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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掌心覆滿了靈力,將黑色的人形帶到了床上后,伏硯清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楊小小摸著手里的劍鞘,拿布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甚至連正主都忘在一邊。直到趙秀清領著云檀子來了,她才突然想起還有這么個人。 楊小小嘆了口氣,可惜地看了眼有主的劍鞘,戀戀不舍許久后,還是乖巧地把它放回了伏硯清本體的身旁。 楊小小把腿卷起來,趴在床沿,輕輕細細地對黑沉嘯龍木劍鞘說道:“你真好看,可是不是我的,爹爹說不能亂拿別人東西?!彪m然娘親和她說喜歡的話娘親會替她帶回來,不過爹爹當時眼里都是不贊同的。 楊小小有點不舍,她低下頭:“如果,如果等你的主人醒來了,我問他要,他會不會把你給我呢?” 才說完她自己就搖了搖頭:“肯定不會的,畢竟你這么好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不過,若是,若是……他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呀!” 劍鞘閃了閃,旁邊的伏硯清面無表情聽著心底劍鞘感動得嗚嗚唧唧哭的心緒,第一次發現若是靈器不開靈智也是好的。 說實在的嘯龍木劍鞘對伏硯清并無太大助益,尤其是某個脾氣古怪的劍鞘在不高興的時候會突然恢復成本來的重量,幾次坑的他這個主人吐血不止。 是真的吐血。 若劍鞘不是伏硯清向來敬重的劍閣閣主所贈,他怕是早已送了出去。 云檀子是楊小小三人在長寧里說得上是最熟悉的師兄了,而且他在新一輩的弟子之中也算是天驕。 然而這位長寧天驕,在看見床上之人的那一秒,眸色微沉,直接將靠得極近的楊小小和伏硯清都往自己身后一攏,而后抽出自己的長劍,直指那人——戳了戳。 伏硯清就看著這位算得上是傲氣的青年一本正經而如臨大敵地戳了又戳,都把黑痂弄下不少后,確定了對方是真的昏迷了,才大松一口氣,轉而就叮囑他們不要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里撿。 伏·“亂七八糟的東西”·硯清:“……” 楊小小想說他不是東西,可是想到自己無法說出筠筠的存在,只好問道:“云師兄,你看出他是什么了嘛?” 云檀子瞟了眼那人暴露出的上佳肌膚,沉吟片刻:“是個人?!?/br> 趙秀清抽了抽額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云師兄,小小的意思是,你看出來他的‘來歷’了嘛?”她咬重了來歷的字音。 云檀子現在看見趙秀清甜美的笑臉還是不自覺心尖發顫,他又想了想,再次瞟了眼伏硯清的本體,斟酌著開口:“看這黑痂,應當是一位經受雷劫后不小心落在此處的修士,不過,你們不可靠得太近,這人周身靈氣雖說紊亂,但我看不透對方實力,還是待我通知了師尊他們為妙?!?/br> 附近并未聽說過有誰渡劫,這人的來歷還是可疑,萬不可讓小娃娃們靠近了。 這么想著的云檀子,一捏手訣,一只紙鶴便悠悠飛向了山頂。 見四個小孩兒仿佛好奇又渴求地看著他,云檀子挑起嘴唇,解釋道:“這不過是傳訊的法決之一,待你們下次上課,應當會教授?!?/br> “不是,”楊小小搖了搖頭,指著慢悠悠飛著的紙鶴,問道,“我是想知道,為什么我們不派一個人去通知別人呢?” 趙秀清補了一句:“這紙鶴飛的還沒我們走路快!” 王二丫摸摸后腦:“飛的那么低,萬一被別人抓下來了怎么辦?” 只聽外面的小孩兒們歡悅的聲音。 “哎,這個是什么???” “從來沒見過,是蝴蝶嘛?” “我抓下來看看!” 小rou掌呼地一下,準備捉住了紙鶴。紙鶴無力的掙扎幾下,在孩子的掌心中化為了虛無。 云檀子:“……我知道了,王二丫你去通知吧?!?/br> “噢?!?/br> 不巧的是,掌門和部分長老似乎有事,不在門內,留下的長老之一跟著王二丫下來了,他撫著長須面色看著昏迷的修士幾秒,而后吩咐道:“等人醒了再說,先讓人替他將身上的黑痂去了吧,再洗漱一番?!?/br> 幾個女娃娃自告奮勇,長老一頓,還沒說什么,就聽見唯一的男孩拉住了舉手舉得最高的楊小小,面容平靜而堅定:“我來吧?!?/br> 長老點點頭,讓其他人都出了屋子,并且把云檀子叫到一旁。 走出屋子之前,楊小小拉著伏硯清的雙手,澄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認真說道:“你要好好洗??!要弄得干干凈凈??!” 伏硯清微頓:“為何,你怎么在乎這人?” “因為,好看的木條條在他手里!”楊小小叮囑他,“萬一,萬一他中途醒了,你就問問,就幫我問一問,他那個木條條能不能給我啊……啊,不過要是他很兇就算了,出了事一定要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外面等著你呀!” 伏硯清點點頭,看著女娃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屋子,他想了想,明智地把門閂上了。 等把本體身上的黑痂剝下大半部分,伏硯清伸手抓著被子往本體身上蓋時不小心碰到了本體裸露的肌膚。頓時,天旋地轉。 似乎一個眨眼間,在小男孩的身體倒下去的瞬間,床上的本體睜開了雙眼。 伏硯清看著自己修長的體型,又看著半趴伏在被子上的小男孩,皺了皺眉。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將小男孩扶正,手又不小心碰到了男孩身體的某處肌膚。熟悉的黑暗與光明倒轉,清醒了還沒十秒鐘的本體又倒下了,男孩身體又醒了過來。 這一次,伏硯清沒有貿然動作,他漆黑如點墨的雙瞳靜靜看著本體半晌,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伸出了手。 經過多次試驗,他終于確定,在兩個身體的肌膚接觸下,靈魂會瞬間從這個身體竄到另一個身體。 蘇醒后的三息內,這種定律不存在,三息之后,若是再次肌膚接觸,那么會再次轉換。 不過若是隔著其他東西就不會生效了,比如衣服,比如黑痂。 弄明白了的伏硯清自力更生洗干凈自己,從乾坤戒中拿出了新的道服換上,還把烏漆漆的床給整理好了。按照他對楊小小的了解,就算他再怎么喜歡他的劍鞘,看見臟兮兮的床,對他這個陌生人的印象肯定是直線下降的。 把昏睡的男孩身體搬上床,清俊如神君的男子眼中似有流光浸潤過,他側了側頭,遠渺的聲音清楚地飄入他的耳中。 “長老,這是不是太……太沖動了?!痹铺醋拥哪樕皇呛芎每?,他想要勸說眼前的人,可是卻無從勸起,更別說能夠做下決定的他的師尊也不再這里。 那位長老嘆了口氣:“我又何嘗想,譚之,這些年,你不是不知道宗門的難處,若不是……若不是資源實在是不夠,我們又何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