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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雖然是二品大員,能借到的勢卻是十分有限,嫡母按照她父親的吩咐給她選的未婚夫都是門當戶對肯上進的公子。而那些人不是五六品官員家的庶子就是八九品的小吏。花姨娘自然是不肯的,憑什么都姓花,她的幾個堂姐能嫁進高門大戶覓得如意郎君,自己就要小門小戶的過一輩子。于是花姨娘母女二人想到了安遠侯府嫡長子現在的胡縣令,利用胡縣令對他堂哥的心思,設計了一場偶遇。而自以為算計成功了的花姨娘,卻是不知,自己也同時被胡縣令算計了。胡縣令是真的很愛那個英姿颯爽、神采飛揚的哥兒,只是奈何相見恨晚。他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嬌妻幼子在懷。胡縣令雖然出身侯府,卻也是沒有那個臉面,讓正三品將軍的嫡子給自己做妾侍的。直到那人身死,他還不曾真正表白過心意。花姨娘當初的那些小手段,胡縣令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為了擁有一個有著他和心上人兩個人血脈的孩子,他選擇了將錯就錯。在胡志宣出生后,花姨娘對胡縣令自然就沒有什么用處了。胡縣令除了去看胡志宣以外,不再留宿她的房中。誰知花姨娘因為胡縣令對他的疏遠竟然喪心病狂地,故意將胡志宣凍了一晚上,高燒得差點變成傻子。還哭哭啼啼地對他說,害怕宣兒就這么去了,想再要個孩子的時候,胡縣令越發厭惡她,將胡志宣接到了前院親自教養。這些年,花姨娘表面上一直在蹦跶,其實她所做的事情,大都出不了胡府。胡縣令胡夫人只是當多個人多雙筷子,為了胡志宣暫時留著她而已。而胡縣令雖然內心喜愛胡志宣,只是到底嫡庶有別,為了家庭的安寧,和對發妻的愧疚,并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偏愛,良師他給他請,前途仕途他會幫他謀劃,卻也不會越過他長子次子。他所能給胡志宣的只有這些,以后的一切卻還是要看胡志宣自己。而胡縣令很相信胡志宣自己能搏出一條路的,畢竟他有一個那么有本事的堂舅舅。售賣火鍋要準備很多東西,才能一舉打響名號。在確定了年前準備不好后,沈大海索性就開始慢慢準備。他按照方睿軒所說,打造了幾個人用的火鍋,鴛鴦鍋,供單人用的小火鍋,大型火鍋等等各種鍋具。又讓商隊從南方運來了大量的新鮮蔬菜存儲在了地窖中。幾個掌廚的師父在知道了火鍋的配方做法后,正在加緊研究其他的口味。沈大海給兒子請師父上眼光不怎樣,但是舉辦這種聚會卻還是有幾分能力。白水縣的富戶來了許多,有功名在身的學子來得也不少。他們都想見識見識“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的場景,究竟是要多好吃,才能被一個大詩人如此推崇。由此可見,沈大海的宣傳工作做的不錯。田師爺也來了,他倒不是為了見識什么火鍋。在京城的那些日子里,他什么美食沒有嘗過,這火鍋再好吃能好吃到什么地步。他過來主要還是為了看顧胡志宣。這小少爺今天早上早早地就穿戴整齊了,眼巴巴地等著方睿軒來接他。胡縣令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心里的萬年醋壇子碎了個底朝天。這兔崽子還沒有這么對過他呢。除了人多眼雜,需要照顧胡志宣外,縣令大人還給田師爺頒了一個任務,觀察方睿軒,看他是如何把自己兒子的心給勾走的。吃醋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田師爺感嘆了一下。那酸氣冒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縣令大人要嫁閨女,嫁哥兒呢。方睿軒帶著柳生和三個徒弟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收到請柬的人大都是獨自赴宴而來,少數的帶了一兩個半大的孩子。像方睿軒這樣拖家帶口的可真是不多見。帶柳生來,是為了讓他散心。答應了帶宣兒來,其他兩個徒弟就不能不帶。而其實火鍋宴本來是沒有沈家兄弟的份兒了,一來沈大海忙顧不上他們,二來他們太小了,不適合出席這種只有大人的聚會。能見識這場火鍋宴,他們還是沾了胡志宣的光。不用自己苦苦求父親答應帶他們去,他們師父就能做到。方睿軒讓小二給他們上了一個羊rou火鍋,要了一些rou丸子,又點了一些青菜,白菜,豆腐,蘿卜之類的粗食。聽到白菜的時候,三小齊齊皺了眉,還有青菜胡蘿卜的時候,沈惠清的臉都要耷拉到地上了。他們都有挑食的情況,而在方睿軒家卻是不準挑食浪費食物的。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沈惠清將柳生拉到了他們的陣營中。除了上次胡志宣被罰外,柳生做飯的時候,很少選用那些他們不喜歡的食材。而現在,做主的是方睿軒。二十一世紀的宅男,按照均衡飲食的想法,給徒弟們給進行了葷素搭配。還不住地給胡志宣夾白菜,“宣兒多吃點,以前你師母做了白菜你都搶著吃,現在有機會多吃點,這酒樓的白菜可比咱們家中的那些新鮮說嫩多了?!?/br>深惠明聽了方睿軒的話低著頭,抿嘴偷笑,他師父真是太壞了。而這時,一雙筷子伸到了他的碗里,給他夾了一大片燙好的青菜,之后幾次又夾了好幾塊的蘿卜。第30章宴會沈惠明抬起頭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師父,一句謝謝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坐在柳生懷中的沈惠清剛剛吃完了一個rou丸子,嚷著道,“師母,我要吃rou?!?/br>柳生夾起幾片涮好了的羊rou,放到他身前的小碗里。火鍋有些高,沈惠明他們人小即使坐著高些的椅子也夠不到,都是兩個大人在照顧三個小孩。而沈惠清早早地就霸占了柳生,他們的無良師父主動接下來了照顧剩下兩個徒弟的任務。沈惠明的眼中盡是羨慕。胡志宣斜了他一眼,風水輪流轉了吧,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方睿軒涮了好幾大片的rou,三個徒弟都以為會有自己一片的時候,rou卻都被夾到了師母的碗中。沈惠清很有眼色的沒有爭搶,只讓柳生給他撈丸子吃,然后想吃什么讓柳生給他煮什么。柳生是做過一兩次火鍋的,本以為自己終于挖掘出了一技之長,可以幫夫君養家了,而在沈家酒樓吃的這一頓飯,卻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差遠了。用料鍋具就不用說了,沒有可比性,光看這羊rou切得厚度均勻,該薄的地方薄,該厚的地方厚,紋理清晰,一片片的跟雪花似的,想比也比不了。要是他也開一家火鍋店的話,是絕對競爭不過這些大酒樓的。怪不得他夫君要賣方子,賣法子,卻不愿意自己做。單說火鍋絕對是適合冬天吃的食物,然而冬季寒冷蔬菜種類少,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