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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立即側過身去,挽住了溫季瓷的手臂。 “今天謝謝你了,我哥哥已經來了?!?/br> 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 桑酒歪著頭看溫季瓷:“哥,你是不是擔心我了?” 溫季瓷垂眼看她,一雙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本應帶笑,如今卻喜怒難辨。 本就線條分明的輪廓在柔黃燈光的照射下,也沒有柔和半分。 桑酒和溫季瓷相處久了,多少知道他的脾氣。 她生怕溫季瓷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一只手繞到他身后,背地里搞著小動作,捏了溫季瓷的腰好幾下。 威脅的意味明顯。 一副你不配合我就和你同歸于盡的模樣。 溫季瓷一秒就讀懂了桑酒眼底深處藏著的意思,他薄唇微勾,涼薄的笑透著不贊同。 平時也沒見桑酒這么會撇清關系,現在不知從哪里冒出個野男人,還要他配合演戲。 桑酒看溫季瓷遲遲沒有出聲,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時刻準備著,要是溫季瓷一亂說話,她就立馬捂上他的嘴。 溫季瓷沒有讓桑酒緊張太久,他朝宗遇微微頷首,散散淡淡的一個字,仿佛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嗯?!?/br> 話音剛落,溫季瓷的手隨意搭在了桑酒肩上,莫名讓人覺得他在宣誓主權,又或者是旁的。 即使溫季瓷證實了桑酒的話,但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笑也懶得扯出一個。 剛才那番舉動好像已經算是他紆尊降貴了。 桑酒這時候也沒空和他計較,她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即看向宗遇。 “你們回去吧,下雨了地很滑,注意安全?!?/br> 話還沒說完,桑酒的肩膀驀地重重一緊。 溫季瓷這人老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掐人是什么壞習慣! 就是這樣,桑酒還得維持著笑。 宗遇知道桑酒的父母離了婚,盡管桑酒現在沒有明說,但是他差不多猜出了他們兩人的關系。 宗遇忍不住又將視線落在溫季瓷身上。 宗遇不得不承認,他見過這么多的人中,這個男人都算是佼佼者。 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他都輸了一截。 宗遇斂下神色,朝桑酒笑了笑,道了一句:“再見?!?/br> 桑酒還沒來得及開口,溫季瓷先替她做了回答,似笑非笑,淡淡吐出兩個字來。 “不送?!?/br> 桑酒:“……” 宗遇坐上車時,禁不住側頭看向窗外。 那人看桑酒的眼神很復雜,他也說不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并不像是個哥哥看meimei的眼神。 第 25 章 宗遇離開了,車子駛離溫宅,路上他終于想起,為什么他覺得桑酒的哥哥這么眼熟了。 那張臉經常在財經雜志上出現,是赫赫有名的世禾掌權人,溫季瓷。 宗遇神色復雜,桑酒竟然是溫季瓷的meimei。 車子剛離開,溫季瓷就拽著桑酒的手,扯著她往屋里走。溫季瓷力道很大,桑酒整個人都被他拉扯著,只能依附著他踉蹌前行。 桑酒詫異,溫季瓷為什么忽然生氣了? 溫季瓷打開門,門無聲地開了,冷風襲來。 他不看后面,把腳驀地往后一勾,啪”地一聲,門重重地關上,風雨聲都留在了門外。 室內沒有開燈,昏暗沉沉覆蓋。 桑酒剛站穩。 下一秒,溫季瓷倏地轉身,捏著桑酒的手向上翻折,把桑酒整個人驟然向他拉進。 桑酒被迫仰頭望著他。 而溫季瓷彎腰,垂眸俯視著她。 溫季瓷眸色沉沉,臉上沒有一絲起伏。 剛才他看到桑酒和宗遇站在一起,他的每根神經都似燃燒了火,他甚至想立即拎著宗遇的衣領,把宗遇扔到車里。 可是,理智和隱忍不允許他這么做。 溫季瓷竭力壓制怒氣,才勉強保持平靜。而現在,桑酒站在他的面前,瘋狂和恐慌再一次淹沒了他。 溫季瓷盯著桑酒,問道:“他為什么送你回來?” “汽車輪胎爆了,宗遇提出要送我回家?!?/br> 溫季瓷又俯下身來,黑眸垂落,月光掠過他的眼,只留下空蕩蕩的幽暗。 “不懂得拒絕?”他步步緊逼。 桑酒皺眉,瞥了一眼溫季瓷禁錮著她的手腕:“哥哥,我手疼……” 溫季瓷一怔,放輕了力氣,卻仍握著她不放。 手腕上的壓迫感消散了些,桑酒重新看向溫季瓷:“我拒絕過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寸步不退,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桑酒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只是那時候我擔心粉絲快過來了,我只能上了他的車?!?/br> 剛說完,桑酒就愣住了。為什么溫季瓷問,她就要解釋啊,她又不是溫季瓷的犯人。 桑酒有些懊惱。 聞言,溫季瓷神色微松。他放開了手,桑酒立即往后退了幾步,和溫季瓷保持著距離。 溫季瓷看見了桑酒的動作,卻只是翹了翹唇。 他漫不經心道:“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小時候認識的?!?/br> 他的聲線微沉:“青梅竹馬?“ 桑酒想了想,開口:“算不上青梅竹馬,只不過小時候相處過一些日子?!?/br> “他的事情你倒記得挺清楚的?!?/br> 溫季瓷聲音又沉了幾分。 桑酒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等等,溫季瓷為什么一直問她宗遇的事情?宗遇送她回家,關溫季瓷什么事? 桑酒的視線在溫季瓷身上打量了一圈,她雙手環著肩,開玩笑道:“溫季瓷,我現在強烈懷疑你在吃醋?!?/br> 聲音落下,短暫的寂靜。 幾秒后,溫季瓷嗤地笑了:“吃醋?他夠格嗎?” 他說話時,卻偏開了眼,像是在掩飾著什么。 桑酒覺得更奇怪了,溫季瓷似乎很看不慣宗遇??墒?,在她印象里,他和宗遇好像沒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