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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不過這個在晏許表明他會加入五千萬投資的時候,導演那個叫喜笑顏開,搶過電話就樂呵呵地表示強烈的歡迎。掛了電話后,晏許感嘆了一聲:‘孫遲你還真是大神啊?!?/br>通電話的時候,孫遲說五千萬就五千萬,眼睛眨都不眨的樣子,讓晏許很是羨慕。心里暗搓搓地想自己什么時候也能這么霸氣。‘你還年輕,慢慢來,不著急的?!瘜O遲在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少不得是個人精,自然知道晏許這聲感慨后邊的意思,他笑著寬慰了晏許一句。晏許也知道急不來,也就感嘆一聲,就轉回了原題:‘那么,現在就等試鏡嗎?’孫遲卻否定了晏許的話:‘不,先去楊禾的墓前看一看,你不是說他一醒來就是趕去自己的墓確認嗎?他也是在那里偶遇的賀承軒?!?/br>晏許一想,覺得孫遲說的對。按照的劇情,楊禾就是在今天在曲河的身上醒過來,上網查了資料,但是不信邪地跑到自己的墓前去確認。也是在墓園里偶遇了前來悼念他的賀家家主賀承軒,這才知道這個賀承軒竟然是自己的粉絲。而結合孫遲的境況,孫遲卻是和楊禾擦肩而過的。因為孫遲今天正巧因為發燒住院了,一直到明天身體好了才又到墓前看望楊禾。至于楊禾本來因為在靈魂形態看到淚流滿面的孫遲的時候,對孫遲其實有了不少好感和好奇,但是因為身份原因,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和孫遲交流,兩人也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錯過了。到后來,等孫遲感覺出曲河身上的熟悉感的時候,楊禾已經和賀承軒只差一張窗戶紙沒捅破了。所以孫遲只能落敗了。‘你身體吃得消嗎?你的燒還燒著呢……回頭東哥不得罵死我?!淘S縮縮脖子,他現在感覺稍微清醒一些,但是腦袋還是有些渾濁濁的,身體還發著不自然的燙。孫遲狡黠地一笑:‘只要你挺得下去,我不在意這身體會怎么樣。而且這也不失為一個苦rou計?!?/br>晏許嘖了一聲,只好作罷:‘成吧。希望現在過去還來得及?!?/br>‘恩。記得買一束小雛菊?!?/br>晏許挑眉,感情人楊禾還屬小女生啊,喜歡小雛菊。不過他沒有拒絕,應了一聲,手腳利落地拔了還在滴液的吊針,左右看看,撈了沙發上嚴東落下的外套裹上。開門先四周環視一圈,見沒人注意自己,趕緊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房間的門咔擦地被帶上了,吊針低垂地掛在床邊,一滴一滴晶瑩的藥水凝成珠子滴落到地面。擺在床頭的百合花上,也有露珠被門的震動影響得輕輕晃動,似乎在嘆息著什么。辛虧嚴東的外套大,戴上帽子,厚厚的帽檐上的絨毛就遮掩了人的大半張臉,晏許裹著外套坐上出租的時候,還沒有人發現他的身份。至于嚴東在醫院食堂苦著臉吃了飯回來之后,發現病房里空無一人,氣得直跳腳的事晏許現在完全沒有空閑的腦細胞去琢磨。他現在正暈乎乎地挨著出租車的椅背,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頂著司機驚恐擔憂的眼神,一臉生無可戀地發呆。直到下了床,晏許就發現孫遲這感冒真的不簡單。燒得他腿腳酸軟,走兩步就有些發顫,鼻塞得只能用嘴呼吸,吸進去的冷空氣咯得晏許喉嚨生疼。好不容易到了墓園,司機看著病歪歪的晏許:“小兄弟,你成不成?這大冬天的來墓園做什么?小心著身體啊?!?/br>司機這一路上凈擔心晏許會不會暈倒在自己車上,還因此差點闖了好幾個紅燈,手機都撥好了急救電話,腦海里也預備不少這一路上有的醫院地址,只要晏許一閉眼超過一分鐘,司機大概二話不說就轉程把人送醫院去或者叫救護車。幸好,晏許雖然半瞇著眼一路,但也硬挺著沒昏睡過去。這也是托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孫遲的福,這家伙覺得過幾天就要試鏡了,到時候萬一自己還不能控制身體,晏許拿自己身體出洋相不要緊,要是錯過了劉青禾這個角色才要命。于是給晏許科普了一路關于演戲的知識,讓晏許想睡也睡不安穩。晏許摸了摸口袋,慶幸地發現幾張紅色的毛爺爺,摸出來遞給司機,找了零錢后,揉揉鼻子摸摸索索地下了車。剛一開車門,就被一陣寒風吹得直打顫,退后一步差點就倒坐回車子里。司機幽幽地說:“小兄弟你真不要緊嗎?改天吧,你想看的人一直都會在的,也不急今天?!?/br>晏許回頭對司機咧嘴笑了笑:“謝謝您,沒事的。我就是看看,他是我很重要的人?!?/br>司機見晏許這么說,也嘆息地點頭,表示理解:“需要我等你嗎?”“不用了,我回頭會打電話讓人來接的?!?/br>“那好吧,你當心?!彼緳C揮揮手,目送晏許蹣跚地爬上墓園大門口那足有一百個臺階的階梯。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面善,是誰呢?司機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晃晃頭,調頭開走了。至于后來想起來這人有點像影帝孫遲,司機也只是嘲笑自己一聲。孫遲哪那么無聊,生著病還去墓園看人,就算要去也會有專車接送的,哪用得著自己苦兮兮的一個人去爬山。墓園是在城郊的一座小土堆上,相較城市里,更是寒冷蕭瑟上幾分。深冬的墓園更是冷清,連個活物都很難找到,也只有滿目蒼涼的墓碑和干枯的枝干,與灰色的天空相輝映著。晏許頂著寒風,在孫遲的指點下來到了楊禾的墓前。此時,楊禾的墓前空無一人。晏許攥著一束被寒風吹得無精打采的小雛菊放在墓碑前,然后挨著墓碑緩緩地滑坐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將額頭挨在墓碑上,眼睛看著上邊楊禾的照片,眼神發直。他實在是冷的。雖然大衣夠長,但是晏許下身還只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薄薄一層面料穿在身上跟沒穿似的,寒風呼嘯著穿過褲子,直刺骨頭,凍得人沒一會兒就要麻木了。晏許只能伸手抱住腿,試圖縮小寒風能夠接觸的面積。楊禾頂著曲河的身體來到墓前的時候,就看著孫遲一米八幾的人縮成一小團靠在自己的墓碑前,眼睛無神地盯著自己墓碑上的照片發呆。他身上透著一股了無生氣的味道,帽檐下時而被風吹開顯出他青白的嘴唇,臉色蒼白得似乎隨時都會斷氣。楊禾忽然想起之前還是靈魂的時候,看到的孫遲在自己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