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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低著頭坐在沙發的一角,發紅的耳根被長發蓋著。 高秘書沒有發現不對勁,簽完字后就走出了辦公室。 桑酒的任務已經完成,她連視線也沒放到溫季瓷身上,立即說了一句。 “我要回去了?!?/br> 桑酒逃也似的離開這里,這一次,溫季瓷沒有攔她。 - 電視劇殺青了已經有一陣了,再加上溫季瓷的事情讓桑酒的心很亂,她最近很少接工作,一有空就去陪桑玫。 或許是她覺得,只要轉移了注意力,就能不再想到溫季瓷。 桑玫在帝都有一間畫廊,平時都在那邊。 以前桑酒學習工作,一直沒空,現在得了時間,就往畫廊那跑。 今天,畫廊里的人不多。 桑玫下午約了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畫家,討論幾周后會在這里舉辦的畫展。 畫廊里很安靜,桑酒放輕了腳步,站在畫前,認真看畫。 門口傳來了動靜,有人走了進來。桑酒回過頭看,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桑酒瞇了瞇眼,眼底閃過冷意,簡薈怎么來了? 簡薈是邱冉的mama,桑玫和邱商離婚后,簡薈立即帶著邱冉住進邱家。 雖然時常聽說邱家的事情,真要算起來,她們也已經有十幾年沒打過交道了。 簡薈目光掃了掃,視線落在桑酒這邊,看來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來找桑氏母女的。 她嫁進了邱家,本以為能揚眉吐氣,誰料到桑玫后來竟認識了溫行知。 上回邱商在溫季瓷那碰了壁,把怒火都發在了她身上。邱冉也是,想努力壓過桑酒一頭,卻在外界被恥笑。 這幾個月來,簡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他們口里聽到了桑氏母女的名字,她有些忍不住了。 簡薈不認為那是她的問題,她覺得都是她們的錯。 她向來知道桑玫的脾性溫和,此次來無非就是想在桑玫這邊發泄一番。 簡薈沒沖著桑玫來,她裝作是來看畫的樣子,在畫廊里走了一會。趁著沒人關注她,瞥到一幅畫,她不經意地從旁邊走過去,假裝摔倒。 包上的裝飾刻意劃過那幅畫,留下一絲很淺的印記。 簡薈的小伎倆被桑酒看得清楚,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到她旁邊。桑酒輕飄飄說了一句。 “怎么,想惹事?” 畫廊里還有別人,桑酒是笑著說話的,但是,她的笑意不及眼底,聲音很冷。 簡薈當然不認:“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br> 她的動作幅度不大,況且桑酒沒證據,她不覺得桑酒能做些什么。 桑酒挑眉笑了笑:“不小心啊……” 她忽然喚了助理過來,在助理耳邊耳語了幾句。 助理點頭,按照桑酒的吩咐,禮貌地請走了畫廊里的其他人。 畫廊在營業時間臨時關門,為了表示歉意,助理給每人送了一個小禮物。 很快,偌大的畫廊里,只留下幾個人,桑玫、桑酒還有簡薈。 簡薈的臉色白了白,她只以為桑玫好欺負,才從這里下手,誰能料到,桑酒現在鬧得是哪出? 她看了眼已經關閉的大門,想離開,卻找不到機會。 桑酒面無表情:“那幅畫價值四百萬,你付清后可以走了?!?/br> 簡薈還是跟以前那樣厚臉皮,但桑酒不是軟脾氣,給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不教訓教訓她,當自己是死的? 簡薈急了:“四百萬?那幅畫哪值得……” 還沒說完,簡薈看見了桑酒漠然的眼神,她突然不敢說話了,聲音漸漸輕了下去。 桑酒在她眼里不過就是個小孩,性子這么沖,難不成是給溫家的人慣大了? 桑酒冷笑:“畫廊里有監控,還有店員這么多雙眼睛,每一個都是證據?!?/br> “你如果不付錢,我就叫警察來處理?!?/br> 簡薈沒想到桑酒這么狠,干脆破罐子破摔:“桑玫,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嘴巴這么利?!?/br> 桑酒剛要說話,手間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愣了愣,桑玫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上,對她搖了搖頭。 這是桑玫的畫廊,她見慣了大風大浪,哪會跟一個潑婦計較。 桑玫平靜地開口:“我的女兒當然優秀,某些人就算再怎么耍手段,比不上就是比不上?!?/br> 她的聲音溫柔,像是溪水清泉,話里的刺卻沒少。 某些人指的自然是簡薈的女兒邱冉。 邱冉從小就卯足了勁,要和桑酒比較,連考電影學院,選擇職業方向都往桑酒看齊,但始終都差了那么一口氣。 簡薈沒想到桑玫竟然和以前不一樣了,當年就算她搶了邱商,桑玫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接離婚走人。 現在竟然為了桑酒懟她。 桑玫心態平和,過了十幾年,反倒比從前更優雅。 簡薈:“你變了很多?!?/br> 桑玫打量了一下簡薈,她雖保養得當,但臉色嫉恨,心胸狹窄,相由心生也不過如此了。 桑玫諷刺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沒怎么變?!?/br> 還是一樣討人厭。 桑酒一句話沒說,單在旁邊看著就覺得爽,忍不住要為桑玫鼓掌。 簡薈越想越氣:“你最近有沒有和邱商聯系過?” 邱商近日來愈發冷漠,甚至抱怨她和邱冉不如桑家那兩個人。簡薈氣不過,非得到這討個說法。 桑酒立即知道了簡薈的心思,冷冷道:“你自己把垃圾當成寶,別以為其他人也和你一樣品味低俗?!?/br> “邱商他敢來這嗎?他如果敢踏進這道門半步,我立馬把他扔出去?!?/br> 桑酒對邱商直呼其名,仿佛他是她們人生的污點,連說出父親兩個字,都是玷污了她自己。 簡薈怒了:“你說誰是垃圾?誰品味低俗?” 桑酒:“誰喜歡撿垃圾,我就說誰嘍?!?/br> 簡薈看見桑酒的態度明確,有些遲疑了:“你們和邱商真的沒有來往嗎?” 桑酒盯著簡薈幾眼,越發覺得她可笑又可悲。 下一秒,她忽然往前一步,她的個子本就比簡薈高,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