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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外中蠱的潘宇,能一個蘿卜帶出這么大一坨泥。“……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劉越咽了咽口水,首先認了慫。“挖了我的壇子還想走?”一個聲音傳來,眾人急忙回頭一看,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上身穿著一件淺紫色扎染了繁復花紋的右衽上衣,從腰上垂下一條素色無花的深紫色及膝百褶裙。她的脖子手腕甚至腳踝上都掛著不少銀制的首飾。但就是這樣,她的突然出現居然都沒被在場的人發現。想到這層,大家都面上不太好看。“姑娘,我想這里頭有點誤會?!眲⒃角辶饲迳ぷ?,率先開了口:“我們是那邊那男的的朋友,今天冒昧打擾,也只是想替他給你道個歉。之前他不懂事,冒犯了姑娘,還請你高抬貴手,解了他身上的蠱。畢竟他也是無心,希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回?!?/br>在場的歲數都比這小姑娘大上不少,劉越這么再三再四的道歉,自認為是把姿態放得夠低了,這小姑娘也該是借坡下驢,把潘宇身上的蠱解了就完了。沒成想,這姑娘壓根不接劉越的茬,反而是小臉一仰,鼻尖沖著劉越說:“你是個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他自己惹了我的蟲子,被咬是他活該!你們想要我救他?除非你們先打贏我!”說著,少女嬌憨的一笑,右手一直握著的葫蘆絲在指尖一轉,抬到嘴邊,起唇就吹出了一支悠揚婉轉的樂曲。幾個人趕緊朝著隋沐潘宇的方向靠攏,抱團站在一起。正好奇這人要使出什么手段,就聽見四面草叢里“唰唰唰”一陣異響。定睛一看,一群身長像蜈蚣,腿卻像蜘蛛一樣的蟲子首尾相連的從四面鉆了出來,齊刷刷的就朝劉越他們一群人的方向而來。“臥槽,這什么玩意?這么惡心!”密密麻麻的黑蟲行走時發出“西西索索”的腳爪刨動泥土的聲音,劉越都忍不住撫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爆了粗口,團隊里唯一的女性隋沐更是早就嚇得臉色發白,緊緊抓著潘宇的胳膊被他抱在懷里。見勢不妙,李恩趕緊從布袋里掏出一把雄黃混合了其他驅蟲藥調制的粉末,沖著近的幾只草蟲就揚了過去。那蟲子被粉末襲中,紛紛翻倒在地上狀似痛苦的翻滾。李恩見有效果,喜不自禁的就要繼續,卻被何川海一把抓住了手腕,阻止道:“你有多少藥粉夠這樣撒?再說,這辦法治標不治本,留著遇到萬一報名用吧?!?/br>說著,何川海右手握著工兵鏟在地上用力劃了個半圓,把又圍過來的一圈怪蟲攔腰切成了兩半,各自在地上扭動了半晌,才算是死透了。李恩見何川海暫時能應付過來,也趕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把藥粉分作四份,分給了除何川海外的四人,正色道:“都振作著點,聽指揮,別拖后腿。我們這么大群人還搞不定個小姑娘,我還不信了!”作者有話要說: 李恩啊你還別不信隔行如隔山啊哎.....☆、15好在這些怪蟲都是從紫衣少女的方向過來,劉越一群人背靠著那塊大石板,倒是沒有出現被包圍或者腹背受敵的情況。只是,蟲子接連不斷的涌來,何川海雖然全神貫注的為大家筑起了一道屏障,到底力有不逮,時不時就有小蟲鉆著空子朝人群里沖。剩下的幾個人連跺帶踩,好歹是沒讓蟲子真的爬到人身上來。劉越心里有點著急,雖然現在雙方勢均力敵,但到底何川海也是rou身凡胎,雖然只是站著不動揮舞著工兵鏟,但這種高專注力下的行動其實相當消耗體力。而一旦何川海體力不支,單憑自己或者李恩,絕對不可能護得住其他人的周全。這邊劉越還沒想出個解決的辦法,那邊,紫衣少女卻不滿于久攻不下的局面,氣息一變,手指加快了動作,葫蘆絲所奏的曲子頓時變換了風格,節奏明快急促,曲調卻凄厲空靈起來。伴著詭異的曲子,劉越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音越來越大。仔細聽來,似乎有一大群飛蟲正由遠及近,振翅而來。果不其然,不多時,就見黑霧般的一片蟲云聚集于少女頭頂上空。劉越把眼睛都要揉花了,也只看出了似乎是一些似乎比蜜蜂大又比馬蜂小的蜂子,心道不好,這下怕是真的要吃虧了。正亂著,就聽見紫衣少女吹出一個長長的高音,蜂群聽音而動,“嗡嗡嗡”的拍打著翅膀就朝劉越他們蜂擁而來。何川海想朝天用工兵鏟去拍,卻被怪蟲找準機會鉆過來好幾十只,甚至有幾只爬上了站得靠前的劉越的鞋面。劉越一陣蹦跳加雙腳互踢,才把怪蟲甩回地面。用鏟子又拍又鏟的把蟲弄死之后,何川海也只得專心的對付地上的這群入侵者,再不敢分心去看頭上的空襲大軍。忽然聽得頭上破空一聲脆響,只見一條長鞭舞出一抹虛影,鞭子的力道連帶著產生的氣流,硬生生打落一片飛蟲。李恩全神貫注的盯著半空,手上動作行云流水,一條繩鞭在他手里,好似一尾長眼的游龍,每每直奔目標而去,且絕不空手而回。劉越看著局勢稍微穩定,心里卻越發感到不安。于是,他回頭低聲對隋沐和潘宇說道:“我看那女孩子此刻還是面上帶笑,只怕是還有后招。你們留在這里,怕是容易成為那人首先攻擊的目標。一會看情況,你們瞅準機會偷偷往來路退回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既保全自己,也讓老何李恩能安心應戰?!?/br>隋沐還想分辨,潘宇卻抱著她搖了搖頭,然后扭臉對劉越說道:“我知道我們倆留在這里也只能是拖累,所以一會我會找機會帶沐沐走。你放心,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一定會保護好沐沐安全的?!?/br>劉越知道有點對不起何川海,卻不由自主的覺得隋沐這次是真的找到了能托付終身的對象,并為此感到高興。這邊何川海和李恩的汗水濡濕了衣背,那邊紫衣少女卻氣定神閑。眼見牽制住了何川海和李恩,她單手按住葫蘆尾部的竹管,另一只手往袖子里一縮,再伸出來時,手心赫然蹲著一只雞蛋大小的蛙,還鼓著腮幫子,發出了“呱”的一聲鳴叫。這不明來路的蛙看上去著實有些古怪,皮膚金黃,兩頰卻個有一抹紅色,樣子倒是看上去討喜,只是張嘴時看到里頭的舌頭烏黑,讓人不寒而栗。少女手一抖,怪蛙順勢落到了地上。少女吹出幾個音符,就見怪蛙眼睛一轉,朝著劉越就跳了過去。仿佛是刻意表演給人看,怪蛙邊行進,邊伸出舌頭把自己過路碰到的草蟲都勾進了嘴巴里。那些看上去兇猛無比的蟲子,一被怪蛙的舌頭黏住,立刻會發出“嘶嘶”的悲鳴,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們的硬殼從怪蛙的舌頭接觸的地方開始起泡潰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