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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他才走去書房,讓人找到了宗遇的聯系方式。 短短幾分鐘,溫季瓷就打給了宗遇,電話那頭有些吵,他似乎剛趕完一個活動。 溫季瓷開門見山:“我是溫季瓷?!?/br> 宗遇安靜一瞬,很快明白過來這通電話的用意:“溫總這么晚打過來,是因為桑酒吧?!?/br> 溫季瓷聲音很冷,咄咄逼人:“你既然知道我會生氣,還擅作主張幫桑酒接了資源?” “溫總,桑酒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弊谟龊芷届o,“她有權利去給自己的人生做選擇?!?/br> 言下之意是,溫季瓷對桑酒的人生插手過多,而他不應該用一個哥哥的身份,侵占她的生活空間。 溫季瓷沒被宗遇的話擾亂思緒,他很直接:“我倒是想問問,你硬要讓桑酒和你一起參加同檔節目,是什么想法?” 宗遇:“桑酒的資質很好,她需要一個平臺,也需要一個機會?!?/br> “等節目播出了,讓桑酒受到網友的攻擊?!睖丶敬刹讲骄o逼,“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桑酒考慮?” 宗遇怔了一怔,下意識反駁:“節目組不會給她安排劇本……” 溫季瓷打斷了宗遇,他只是來警告宗遇的,不想聽到任何解釋。 “你是最早知道嘉賓名單的人吧,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名單公開,外界會怎么議論?!?/br> 宗遇沒開口,他是想到過這一層,但當時很快就被別的念頭沖淡了擔憂。 他只是希望,桑酒會用自己的實力扭轉觀眾的印象。 溫季瓷面容繃緊:“讓我猜猜,你這么做有什么私心?” “僅僅為了制造自己和桑酒見面的機會,就讓她身處輿論漩渦中?!睖丶敬衫湫α艘宦?,“你的關心真是有夠廉價的?!?/br> 宗遇反問:“溫總,你是桑酒的哥哥,你不明白過度保護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嗎?” “宗先生,你不是溫家人,跟桑酒也只是勉強算同事而已?!睖丶敬傻哪抗馄岷谌缫?,“你有資格質疑嗎?” 宗遇:“作為一個朋友,我只是關心桑酒罷了?!?/br> “從現在起,收起你那毫無理智的關心,不要自以為是地想要干預桑酒的事情?!?/br> “桑酒現在還沒受到任何傷害?!睖丶敬烧f,“我暫時放你一馬?!?/br> 合同簽了,那就違約,反正一筆小小的違約金,對溫氏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宗遇對桑酒的態度,在反復試探溫季瓷的底線。所以,他必須要讓某些人,清楚自己的身份。 溫季瓷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時間一晃而過,從這通電話撥通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就是因為宗遇的自以為是,讓他浪費了人生中的十分鐘。跟這樣毫無自知之明的人,浪費口舌。 “我的時間很寶貴,最后再提醒你一句?!睖丶敬衫渲佳?,“以后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br> “我想你很清楚溫氏的能力,就算是節目已經播出了,我一句話就能讓它徹底消失?!?/br> “你明白嗎?” 電話那頭靜得只剩下呼吸聲,過了半晌,宗遇才開口:“我知道了?!?/br> 這次,他沒有繼續給自己的行為多加解釋,也沒有試圖反駁溫季瓷的言論。 宗遇只是冒險了一把,想看看溫季瓷對桑酒到底是什么想法。他沒有料到會引起這樣的后果。 他只是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或許是真的。 - 桑酒并不知道,宗遇和溫季瓷的這場對話。 第二天桑酒去工作后,溫季瓷派人通知了工作室的人,讓他們帶著違約金去把合同解除了。 桑酒工作完已經到了晚上,回到家有些遲了。 她剛洗漱完,就接到了經紀人欣姐的電話:“桑酒,那檔綜藝取消了?!?/br> “為什么?” 欣姐知道消息時也很震驚,但是她沒有多說:“是溫總幫你取消的,違約金也是溫總賠的?!?/br> 桑酒掛了電話,她仔細思索,溫季瓷為什么這么做呢? 桑酒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溫季瓷的房間,門開著,她徑直走了進去,坐在溫季瓷床邊。 “哥哥,經紀人告訴我,你幫我取消了綜藝?!?/br> 溫季瓷迎上桑酒的目光,不避不讓:“是我做的?!?/br> 他沉聲道:“你想想,這檔節目還請了誰?” 桑酒仔細思考,除了她以外,還有嚴謨、古莎、邱冉……她忽然明白了溫季瓷的用意。 桑酒心里浮上暖意:“哥哥,你做得對?!?/br> 得到桑酒的贊同,溫季瓷心一松。 溫季瓷凝視了桑酒幾秒,突然想到了宗遇的話。 薄涼又低沉的聲線驀地響起:“如果哥哥出手干預你的人生,你會怎么樣?” 是他的試探,也是他的緊張和不安。 “我永遠相信你?!鄙>菩α?。 她毫無保留地相信溫季瓷。 兩人視線交匯,溫季瓷的眼神那樣深,帶著令人看不透的光。 他又開了口,語氣帶著深意。 “如果以后我做出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事,你還會相信我嗎?” 桑酒想也不想,唇角笑意更深:“當然?!?/br> 桑酒看了溫季瓷幾秒,過去溫季瓷幫她的種種浮現在她的腦海。 她被全網黑,是他撤下新聞。她被欺負,也是他出手幫她。威亞掉落,是他義無反顧地救她…… 溫季瓷為她做了那么多事,桑酒眸色微微顫抖。 驀地,桑酒忽然靠了過去,雙手攬住溫季瓷,極輕,極柔地擁住他。這一瞬,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哥哥,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世上有很多人對她好,溫行知對她好,桑玫也對她好,她的朋友也對她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始終認為,溫季瓷是最特殊的存在。 溫季瓷一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著他,此時他沒有喝醉酒,也沒有在夢中,真真正正地存在著。 他卻忽然心底酸澀,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頭。 溫季瓷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抬起,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