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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房里溜到隔壁,然后繞著楊小小好奇地轉了三個圈,才摸著下巴:“這是小小長大的樣子?” 她們都是第一次見的。畢竟上次的偽裝符因為楊小小的“奇思妙想”出了個楊大大,她們兩人還從未見過小小的這種模樣。 趙秀清正在幫楊小小把頭上的玉冠取下來,楊小小揚起小下巴,特別高興:“我這次沒有變成楊大大!” 本來她在馬車里就很是苦惱,生怕自己又變成了楊大大,聽見秀清的催促,一咬牙就用了。但是她用符隸的時候,突然想到符隸是根據她的想法來的,那如果她能和秀清她們一樣變成自己長大的時候樣子就好了。 ——所以就長大了。 楊小小愣了半秒后,趕忙換上了一套男裝,還慶幸自己學了變身,挑了一個自己喜歡的聲音后就出去了。她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造成的效果的,在她看來,她遠遠沒有秀清好看的。 所以趙秀清變成大人后,被王二丫和楊小小十分著急忙慌地找了一個面紗蓋住,必須是那種嚴實緊密的,下面還掛著小墜子壓重,可不能像某些話本里一樣被風一吹就飄起來了,那還有什么用? 她們不知有種美是越遮越吸引人,檢查了一番秀清的衣著后,確信從脖子到腳就遮得嚴嚴實實,輕紗都是百層往上的,絕不會讓一些壞家伙偷偷摸摸地透過紗看清里頭的胳膊和腿,才滿意地罷手。 至于楊小小和王二丫的姿色也算得上是上佳,然而看過了修仙界的顏值,又有趙秀清這個巔峰在前頭,她們兩個完全不覺得自己算是什么絕色美人之類的,也就沒有那般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趙秀清給楊小小拆玉冠,王二丫就給趙秀清拆長發后墜著的頭飾。 送茶和吃食的小二進來一看微愣了一下,不過他沒有多想,光是三人之間的氛圍就讓人很是羨慕。他輕手輕腳把東西擱好,楊小小頭上臨時換裝戴上的玉冠已經成了一根簡便的男式木簪。 木簪和玉冠之間的差距還是有些大的,至少在其他人看來。然而小二不懂得別的,只覺得這個公子不管戴什么都是好看極了的。 他想走時被楊小小喚住了,她問小二附近可有什么好的去處。 好的去處? 小二抬眼看了下三雙都是很干凈清透的眸子,把心里的那些場所刪減的七七八八。 賭場是肯定不行的,煙花場所那更是污了這幾位的眼,吟詩作對的有那么幾個,然而小二曉得有些也就是打著幌子。 其實最近很多江湖豪客也問過,顯然他們就更看重這些場子,若是小二不說反而不虞。 心里有了個底后,小二就揚起個笑臉,說了麗城好些地方。比如今晚的荷花會,明日的馬家小姐招親丟繡球,過幾日的打馬場…… 楊小小三人聽得滋滋有味,過了一會兒小二咽了口唾沫,就瞧見一杯水端在自己面前,拿著的正是姓楊的公子。 小二惶恐地接過小心喝了口,心里只道公子細心,更覺得妥帖,見三人沒有不耐煩之色,就講的更細了些,還暗暗提醒了幾人幾個書坊之間的不合與一些城里的規矩。 最后小二把剛端來的茶水換了一套,離開時貼心地給她們合上了門。 掌柜的眼皮子一抬,就看見自家侄兒那掛著笑的樣子,眼睛一瞇:“上哪兒偷懶去了?” “哪能呢!”小二跟掌柜的說了玄廂房中楊小小三人留他打聽消息的事,知道這次是離開久了些,在自家叔叔皮笑rou不笑的注視下,只能不舍地小心從腰包里拿出方才被楊小小賞的兩顆圓溜溜的銀珠子,自己悄摸著留了一顆,其他的都給了掌柜的。 掌柜的這才不說話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圓乎乎地規整得不行的銀子,便對自己那侄兒親近玄廂房中的客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楊小小和王二丫趴在房間的桌子上,拿著毛筆一筆一劃把她們這幾天的行程寫下來,大多都是小二講的事。 這小二也是聰明的,說話時暗暗觀察著三人的神色,發現他們的神情微亮時就抓住了方向,不說城中哪哪家發生大事,而是提些能夠游玩湊熱鬧的,果不其然三人都滿意得很。 “今晚去荷花會看荷花,聽小二說好運的還能得到傳說中發光的荷花哩!”楊小小托著下巴,后頭就被趙秀清敲了一腦門,“身子坐直了!” 趴在桌子上像什么樣子。 “彤行也是!” 暫時被更名為“王彤行”的二丫哦了一聲,和楊小小都老老實實坐直了身子。 她們只是一時沒適應突然拔高的個兒,才趴著寫。就像本來在你腰上一點的桌子,突然感覺低到大腿那里去了,當然會別扭。 于是趙秀清轉頭剛幫嗷嗷叫的楊飯飯換了尿布,回頭一看那兩個又偷偷摸摸趴桌子上了,還拿小眼睛瞟她,一見她轉身趕忙挺直身體。 趙秀清:“……” 趙秀清這次沒說了,等拍著娃娃睡著后,拿著兩根木棍,綁在了楊小小和王二丫的身后,逼得她們把腰板挺直。 楊小小和王二丫慘兮兮對視一眼,只能坐的筆直,把計劃寫完。 晚上的時候三人吃了飯,等天色緩緩暗了下來,她們才根據小二說的路線,來到了穿過麗城的城中小河旁。 此刻這里人來人往,幾條小道里都是小攤,賣著燈籠面具和荷花飾品,那每家每戶的臺階前,都有著一個小水缸,缸里漂浮著綻放的蓮花白色粉色紅色,沉靜又美麗。 更別說河中那唯二的橋下,都是連成片的蓮葉粉花,許多人手里還捧著蓮花燈,小心地把它們放入水中,似乎承載著無數的小小心愿,飄向遠處。 楊小小站在河邊看著那一朵朵的蓮花,想起了自己被“借走”的青蓮,有些難過。不過也許是她的錯覺,突然感覺原本若有似無的和青蓮之間的聯系忽而變強了不少。 楊小小還沒困惑的凝神去想,王二丫就興沖沖地拉著她走了:“小啊不!楊哥!我買了花苞!他們說這個可神奇了,放在水里就會開!” 被小師妹拉出來玩的司遼發現莫朝盯著某個方向,也跟著看過去,那里人太多了,也不知莫朝在看誰:“你在看哪?” 莫朝收回視線,懶洋洋地避開第七個試圖投懷送抱的人,沒回答司遼的話,反而頗有些不滿和無聊地說道:“這種會有什么好玩的?”情情愛愛,偏偏要取個文雅的名字來掩蓋。 荷花會,不過就是互有好感的男男女女提著荷花燈,看看能不能對上眼。只要是來了這里的適齡未嫁男女,除非本就是一對戀人,都是默認想要找到另一半的。 司遼被郝珊瑚寸步不離跟著,倒是有眼熱的也沒敢貼上來,反而是孤身一人又極為俊美無儔的莫朝,也不知是被多少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