛很快回來了,一臉古怪地回復:“主子,外面的姑娘們,都圍著一盆花草,再看撒花?!?/br> “嗯?” 分玉白和李公子都到了外面,這時他們發現對角的房間已經圍了一圈又一圈的姑娘,分玉白憑著良好的視力,看見她們的中心的確是一盆花草。 而護衛所說的撒花,實則是那盆不知名花草頭冠上掉下的寥寥無幾的幾粒閃爍著光輝的東西。 那些星子還沒掉在地上,就被眼疾手快的姑娘們小心地捧在手心里。 熙熙囔囔的聲音傳入分玉白耳中。 “哎!這是第幾顆?” “五顆吧!撫琴jiejie不愧是排名第二的,不過一曲就……” 李公子沒太聽懂,他沒分玉白眼神好,也看不見里面,朝最外圍的姑娘打聽:“這是怎么了?” 那姑娘勉強一回眸,眼神只在分玉白身上恍惚了片刻,隨即被歡呼的聲音拉回了神智,快言快語回到:“沒事兒,就是咱姑娘家的喜歡這花兒,給它唱唱曲兒彈彈琴……哎你們讓開點!下一個該輪到我了!” “得了吧!”有姑娘反駁,“我可比你早來!” 李公子:“???” 這年頭,花草也能當大爺了? 第247章 要幫忙嗎? 附耳歌是和風鈴蘭在同一個階級的植物,或者說,這一級就只有這兩個植物。 楊小小先學的風鈴蘭,然后學的附耳歌。 附耳歌和風鈴蘭沒有碰過面,不過性格十分不同了。風鈴蘭是對于學習萬分狂熱癡迷的學者,也是對于學渣恨鐵不成鋼考核嚴苛的考官;附耳歌是聽見好聽的樂曲或是聲音都會飄小星星的少女心文藝青年,同樣的,也是對于聲音和樂曲愈發挑剔的難伺候考官。 在附耳歌心中,它的標準分成七階:噪音,難聽,一般,不錯,悅耳,天籟,小小。 對應的好感度是這樣的:仇恨,厭惡,冷淡,中立,友善,親和,最愛。 #附耳歌:什么標準在主人這里都是不成立的# #其余靈植表示沒毛病# 附耳歌對外人就是個重度聲控,不過它克制得很好,就算喜歡某種聲音,也不過是矜持地飄落了幾朵微光的星子。它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靈植,創造主是大道,主人是大道和天道的親生閨女,怎么的也不會為了這么幾個小小凡人失態。 不過想到近來自己親愛的小主人竟然頻頻和那一匹古里古怪的黑紅大馬說話,嘰里呱啦聊個不停,附耳歌心里嚶嚶嚶幾聲,原本綻放挺立的枝干又萎靡了些許。 那匹馬有什么好的!又不是和它們一樣是主人的靈植,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仙獸神獸,整天死乞白賴挨著主人,還老是慫恿主人坐在它背上! 能駝人了不起??!要不是它植株體型不夠大,它也能讓主人坐在自己身上! 想讓自己變大變強壯,那只有一個途徑,就是多聽歌! 只有從聲音中獲取了力量,它才能拳打夜光駒,腳踢烈驊騮,不讓任何一匹野馬靠近主人! 大門敞開的房內,一位淡紫紗衣女子正在眾位姐妹的注視下抱著琵琶演奏。她的十指蔥白,撥弄時像是在弦上跳舞。雖全力演奏著,但她的余光大半都放在那房中桌上唯一一盆其貌不揚的植物上。 見其聽曲片刻后,如同含羞草一般的密集細嫩的葉子竟是有幾分黯淡,女子心里一個咯噔,手下差點彈錯一個音。 不過隨及她感受到了眾女火熱的躍躍欲試就要替換下她的目光,花樓mama犀利的視線也掠過,心下咬牙,表情嫵媚平靜,再也不敢出錯。 她的琵琶在這南城中可算得上是第一,琵琶這種樂曲,并不算是湘朝世家女子學習的主流,是以會的人大多是賣藝的嬌妾或是異域美人。 先前有位演奏箜篌的嬌妾,大抵是第一次聽見這種樂器,附耳歌十分大方的灑了二十多顆星子,那位女子驚喜不已,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忙不迭地把那些星子小心翼翼用手帕聚攏收集好,再遞給mama。 雖然從第一個得了星子的姐妹開始就知道那些星子是能換“私房錢”的,但是第一次陡然將近五百兩銀子親眼瞧著從花樓mama手里給了那位彈奏箜篌的嬌妾,所有嬌妾都翻了天。 又嫉妒又激動。在花樓中誰沒幾個本事?除了像是涼春那一撥偏好于打出“才女”名聲吸引一些文人墨客的之外,其余的哪怕是專注于跳舞的都能有一個基本的不差的嗓子。 好在彈奏琵琶的紫衣女子很快看見那一株綠植振作起來,在她奏完一曲后,也零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