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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想著自己肯定剛來就要挨罵了。結果南澗的氣勢幾經變化,沒有拆掉那個別扭的“拐杖”,反過身來問女娃娃:“你怎么不看我給你的玉決?” “???” 南澗看著女娃娃懵懂的樣子,眉頭一跳,明白了什么。 等他教會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用靈識查看玉決中的內容后,走了出去就看見似笑非笑的友人。 南澗冷冷睨視他一眼:“笑什么?” “沒什么?!庇讶私o面臨心軟的煉丹師留了點面子,不然對方肯定是會惱羞成怒的。 南澗沒有去理會那個面色古怪忍笑的損友,看著自己指尖沾染的靈土,眼里劃過若有所思。 楊小小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能暴露了,她的意識都沉浸在寫滿了各種草藥的玉決中。按照南澗說的找到千葉金盞那一面,細細把每一條記住。 等她因為支撐不住被踢了出來,面色潮紅的女娃娃摸了摸暈乎乎的腦門,然后一臉擔憂和愧疚地拆了自己的支架。 怪不得南澗那么生氣呢,原來千葉金盞很敏感,不能用布條綁著,這樣只會傷上加傷。 專注地比對了自己看得資料后,楊小小又給葉片上灑了點水。她確定千葉金盞沒有其他需求后,轉頭看向外面。 對哦,還有好大好大一片田呢! 雖然不是自己的田,但是楊小小還是給自己打了打氣,提著小壺就出去了。 先把自己認得的藥草處理好,不認得的再去玉決里面找。 “我來吧!”楊小小看見一個像是烏龜一樣的靈獸咬著小桶過來,伸頭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玉決里面寫的肥料了。 想著對方肯定是南澗讓過來送肥料的,她接過小桶,摸了摸大烏龜的頭,轉身吭哧吭哧提著不輕的肥料去了田里。 丹溪鱷龜閉上張開的嘴巴,瞅著女娃娃在田里忙活的小身影,整只龜都不好了。 這小丫頭片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居然搶龜的活干! 被外界成為“藥龜”對照顧藥草一把好手的丹溪鱷龜看著女娃娃搖搖晃晃就要倒了,小心臟被提高。 楊小小踉蹌了一下,被大烏龜穩穩接住了。 “咦,謝謝!”女娃娃紅撲撲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小微笑,眼神有些迷離了。 南澗晚上回來后,看見就是他家的一群藥龜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睡著的女娃娃的場景。聽見腳步聲,一群開了靈智的藥龜一直看過來,眼里面全都是譴責。 居然讓一個女娃娃做所有的事,人渣! 南澗腳步微頓,一點也不想知道那些藥龜在想什么。他淡淡開口:“楊小小?!?/br> 躺在地上臉頰通紅的女娃娃聽見自己的名字掙扎著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哎,我在!” 南澗沒有走過去,只是把自己答應的事說了:“我找人查了,無人聽說過長寧宗?!?/br> 楊小小呆呆地站著,南澗的話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叫長寧宗的宗門,沒有王二丫,沒有趙秀清,沒有鳳花村。 南澗說完,看向夜色中沉默的女娃娃:“你聽明白了嗎?” “啊……”楊小小遲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的?!闭f完,她似乎思考了一下,還沖南澗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謝謝大哥哥?!?/br> “……不必?!?/br> 等南澗離開,楊小小踢踏著沉重的腳步,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了。田地很大,光靠她一個顯然是不能全部做完的,藥龜們還有的忙,可是瞧著女娃娃萎靡的身影,還是有一個藥龜跟了上去。 楊小小一直走啊一直走,直到自己的額頭碰上了阻攔她出去的屏障。 她摸了摸自己被磕到的額頭,又伸出手摸了摸看不見的屏障,就想開口問:“筠筠……” 無人回應。 對了,筠筠不見了。 女娃娃站了好幾秒,在身后悄悄跟著的藥龜的注視下,空曠的夜色中,忽然就蹲下來,捂著臉。 臉被燒得通紅的楊小小意識都模糊了,她的眼眶通紅。 旁邊有一朵巨大的花垂了下來,閉合的花瓣蹭了蹭女娃娃guntang的臉頰。 藥龜認出那是食rou的藥草,楊小小的氣息很是陌生,怕是被食rou花當成了獵物。它趕緊撲騰四只腳爬過去。 “你是在安慰我嘛?”視線模糊的楊小小輕輕問道。她眼底的霧氣越來越多,終于突破了臨界點。 食rou花剛想張開血盆大口,就被傷心抽噎的女娃娃死命抱住了根莖,它掙扎了一番,被摟得更緊。 “嗚~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嗚嗚~” “我找不到二丫了,找不到秀清,找不到筠筠了……” 女娃娃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里滾落出來,吧嗒吧嗒滴在花瓣上。 食rou花僵了一下,半張的口默默閉上。柔軟的葉片包住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丫頭。 感覺到大花的溫柔,楊小小哭得更加傷心。 哭著哭著就沒了聲息。 南澗順著找來,看著臉頰如猴子屁股一般顯然是發燒了的女娃娃,頓了頓,俯下身,去抱她。 “啪”地一聲,葉子打在南澗的手上,食rou花警惕地把女娃娃往自己的葉片下護了護,對著自己真正的主人張牙舞爪。 南澗沉默了一下,輕輕一笑:“很,好?!?/br>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第43章 時空殘息(3000加更) 南澗可以說是第無數次自問自己為何會將這種低等而且還總是對主人兇聲兇氣的食rou花種在自己的藥田內。 當初是看它被關在籠子里可憐,才買了回來,結果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家伙就暴露了自己兇殘的本性,把藥田里的靈獸吃了個干凈,也只有外殼堅硬的藥龜不怕它。 從懷里拿出一盅清酒,在食rou花張開花苞張牙舞爪之時,倒了進去。 清冽的酒被食rou花吸收,rou眼可見地變得軟趴趴下來,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樣,靠在旁邊的植物上。 南澗這次順利地抱走了女娃娃,不知出于何種心態,他低著頭,對顯然不滿揮舞著軟趴趴葉子的食rou花,露出了一個微笑,還客氣地點點頭:“那么我就帶走了?!?/br> 食rou花氣炸,就算沒有力氣,也抓著地上的小石頭朝著南澗扔去。 南澗躲都不躲,小石頭根本扔不到他。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他決定好好給楊小小治傷,然后帶著女娃娃來“特意”感謝一下這食rou花。 步履摩擦草地的聲音漸漸遠了,待酒意褪去,恢復活力的食rou花把剛好來送吃的的藥龜趕走,葉片一卷地上的食物咔擦咔擦用利齒吃完。然后葉片抱住自己的花莖,把自己的根從地里拔了出來。 食rou花扭扭身體,適應了一下,然后噠噠噠卷著細長的根往閣樓的方向前進。 對此全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