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種心思。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孩子，”他的目光忽然銳利起來，“怎么突然這么問？”

陸茸一陣心虛：“沒、沒什么?！?/br>
葉佳佳說：“不會是茸茸自己喜歡吧？”

陸茸臉紅：“沒、沒有?！?/br>
這下連姜恩都忍不住調侃：“茸茸你臉紅了?！?/br>
陸宣盯著陸茸一會兒，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同學喊你過去拍大合照?！?/br>
陸茸如釋重負地跑了。

陸宣看著陸茸跑遠，心里琢磨著陸茸剛才的表現。他讓姜紹多照顧照顧陸茸，不會是送羊入虎口吧？

“要是他們相互喜歡也挺好的?！苯鞯穆曇粼谂赃呿懫?。

陸宣看向他。

姜恩說：“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見過陸茸幾回。那時我在他們學校的琴室學琴，他一個人躲在琴室外面哭。后來我找機會和他說了幾次話，那時候他總是自己一個人?！?/br>
陸宣握緊拳頭。

姜恩說：“我弟弟也是這樣。我那弟弟從小桀驁不馴，誰都瞧不上，誰的話都不聽，不愛和其他人往來，很讓人頭疼。后來他高三的時候去曾去他學校找他，看到他和陸茸走在一起，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br>
陸宣驚訝。

姜恩說：“我也很驚訝。在我們面前，我弟弟從來沒那樣笑過。我養父母都愛鋼琴，我弟弟卻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我養父母平時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那時候我弟弟很討厭我，也不喜歡回家，即使回了家也不會多開心?！?/br>
陸宣沉默。

姜恩說：“昨天我弟弟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他知道今天茸茸要拍畢業照?！彼ｎD了一下，“我想他們這幾年應該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吧，就是今天他比較忙，沒時間過來，才通知我們過來陪陸茸拍照?！?/br>
陸宣看向排在陸茸附近的陸然，再看看站在對面的陸父。

應該還害怕陸茸被欺負了吧。

陸宣回想一下這幾年跟姜紹打電話、跟姜紹見面時的對話，再想想陸茸微微臉紅的模樣，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確實是送羊入虎口，而且那大老虎已經把羊給吞進嘴里了。

他們家小白羊還覺得他也可能喜歡那大老虎。

陸宣：“……”

陸宣復雜地看著自家小白羊。

集體照拍了一張，突然遇到點意外。

原來國畫大師越慶云過來了。

院領導們驚喜不已，紛紛迎了上去。

越慶云笑呵呵地說：“你們不用招呼我，我一學生今天畢業，我就是過來看看?！痹綉c云說完就朝陸茸招了招手。

陸茸愣了一下，在其他人又羨慕又妒忌的目光中走到越慶云身邊。

陸茸在眾人的艷羨之中熬完了畢業典禮。

陸宣邀請越慶云和姜恩他們一起去吃飯。

最后陸宣送陸茸回住處。

陸茸解安全帶的時候，陸宣開口說：“不管你喜歡什么人，我和龔女士都會支持你?！?/br>
陸茸對上陸宣認真的目光。

陸茸說：“謝、謝謝哥哥?！?/br>
陸宣揉揉他的頭發：“謝什么？我可是你哥?！?/br>
陸茸上了樓。

他覺得有點累。

他不太擅長和那么多人打交道。

陸茸躺到床上，想著早上的事。

哥哥是姜紹通知的。

恩哥和佳佳姐是姜紹通知的。

越老師……

越老師暫駐在崔姐的畫廊。

崔姐是姜紹的朋友。

越老師也是姜紹通知的。

姜紹知道他那么軟弱，沒辦法一個人面對。

陸茸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姜紹沒來。

姜紹也不可能來。

姜紹今年剛拿下影帝，來了會被粉絲圍堵。

而且姜紹那么忙。

陸茸把胳膊挪開，拿起擱在一邊的手機。

他點開姜紹粉絲二十六群，看著妹子們聊天。

沒想到剛打開群就恰巧看到一張照片。

那照片的背景有點眼熟。

放圖的妹子很激動：“嗷嗷嗷今天在學?？吹浇B紹了！紹紹還給我簽了名！紹紹戴著口罩和墨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嗷嗷嗷嗷紹紹說是一個朋友要畢業了，過來看看！我要是紹紹那朋友多好，嗷嗷嗷簡直要幸福死了！”

其他妹子也激動地開始刷屏。

陸茸把對話拉了回去，點開那張照片仔細看了又看，手微微發抖。

陸茸關了聊天窗口，關了照片，打開聯系人列表。

他找出姜紹的號碼撥了過去。

“姜、姜紹?！蹦沁呉唤油?，陸茸就喊姜紹的名字。

“有什么事嗎？”姜紹語氣硬梆梆。

“今天我、我畢業?！?/br>
“所以呢？”

“你、你知道？”

“你覺得我知不知道？”

“你、你今天很忙嗎？”

“喲，金主大人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姜紹說，“怎么？想見我？”

“……想，想見你?！标懭准t了眼。

“你哥哥去了，我哥哥也去了，還不夠嗎？”姜紹說，“你怎么那么貪心？”

“我、我……”陸茸也覺得自己真壞真貪心。他努力把話說完整，“我、我想見你?！?/br>
陸茸剛說完，外面就傳來擰動門鎖的聲音。

接著姜紹出現在他眼前。

姜紹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整個人壓到陸茸身上：“真想見我？”

陸茸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心卻猛跳不已。

陸茸說：“真、真想見你?！?/br>
姜紹抱住陸茸說：“那你現在喜歡誰？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哥？”

陸茸鼓起勇氣說：“我、我喜歡你?！彼焓只乇ЫB，“姜、姜紹，我、我喜歡你?！?/br>
姜紹湊上去親陸茸。

陸茸卻忍不住避開了。

他認真地問：“那、那你呢？”

姜紹盯著他。

陸茸安靜地等著姜紹回答。

姜紹說：“你覺得我喜歡誰？”

陸茸說：“我、我上次聽到了?！?/br>
姜紹挑眉。

“我、我聽到你喊哥哥的名字?！标懭鬃プ〗B的手，“你、你喝醉的時候?！?/br>
“然后我和你zuoai了嗎？”姜紹親了親陸茸泛紅的眼角。

“沒、沒有，你、你喝醉了?！焙茸砹烁静豢赡茉僮瞿欠N事。陸茸說，“你、你抱著我睡著了?！?/br>
姜紹說：“我故意的?！?/br>
陸茸愣住。

姜紹說：“我就是氣不過，想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沒想到你倒是干脆啊，直接要和我分手，當時我就想，陸茸你可真了不起?！苯B最后這句話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

陸茸那點心思永遠都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

陸茸“知道”他喜歡陸宣之后，有的是愧疚、是自責，不斷地對他說對不起——若不是他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