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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后,就要完婚了?!?/br>王媒公回道,“沒錯,這柳家村就您一個舉人,閉著眼睛我都能找到?!?/br>看著睜眼說瞎話的王媒公,方睿軒咽下了心里的吐槽。閉著眼睛您老還能分得清東南西北,真的不會撞墻嗎?“柳富戶想把小女兒許給您做平妻,和柳生夫郎一同嫁給您?!苯Y著王媒公噼哩叭啦將柳雯雯一頓狠夸。方睿軒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沒有打斷王媒公的話,不時點個頭附和一下,半刻鐘王媒公終于說完了,他才淡淡的回應道,“在下家道中落,身無恒產,養不起美妾嬌女,這親事還請媒公給推了吧?!?/br>堂堂舉人老爺直接談錢真的好嗎,王媒公被噎了一下。轉而以為這舉人老爺可能變向地在向柳家索要嫁妝,這讀書人就是心眼多。王媒公打起精神笑呵呵地道,“這您不用擔心,柳富戶會給那位小小姐陪送上一大筆的嫁妝?!?/br>王媒公說話時,看著方睿軒沒有反應,心里有些焦急。這位舉人老爺忒讓人摸不透了。他說媒這么多年,還沒碰見這么難對付的。這到底是要坐地起價,還是根本不上心。他轉而又夸起了柳家的富貴,和柳小姐持家經商的天分,只差沒將人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在下喜在靜處讀書,家中多出一些閑人來,恐會不得安寧。劉小姐美意,只能辜負了?!?/br>王媒公又被噎了一下。他現在要是還看不出這位爺沒有結親的意思,就白瞎吃了這么多年的米飯。剛剛一堆話,感情是說給木頭聽的。他要是再說一句柳家小姐乖巧可人,不會打擾到他,這位舉人老爺是不是該說他只慕藍顏不喜紅顏了。王媒公的心情一時氣憤無兩,不帶這么玩人的。若是方睿軒知道了王媒公心里的想法,只會呵呵一句。他只是在敬老,尊重老人,聽他們說話也有錯嗎?他這一番敬老,折磨的不止王媒公一個人。躲在窗下偷聽的柳生被他攪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幾次他都覺得方睿軒被王媒公說動了。方睿軒卻能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聽。宅男的定力都這么好嗎好吧,某宅男承認他就是默書默得頭昏腦漲,就近觀察觀察媒公媒婆們都是怎么說媒的,清醒清醒腦子。話說,他好像還沒有給小媳婦下聘呢?到時候請個媒人來說和的話,眼前這個很不錯,說話好聽,還有眼色,無鹽女能被他夸得賢良淑德世間少有,流氓也能找出三四個優點來給你說明那人并不壞,只是沒人發現他的好。不過,他這算是把人得罪透了吧。方睿軒不確定地想。王媒公憤憤離開到柳家將事情進過一五一十地報給了柳富戶,說的口干舌燥,心火起起伏伏地久燃不滅,柳家豐厚的謝媒銀也沒讓他冷靜下來。雖然方睿軒這么做不厚道,但是他從頭到尾一直溫溫和和的,沒有一點失禮的地方。比較兩者身份的差距,他受到的絕對是禮遇了。就是說出去,也沒有人會認為一個舉人老爺有意欺負他。他王媒公說媒這么多年就沒這么憋屈過!“這位方舉人倒是個妙人?!蓖趺焦吆?,柳富戶旁邊的富態男子開口道。“是挺不錯,可惜和我家無緣了?!绷粦敉锵У?,前段日子村子里吵吵嚷嚷的想要把柳生的婚事弄到自家孩子頭上,可惜那方舉人回到家中,基本上沒出過門,就算有百般手段,這些人根本施展不開。找村長,柳生和方睿軒的婚事本就是村長做的見證。上門找柳生趁機接近方睿軒,把人弄厭了,人家直接以生病為由閉門謝客,凡是年輕女子哥兒都不準進入。這當然是個誤會,閉門謝客的原因是方睿軒正在教導柳生識文斷字,不想被人打擾罷了。再說,一再地退讓只會讓這群人得寸進尺。柳富戶想著既然那些人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不管用,他就直接光明正大的上門提親。王媒公一張利嘴在整個十里八鄉都出了名的,結果也落得個鎩羽而歸。罷了,他只是想要女兒有個好前程,給兒子找個人互相幫扶,也不是真的為了攀附人家,這般結親不成總好過結仇。看著眼前的胖子,柳富戶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海兄,你看方舉人,做令郎師父如何?”沈胖子搖了搖頭,“好是好,只怕人家看不上我們的門第?!?/br>黃新安改革后,商戶的地位有了提高,商人子女也允許參加科考。只是士農工商,商賈低賤的想法早已深入人心,讀書人又有那么一股清高勁兒,不愿與商人結交。商人想要找個夫子教導,非重金請不到。然而能用金錢請到的人,那里有什么真學問真氣節,只是一股窮酸味罷了。柳林中搖了搖頭道,“我看未必,曾聽聞他對趕車的都能周老頭和顏悅色請他吃飯,路上有農戶問好,也都會客氣的回應一句,觀他對王媒公的做派,雖有幾分玩笑戲弄之意,卻不失禮數周到,成與不成,大海兄不妨一試?!?/br>第8章安撫對于方睿軒來說,一夫一妻制,這是原則問題,必須堅持一百年不動搖的。對大炎朝的百姓來說,男子三妻四妾,三夫四侍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特別是方睿軒這樣有身份的人。不少沒把女兒哥兒嫁給他的人家,仍十分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哥兒送去給方睿軒做妾。這般行為,讓方宅男感覺十分微妙,他就是一個快要吃不飽飯的窮舉人了,學堂還純屬慈善性質,招不招得到學生,能不能掙錢還兩說,怎么就那么多人,上趕著送女兒來陪他吃糠咽菜,受苦受累。難道一個窮舉人就比那肥得流油的富商強不成,日子過好了不是比什么都實惠。他還是一個舉人就有這種待遇,不知道那些高門大戶權貴人家的公子是不是整天被人追著扔花扔手絹。方某人深深覺得他和這些人隔了上千年的代溝,把長江黃河的水都引來也是填不滿的。送走王媒公后,方睿軒去廚房找柳生。看著正拿著特制沙盤一絲不茍全神貫注練字的小媳婦兒,方睿軒不禁感嘆,果然是近墨者黑,呸,是近朱者赤,媳婦兒裝得還挺像樣。“壹少了中間那一橫?!狈脚e人從貼心相公立刻化身為嚴厲導師,“將手伸出來?!绷怨缘厣斐鲭p手,方睿軒拿起一根兒木棍在那雙布滿老繭的雙手上,輕輕打了一下。“偷聽我和王媒公說話了?”對上方睿軒的眼睛,柳生不敢隱瞞,想也瞞不過,點了點頭承認了,方睿軒繼續輕打了一下。“怕我同意?”柳生猶豫了一下,再次點了點頭,掌心輕輕又挨了一下打。“不想我納妾?”柳生這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