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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葉歧路竟然這樣問!易云舒嘴角抽了幾抽,“這兒多年來一直是我的主場兒,我怎么不能來了?”“…………”葉歧路換了個問法,“你什么時候來的?不對,你什么時候回北京的?”易云舒繼續面無表情:“大約在冬季?!?/br>所有人:“…………”只有葉歧路反應過來易云舒的話中話。左珊離開北京之時,易云舒在歌廳唱的那首歌就是,后來他們在街邊兒躲雨的時候,易云舒問雨什么時候停,葉歧路故意挪揄他,回答了“大約在冬季?!?/br>葉歧路笑了兩聲,拍了拍手,“可以,這個回答妙極了!就是大約在冬季?!?/br>“我早就來了?!币自剖孢~開步子,“你還沒上臺之前?!?/br>這個時候滌非插了句話,問道:“小白和小五呢?”“他們先去旁邊的飯店,應該已經點完菜了,讓我過來接你們?!币自剖婊卮?,“在臺灣吃的不習慣,回家了,整點兒野味兒?!?/br>“哦哦,”滌非問了下其他兩個隊友,“那我們一起去吧?”大家一致同意。柏鵬飛和搖滾圈兒的那些人都不熟,想提前離開,不過被葉歧路給攔下了。吃個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還裝模作樣的問了下易云舒的意見。其實易云舒他媽的臉上寫滿了不爽,但還不能發作——他知道柏鵬飛是葉歧路的發小兒,不管怎么說葉歧路肯定是向著柏鵬飛的,剛一回京就和葉歧路因為這些臭魚爛蝦撕逼茬架太不值當了——他只能忍氣吞聲地點點頭。Timeout旁邊的農家店,不僅主打菜是野味兒,連飯店的格局都裝修的非?!吧揭叭思摇?。一間一間的竹屋,還有用竹子搭建的長長的走廊。夏日的夜晚在這兒吃飯乘涼,別提多么的清爽了。顧小白他們點的菜基本上都是土生土長的野味兒。他和衛武就差邊吃邊痛哭流涕了——“媽的,地道的家鄉味兒啊,太他媽讓老子感動了!”滌非拼命給柯芳夾菜,柯芳也笑瞇瞇地給滌非夾。“我cao?!鳖櫺“琢R了一句,“幾個意思?欺負我們沒果兒?”滌非冷哼了一聲:“你丫渾身的sao丨味兒,誰沒果兒你都得有!”“……還甭說,我現在真沒果兒?!鳖櫺“组L嘆了一聲,慢悠悠地飲了一杯酒,“臺灣妹子太他媽軟滴滴了,真吃不消啊,還是咱們北京大妞兒帶勁兒!”“甭光扯臺灣妹子,”滌非問道了正題,“你們合同談的怎么樣?”顧小白回答:“還行,先錄著吧,總不能閑呆著兒啊,云舒說年末再看看?!?/br>易云舒一直假裝漫不經心地望葉歧路那邊兒瞄,都差點把筷子頭插鼻孔里了——看葉歧路和柏鵬飛有說有笑地嚼耳根子就莫名其妙的上火!忽然聽到顧小白提到他的名字,易云舒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問了一聲:“???”“你想什么呢!都愣神兒了?!鳖櫺“讛D兌易云舒,“這是吃吃飯想到左小詩了呢?”一提到“左小詩”的名字,葉歧路自然而然地抬起頭往易云舒這邊兒看了看。易云舒稍稍有些惱羞成怒地撿起一小塊雞骨頭扔向顧小白,“你丫凈他媽放屁!”顧小白躲了一下,更加擠兌易云舒,“那你莫名其妙地發愣又生氣是怎么回事兒?都這么多年了一提到左小詩,怎么還跟踩了尾巴的貓兒似得,你要還想她想的不行,回頭咱們陪你去香港找她玩兒,好吧?”——顧小白笑得賊兮兮的。易云舒又朝顧小白丟了一塊骨頭。這個時候就需要衛武出來當和事佬兒,“喂喂!兩位!多大了?怎么還跟十幾歲那會兒打打鬧鬧的呢,吃飯吃飯,這么地道的野味兒你們不吃我全吃了啊——”“吃個屁!”易云舒今天簡直邪火橫飛。顧小白不再故意刺激易云舒,轉頭對葉歧路說,“你的吉他又上了幾個檔次啊,怎么樣,就沒考慮一下加入什么樂隊玩玩?”葉歧路輕輕松松地聳了下肩。“甭他媽挖人!”滌非一下子就聽明白顧小白的意思了,阻攔道,“歧路是我的人,我可等著他高考完了進我們樂隊玩兒呢?!?/br>“去一邊兒去!”顧小白不以為然,“葉歧路這水平兒在你們樂隊豈不是屈才了?只有我們樂隊才能讓他盡情的施展!是不是云舒?”——顧小白尋求易云舒的支援。可是易云舒滿腦子都是滌非的那句“歧路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媽的,五臟六腑都堵在一起了!渾身難受!易云舒一下子將筷子給摔了出去!所有人:“???”好端端的這尊佛怎么又發什么脾氣了?“你們研究吧,”易云舒輕描淡寫地說,“我要出去抽根煙?!?/br>說完易云舒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他到底怎么了?”滌非問出了所有人都好奇的問題,“是吃錯藥了還是怎么了?”顧小白撓了下頭,胡亂猜測道,“估計是我剛才提左小詩提的?!彼蟪鰝€文藝腔,“思念成災~~~~”“你也是有毛病?!毙l武瞪了顧小白一眼,“你明明知道云舒的心思,還成天兒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是云舒早給你丫絕交了?!?/br>顧小白:“…………”葉歧路也覺得顧小白有點過分。這種事情偶爾說說也就算了,總掛在嘴邊兒開玩笑就有點不合時宜。過了十幾分鐘。葉歧路出去上廁所。一出去就看到易云舒伏在竹子制造的圍欄邊抽煙。人有三急,葉歧路優先選擇跑廁所。很快他從廁所回來,易云舒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就像一幅名家手下的油畫一樣。如果不是夜風不停地吹動他的黑發和衣角,以及指尖的裊裊薄煙,葉歧路都懷疑時間是不是已經靜止了。葉歧路走了過去。易云舒終于動了,他慢慢回過頭。“怎么樣?”葉歧路率先問。易云舒模棱兩可地回答:“就那樣兒?!?/br>葉歧路走到易云舒的身邊,輕輕靠在圍欄上,“是你想做的搖滾嗎?是你喜歡的音樂嗎?”易云舒還是一模一樣的回答:“就那樣兒?!?/br>葉歧路:“…………”聊個天怎么這么費勁兒呢……“你呢?”易云舒彈了下煙灰,有點好奇、有點譏諷、又有點不爽地問:“你現在吉他這么強,有沒有成群結隊的樂隊追求你?”葉歧路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