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地看著我:“你知道詩藍去哪里了嗎?”我自然也不知道。我如實相告。新皇倉皇地跑上法壇,法壇上空曠一片,藏不了人的,他亂轉著,后來又跑去試大師的鼻息,擾了大師的清凈。我想我不會計較那個擁抱了。“娘娘回去了?!蔽艺f。新皇無力地跪在大師身側,張大嘴巴想要大喊,可是出口的只有無聲的嘶啞。太可憐了。太可憐了。我又何嘗不是,我們都是被娘娘拋下的人,但是我卻怨恨不起來。后來,我就一直在新皇,啊,不,該稱圣上了。圣上身邊當值,他每年這日都會和我聊起娘娘,也只有我能和他聊聊了。其他人要不在那個慌亂中意外去了,要不就是因為是別人的眼線被除了,就剩我一個人。法源寺接回了淳定大師的rou身,住持為他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當晚也坐化了。到今日,和娘娘接觸過的人,竟然都走得七七八八。我也覺出了寂寞,不過,還有圣上。等圣上……我也該走了。作者有話要說:恩,掃地僧應該就這樣了,接下來可能現實來一發?啦啦啦第52章現實世界(八)若水街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文藝一條街”。一眼能夠看到頭的小街旁就有三家小資咖啡廳,裝修有精致有復古有文藝,人們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那一款。文藝一條街自然缺不了書吧,樂器店,古董店還有精品店。在周俍開的樂器店的旁邊就是一家古董店,店門口豎著一塊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制成的招牌,上書“咕咚店”,晏許猜店主大概是個起名廢,別以為他不知道搜搜輸入法輸入古董就會出現咕咚兩個字。這名字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含義,否則這店主可真是個敷衍的。周俍的樂器店對面是一家書吧和咖啡廳結合的產物,客人可以在點些飲品坐在店內的沙發上,看看書,發發呆,一待能待個一整天,因為店內還會賣些餐點,所以餓了也完全不需要挪窩,方便得很。而晏許現在就坐在這家店的窗邊,一邊心不在焉地在電腦上碼著代碼,一邊留意著對街的動靜。從柳詩藍的世界回來后,他便試圖聯系周俍??墒遣徽f唯一一個能找到周俍的樂器店竟然又沒開門,就連他賊兮兮地試圖扒出周俍的學籍資料,找找周俍的聯系方式,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到周俍的資料。什么叫看不到周俍的資料?就是他成功獲取學校系統管理員的權限后,找到了周俍的名字,但是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他點不進去周俍的詳細資料。晏許不信邪地又查了查楊醒他們的資料,都可以找出來,周俍是唯一那個他查不出資料的人。也就是說除非有什么高人給周俍的資料罩了一層自己破解不了的防護墻,不然就是周俍身份敏感,他的資料轉存在其他地方。不論是哪個情況,周俍這個人遠比自己想的要復雜得多。晏許不死心啊,既然資料查不到,那就從周俍的朋友身上入手。怎么說周俍也是他們學校的一大名人,總是會有人知道他的情況的。于是他厚著臉皮七拉八扯,這越了解情況就越讓他驚訝。據一位和周俍同班的人說,周俍大學以前是在國外過的,一直到高考的時候回來參加高考考到他們A大的歷史系。但是為人有些高冷,平日里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一結束后更是搬出了宿舍,除了班導沒有人能夠聯系得上他。歷史系的人每天都有大堆的文獻資料要看,對于這個高冷男神八卦一下就沒不再關注了。要知道他們幾乎每周都要交一篇論文,期末的大論文在開學的時候就被布置下來了,完全沒那個時間去八卦啊。所以,晏許到最后還是不知道周俍的手機號。在蹲守在周俍的樂器店幾天沒果之后,他計劃著打電話問問周俍的班導,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借口就暫時耽擱下來了。今天他之所在又守在這家書吧里,當然只是他覺得這里挺舒服的,沒其他想法,恩。喝一口咖啡,晏許起身去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對著編程頁面提不起勁,他抬手拉過自己的包,翻找了一下,本來是想摸些草稿紙出來用,手指卻碰到一長方形的物品。晏許一愣,將東西抽出來,果然是那本應該在自己床頭的家傳筆記本。自己出門的時候也把這筆記本帶出來了嗎?晏許試圖回憶今天早上出門的情節,但是卻想不起來自己將這本子放進包里的細節。晏許瞬間有些狐疑,他可不覺得自己會在無意識地情況下把這麻煩的本子帶出來。他抬頭看看周圍,因為快過年了,店內人很少。加上晏許,店內才不過三位客人。吧臺前的服務員小哥此時正看書看得入迷了十分,頭也不抬。另外兩位客人中一個妹子也正低頭看書,右手摸上桌上擺著曲奇的盤子,捏了一個在手里,眼睛看也不看送到嘴邊,像模像樣地嚼了幾口,絲毫沒察覺自己摸到手里的只是一些曲奇的屑屑。還有一個客人是個中年大叔,正對著電腦兩眼放光,用著兩指禪神功飛快地敲擊著鍵盤,那速度讓晏許自愧不如。晏許低頭看向手里的筆記本,嘆口氣,心情復雜地翻開本子。他知道以當時的情況,淳定是活不下去了。失血過多,沒有急救,沒有輸血,存活率低于百分之十。淳定是他目前為止相處過最久,也最和他胃口的人。他和淳定就有些像伯牙和鐘子期,兩人惺惺相惜,即便很多觀點不一樣,但那是由于時代的限制造成的。他們的本源三觀出奇地一致,而且辯經辯經,是越辯越清。相識十年,就辯了十年的經。他們的很多想法都達成了一致,對方一個動作都會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樣被人了解又了解著別人的感覺,讓晏許很是舍不得。他舍不得親眼證實淳定的死亡。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想和人辯經了。晏許待在淳定身上一直到最后一刻,他聽到淳定對他說:“我的摯友,再會了?!蹦菚r淳定第一次稱呼他為摯友,他不知道該笑該哭,因為他覺得他們再也會不了了。隨后,晏許第一次神志清醒地被抽離了淳定的身體。他看見自己的靈魂緩緩上升,淳定若有所感地抬頭。淳定虛弱極了,抬頭一個動作對他卻極其費勁。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