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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溫季瓷公司對面的馬路邊上。 隔著一條馬路,車水馬龍,桑酒坐在車里,偏過頭,透過玻璃去看不遠處的溫氏大樓。 陽光耀眼,玻璃折射的光似乎都沾染了綠意。 桑酒不禁仰頭往頂層看去,刀刃般冷冽的光明晃晃的,桑酒忍不住閉上了眼。 除了被陽光晃得頭暈外,桑酒根本無法透過高樓,看見辦公室的溫季瓷。 而桑酒意識到,她現在不是在做一件她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桑酒,你現在正常嗎?” 她居然特地開車來了溫季瓷的公司,就為了看他辦公司外面刺眼的窗戶。她和溫季瓷不是在十幾個小時前,才剛見過面? 桑酒搖了搖頭,笑自己做的糊涂事,這么不能停太久的車,桑酒將視線收回,直接駕車離開。 車子很快涌入了車流之中。 桑酒漫無目的地閑逛,幾乎是想到哪里就開到哪里。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路邊一間小巧的花店上,店門口的兩側擺滿了花,桑酒才忽的想起那件被她忘掉的事情是什么。 今天是溫季瓷母親的生日。 最近的事情太多,桑酒竟然把這個日子忘記了。 所以溫季瓷今天并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郊區的墓地。 桑酒進入溫家第一年,桑酒就在溫季瓷母親忌日那天,隨著大家去了墓地。之后的每一年他們都會一同前去拜祭。 而溫季瓷會特別在他母親生日的那一天,再去一次墓地。 只是猶豫了幾秒,桑酒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她壓低帽子,走到花店前。 “給我一束滿天星和千日草?!?/br> 花店的員工正忙著打理著,聽到桑酒的話,立即放下手上的活,按照桑酒的要求幫她包好了一束花。 當桑酒把花放在副駕駛的時候,她開始猶豫了,她現在又在做些什么? 平時她在溫季瓷母親生日時,并不會去墓地,怎么如今連花都準備好了? “去還是不去???” 桑酒把頭靠在方向盤上,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尖又開始無意識攪在了一起,想了好一會,終于被她想出了一個方法。 剛才停車的時候,她知道不遠處有一個紅綠燈,如果她等一會抬頭的時候,顯示的是綠燈,她就過去。如果是紅燈,她就立即回家,把買好的花插進廚房的花瓶里。 “三?!?/br> “二?!?/br> “一?!?/br> 桑酒心里默念著,數到一的時候,一下子抬起了頭,路口的車輛靜止著,前方顯示著是紅燈。 按照和她自己的約定,她不應該過去。 桑酒先是看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花束,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 待到前面綠燈亮起,桑酒突然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往的方向不是家里的方向,而是去了郊區。 去墓地的路程不遠,將近一個小時左右,桑酒的車子越往郊區開,越能發現繁盛的春色。 桑酒打開了一小半窗戶,溫煦的風吹了進來。 路上沒什么車,桑酒很快就開到了墓地。 盡管桑酒來的次數不多,但她將墓地的位置記得很清楚,快要靠近的時候,她忍不住放輕了腳步。 果然,桑酒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溫季瓷背對著她站著。墓碑前已經放上了一束花。溫季瓷似乎在對著墓碑說些什么,他放下了平日的傲慢冷冽,聲音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溫季瓷似乎沒想到桑酒會過來,所以也沒發現桑酒停在了他身后的不遠處。 他說的話一字一句隨著風,飄進了桑酒的耳中。 這些天,溫季瓷的心很亂,他似乎被困在怪誕的夢中,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當他看到桑酒的時候,一切的努力又得從頭再來。 “怎么辦?她好像真的不喜歡我?” 低低啞啞的聲線中帶著些許自嘲,一向無所不能的溫季瓷在這一瞬間,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弱者。 “我霸道強勢,桑酒沒準一直在怕我?!?/br> 桑酒不由地捏緊了手上的花束,她放緩呼吸,認真萬分地聽著。 溫季瓷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溫行知的工作忙,但他還是會抽出時間來陪伴溫季瓷。 可一個母親的角色不是溫行知做了雙倍的事情,所能彌補的。 溫季瓷覺得自己霸道又傲慢,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在桑酒面前卻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他為數不多的溫柔。 即便這樣,溫季瓷仍舊認為自己不夠溫柔。面對桑酒,他變得患得患失。 “就算她還是不喜歡我,我仍然會繼續堅持?!?/br> 桑酒突然意識到,盡管她一直反復地提醒自己她不會愛上溫季瓷,但她對他的感情似乎已經不是兄妹之情這么簡單了。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卻被腳后的東西絆倒。 “啊?!?/br> 桑酒驚呼一聲,猛地往后跌去,摔在了地上。 這樣的動靜實在太大,自然讓溫季瓷發現了正在偷看的桑酒。 溫季瓷很快轉過身,視線落在了桑酒的身上,他看著桑酒狼狽的模樣,怔了怔,突然低頭輕笑了一聲。 他剛才還亂得不行的心,因為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下一秒,溫季瓷朝著桑酒走了過去。 桑酒手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不過她又想護著手上的花束,又想單手撐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沒能起身。 剛仰頭,溫季瓷的氣息近在咫尺,他蹲在了桑酒的面前,走近時他才發現,桑酒的眼角居然帶著淚痕。 溫季瓷反應過來,桑酒把剛才他說的話都聽了進去。 唇角的笑意更深,溫季瓷驀地伸手撫了撫桑酒的眼睛。 “怎么了?半天沒見哥哥,激動得都哭了?!?/br> 被溫季瓷這么一提醒,桑酒才意識到自己流淚了,她立即拿花束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桑酒臉小,竟被擋得嚴嚴實實,她的語氣有些羞惱,做著無力的辯解。 “我哪有哭?!?/br> 剛才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