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賺錢最重要?！?/br>
“哈哈哈…好！說的好！”趙然拍了拍手，捏住展陽的下顎，輕聲說道：“小子，你記住，我們干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賣了自己的良心才能賺大錢！尊嚴和道德在我這里屁都不值，至于忠誠，我不需要，沒有底線的人不會背叛利益。你越貪婪，我就越放心，懂么？”

“懂?！?/br>
“好，是個明白人?！壁w然拍拍他的臉，伸出手，“起來吧，我帶你見見兄弟們?！?/br>
“謝謝然哥！”展陽開懷一笑，抓住趙然的手，站了起來，跟他走了出去。

“這是阿峰，這是老胡，這是老刀。這個是陽仔，新來的小兄弟，開車技術很好，人也靈活?！?/br>
趙然指著面前三個不茍言笑的人介紹給展陽。阿峰又瘦又小，看起來賊眉鼠眼，老胡就是一個普通中年人的模樣，甚至有些憨厚，倒是老刀，人如其名，高大兇狠，聞著兩只大花臂。三個人見到展陽，只是點了點頭，算作認識了。

“還有不少兄弟都是M市的，他們不住這里。你是外地的，就跟他們一起湊活先住我這吧?！壁w然攬過展陽的肩，笑道：“跟著哥哥好好干，少不了你的?！?/br>
“嗯，然哥放心?！?/br>
“你晚上就跟老刀擠一擠吧，你們住一間，我明天再讓人給你收拾一間新的房間?！壁w然看向老刀，笑了笑，“行么？老刀，好好照顧小孩子?！?/br>
老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嗯?！?/br>
“行了，大晚上的，散了吧?！壁w然打了一個哈欠，擺了擺手，轉身便走了。剩下三人也都不再說話，四散而去。展陽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老刀回去。

“老刀大哥，你…”

展陽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他抹了抹嘴角，站了起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然哥讓我照顧你，沒聽見么？”說完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得太重，展陽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老刀走過來，騎在他身上，拽起他的衣領，突然湊近他的臉，在他耳邊悄聲說道：“這屋子里有監控，你忍忍?！闭f完對著他的臉就又是一拳。

展陽一驚，連忙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老子前兩天輸了那么多錢，正愁沒地方出氣呢！”老刀不理會展陽的哭號，抓著他的頭往地上撞去，直到展陽哀求的聲音越來越低，暈了過去，老刀才站起來，拍了拍手，踹了展陽一腳，自言自語道：“這么不禁打，沒勁！”

他將展陽往床上一拖，自己也往邊上一躺，關上燈，睡了過去。不一會兒，房間里響起了陣陣鼾聲。

不知過了多久，展陽感到身旁的老刀一翻身，突然抱住了他。

“別動?！甭曇艉茌p，老刀閉著眼睛吧唧吧唧嘴，甚至還繼續裝著打鼾。

“你是誰？”展陽悄聲問。

“你別管，你的藥就是我給你換的?！?/br>
“你認識韓漠？”

“嗯?！?/br>
“你們什么關系？”

“你別管?！?/br>
“你也是臥底？他是你上級？”

老刀不置可否，“你跟韓漠什么關系？”

“他是我爸...”

“嗯？”

“的朋友?！?/br>
“你他媽嚇死我！我說你小子干嘛來了？”

“我要救紀童?！?/br>
“紀童？你們什么關系？”

“他是我愛人?！?/br>
“兩個男的？”

“嗯?！?/br>
“惡心?！?/br>
“你他媽現在還抱著我呢，我還惡心呢！”

“你小子剛才沒被揍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冒了多大的風險才跟韓漠接上頭，給你換了藥？你怎么忘恩負義??！”

“謝…謝謝。說正事，你在這幾年了？”

“…一年?！?/br>
“你吸沒吸毒？”

“跟你一樣?！?/br>
“你幫不幫我？”

“怎么幫？”

“我他媽怎么知道？你都在這呆一年了，還沒一點證據么？”

“你懂個屁！他們每次出去都屏蔽所有信號，沒收手機，斷網斷電，蒙上個眼睛就到了，每次交易地點都不一樣，警察去了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什么都找不到，還會暴露臥底?！?/br>
“每次交易地點都不一樣？那他們是靠什么聯絡的？”

“嗯。有一個賬本，上面有趙然每次進貨的數量和價格，他們每個月8號固定交易，但是地點…我不清楚是怎么確定的，警察追蹤趙然的電話，也沒什么有用的信息?！?/br>
“賬本？在哪？”

“不知道，趙然每次都帶著，平時不知道放哪，反正不在這?！?/br>
“你確定？”

“嗯。以趙然的性格，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到有外人的地方，肯定在私密的地方?！?/br>
“那在他家么？”

“可能吧，他那么多窩，誰知道是哪個？平時我們行動受限，也跟蹤不了他?！?/br>
展陽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個，刀，刀叔，你知不知道，趙然除了毒品，還碰什么其它生意？”

“你指器官買賣？”

“嗯?！?/br>
“他不碰。那個他不管?！?/br>
“不管？”

“嗯。紀山是只老狐貍，怎么可能把生意交給一個人？每條路都是絕不相通的，為了最大程度的屏蔽風險和推卸責任。趙然只碰毒品，韓漠只碰賭場的生意和幫他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私事。紀雅的腎是紀童的，這筆買賣握在紀山自己手里，私密得很，韓漠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才發現的?！?/br>
“嗯?！闭龟栁⑽Ⅻc了點頭，“刀叔，趙然他有弱點么？”

“弱點？他吸毒賭博玩女人，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算弱點么？”

“玩女人？”

“嗯，怎么了？對他這種人來說不是很正常么？”

展陽想了想，“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叫雷艾？”

“一年前被紀童玩死的那個？”

“放你媽的屁！”

老刀捂住他的嘴，“小點聲，想死??？”

“不許你說他！”

“不說不說，你小子還挺護犢子?！崩系兜吐曅α诵?，“那女孩我只見過一面，我只知道她認識趙然，看著還挺喜歡他的，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誒，展小陽，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的那位玷污了趙然的女人，那女人自殺了，所以趙然才這么恨他??？”

“你他媽誠心的是不是？”

“是?！?/br>
“滾你大爺！老子要睡覺了！”

“行！”老刀嘿嘿一笑，“就暫時讓你當幾秒鐘大爺，等明天天一亮，你還得給我當孫子?！?/br>
“知道了，孫子?！?/br>
“還有啊，我沒比你大幾歲，別老叔叔地叫我，叫刀哥?！?/br>
“滾！”

老刀笑了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