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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便把他一把扯開,奪了他手中的筆,重新翻了一頁紙,提筆瀟灑快意的的一頓亂揮,然后滿意的笑了笑。 待筆墨干了,梁渝將兩張紙卷起,朝門外喊道。 “成墨,松陽?!?/br> 不過片刻,便進來兩人,正是林衍梁渝二人的隨身仆從。 梁渝一手拿著一張字條,看向成墨。 “你去替你家公子將東西送到李府,交給李大姑娘?!?/br> 梁渝說完看向手中的兩張字條有片刻的怔愣。 子安的是哪張來著? 略一思索,便覺頭疼,索性隨手遞出一張交給了成墨,另一張交給松陽。 “這張交給李二姑娘,記著,要親手交到她手上,出了岔子,本公子打斷你的腿!” 松陽成墨對視一眼,又轉開了視線,松陽恭敬萬分彎腰應下。 “是的,公子,小的保證完成任務!” 這些年,公子對他的腿有執念,總想打斷,可是十幾年過去了,這雙腿還好生的長在他的身上。 成墨松陽二人剛走,便聽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同時聳肩輕“嘶”了聲,然后頭也沒回的快步離開。 梁渝回頭,只見華陽第一公子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梁渝嗤笑一聲,他真想叫那些小姑娘來瞧瞧她們心尖尖上的清貴公子醉酒后是個什么模樣。 梁渝蹲下身本欲將人扛起來,卻耐不住暈眩,直直倒在了林衍的身邊。 梁渝望著旁邊睡得正熟的人,偏過頭嘆了口氣,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梁渝才勉強清醒了些,起身將林衍飛檐走壁扛回林府,成墨松陽也已經候在了林府后門。 這些年來,凡是林府公子喝醉了,他們只需在林府后門侯著就行了,保管過不了多久,林公子就好生的回了房間,梁公子則會跌跌撞撞的從林府后門翻墻出來。 一陣稀碎聲,成墨回頭瞧著梁渝如往常一般翻墻而出,他恭敬的彎腰行了禮,便折身進府伺候自家公子去了。 松陽趕緊上前扶著梁渝,很是狗腿的道。 “公子,信已經送到了,小的親手交給李二姑娘的?!?/br> “公子,你莫不是給李二姑娘寫了情書?” 梁渝整個人癱在松陽身上,將林衍這廝送回來,已費了他許多力氣,轉頭瞧著松陽一臉的諂媚,梁渝伸手敲了他的頭。 “敢打趣本公子了,本公子打斷你的狗腿?!?/br> 松陽癟癟嘴,忍不住嘟囔。 “打斷了腿,還能背公子回去么?!?/br> 梁渝又是一個爆栗扣在他頭上。 “嘀咕什么呢,還不背本公子回去?!?/br> 反正他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怕旁人說三道四,就算背著他滿大街轉他也無所謂。 不像那個嬌嬌公子,還要飛檐走壁把他偷偷摸摸的塞回去。 李懷音姐妹二人接到信時,第一反應便是懷疑遇著了騙子,好在劉叔曾見過成墨和松陽二人,姐妹兩這才信了。 待成墨松陽走后,李懷音姐妹二人分別打開了信,神色有些怪異。 李念音將信拿到鼻尖處聞了聞,皺起一雙秀眉。 “jiejie,這怎么有股酒味兒?!?/br> 李懷音自然也聞到了,父親母親愛飲酒,酒量也甚好,她們姐妹二人將這點遺傳了個十成十,對酒味格外的敏感。 “莫不是這兩人喝醉了?” 李念音有些不解,哪有這么巧合同時送信過來,這酒味都一模一樣,分明是同一種酒。 李懷音沉思了片刻,將信放在了衣袖,聽聞林二公子清貴無雙,最是守禮,想來也不會在這種事上玩笑,此番來信,定也是經過長輩同意。 他們本有婚約,約見也無不妥,況且青天白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第一次見面拘著些性子,別將人嚇著了?!?/br> 李念音也收回了信,不甚在意的癟了癟嘴。 聽聞這梁二公子性子很是張揚,她可不認為自己能將他嚇著。 收到李懷音警告的眼神,李念音乖巧的頷首。 “是,謹遵jiejie之命?!?/br> 第二日一大早,李念音便已經開始梳妝打扮,光挑衣裙都挑了小半個時辰。 “姑娘,您國色天香,怎么穿都好看?!?/br> 一向隨性的姑娘突然開始挑揀,冬暖實在忍不住,便道。 李念音撇了她一眼,輕輕哼了聲。 “你知道什么,這是本姑娘第一次見未來的夫君,定要給他個好印象?!?/br> 秋葉冬暖二人對視一眼,雙雙憋了笑。 “姑娘,大姑娘都已等候多時了,您還沒上妝呢,莫要誤了時辰?!?/br> “再說了,姑娘這般顏色,穿什么衣裳都是驚艷絕世的?!?/br> 李念音對自己的容貌倒是自信,聽兩人如此說,她大大方方的坐在銅鏡前方仔仔細細的瞧著里面的美人兒,過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你們說的對,本姑娘天生麗質,又何須衣裳襯托?!?/br> “就要那件時下最新的桃色衣裳吧?!?/br> 秋葉冬暖捂嘴一笑,還說不需襯托呢,那件桃色衣裳可是明月館出的最新的款式,還沒上市呢。 “是,奴婢這就替姑娘取來?!?/br> 李懷音在西閣大堂等了許久,也不見李念音出來,有些疑惑的皺了眉,看向李念音跟前的二等丫頭梨清。 “你們姑娘可是賴床了?” 梨清連忙搖搖頭。 “回大姑娘,奴婢出來時,秋葉冬暖jiejie已經伺候姑娘起床了?!?/br> 她也挺奇怪,姑娘動作一向挺快,怎地這次這么久還不見收拾好,難不成,姑娘又睡了回籠覺? 這樣一想,梨清就待不住了,今日這般大日子,可不能誤了事兒。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