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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已并不覺得難,讓她驚訝的是,謝淮的動作也十分利索。 謝淮同她一道翻窗出來,拍了拍手,見她疑惑的目光,不由地笑了笑,道:“許久不翻,有些生疏了?!?/br> 蘇凝綠:“……合著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經常翻窗?” 謝淮不由一笑,只是說:“年少時常常晚歸,家中落鎖,唯有一處窗子壞了總開著,我便從那處翻進去回屋?!?/br> “為什么會晚歸?”蘇凝綠狐疑地道,“太傅年少時難不成還混跡風月場所么?” “自然不是,”謝淮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叫她不要疑心,“隴右有許多茶館酒館,到夜間還有許多說書先生、彈唱藝人在館子里頭坐著,饒上幾文錢便能聽一晚,總好過在家里頭時不時的被人煩擾來得自在?!?/br> 他又道:“來日若有機會,我帶你也去聽聽?!?/br> 她這才高興起來,忽然見一列值守禁軍行過,忙悄悄拉著他蹲在墻根下,外頭正植了大片芭蕉,將兩人身形遮得嚴嚴實實。 “有點兒像逃課?!彼÷曎N在他耳邊說,“先頭同裴清一塊兒逃你的課,就很刺激?!?/br> 謝淮頗有些無語,難得反問了一句,“如今同老師一塊兒逃課,是不是更帶勁了?” “何止,”蘇凝綠張口就說胡話,“還和我的新郎一塊兒逃婚呢?!?/br> 謝淮:“……” 算了,論說sao話的本事,沒人比得過她。 等禁軍走過了,謝淮才拉著她站起來。說實話,小皇帝既然連宴席都逃了,這些禁軍難道還有膽子把她抓回去不成,不過她要胡鬧,謝淮也只能由著她了。 兩人鬼鬼祟祟地繞開幾波禁軍,好幾次都險些被發現,蘇凝綠愈發緊張興奮,眼睛閃閃發亮,謝淮不由奇怪起來,“到底要去哪兒?” 蘇凝綠道:“去洞房花燭啊?!?/br> 謝淮:“……現在好像還是白天?” 蘇凝綠:“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br> 謝淮:“……” 作者有話要說: 和自己老師一起逃課,和自己新郎一起逃婚…… 怎么樣是不是很刺激! 正文還剩最后一章! 明天準時與大家見面! ☆、第 76 章(大結局下) 等到兩人牽著手到達目的地之時, 已是夕日欲頹,太液池畔蓮葉接天, 斜陽流水, 透著熏人的暖意。 池邊早已系著一葉小舟, 隨著綠波搖搖晃晃, 謝淮詫異地道:“這……” 蘇凝綠笑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太液池的荷花開得正好,你這些時日忙著政事,都沒空來陪我玩耍, 我便叫人在這兒放了小舟,叫你這大忙人同我一道泛舟?!?/br> 一池之外, 便是被女帝放了鴿子的文武百官, 如今還能隱隱聽聞那頭傳來的絲竹之聲。謝淮料想小皇帝慣會胡鬧,卻沒想到她竟是要在百官眼皮子底下放他們的鴿子,不由無奈地搖搖頭, 蘇凝綠又問他, “老師會劃船么?” 謝淮將她扶到船上,自己動手解了系繩, 坐到船頭去搖船槳, 竹竿支下,蕩開漣漪,他反問,“若我不會呢?你便在這兒同我大眼瞪小眼?” 蘇凝綠坐在船艙之內, 笑嘻嘻地道:“你肯定會的呀,我就沒見你有什么不會的?!?/br> 謝淮任勞任怨地劃槳,聽見她在后頭窸窸窣窣地動作,才要回頭,蘇凝綠就從里頭伸出個腦袋,問他,“你餓不餓呀?” 謝淮一怔,隨后嘴里就被塞了一塊芙蓉糕。他嚼著芙蓉糕,有些好笑,沒想到小皇帝竟然做了如此萬全的準備,連吃食都準備好了。 蘇凝綠掏出帕子來給他擦擦嘴角,便懶懶地躺在了他的身邊。 小舟漸漸駛入荷塘深處,波濤蕩漾,她仰頭望天,視線漸漸叫密集的荷葉所占據,只見和露滴芰荷搖綠葉,云搖霞彩映紅天,謝淮身上仍是一襲紅衣,安安靜靜地劃槳,竟奇妙地融入道這滿天紅霞之中去,有了驚人的瑰麗。 謝淮見到了藕花深處,便停了槳,低頭瞧去,小皇帝正睜眼一瞬不瞬地瞧著自己。 他微笑道:“在看什么?” “在看你,”蘇凝綠招招手,叫他一道兒進了船艙,小舟有些狹窄,兩人面對面盤腿坐著,便覺逼仄,蘇凝綠索性趴到他膝上去,節省些空間,笑著說,“你若是船夫,便是最俊秀的船夫,我要天天到碼頭照顧你的生意?!?/br> 謝淮莞爾。 蘇凝綠最看不得他這樣溫柔且無奈的微笑模樣,勉勉強強支起身子,便去摟著他的脖頸親他。許是在外頭待得久了,他的懷抱也帶著荷葉的清淡香氣,叫人只想一頭沉溺在其中。 謝淮略略往后仰了仰,給她留出喘氣的空間,只兩人卻還是鼻尖對著鼻尖,他笑說:“你早早就準備好了放他們鴿子,怎么不提前同我說?” “同你說了還有什么趣味,”蘇凝綠坐在他懷里,又伸手去倒酒,口中只說,“東西是緒娘給我準備的,她真貼心,什么都備好了?!?/br> 謝淮知道她的酒量,伸手擋了一擋,只說,“莫要貪杯?!?/br> “知道啦,這是蜜酒,不醉人的?!碧K凝綠說著,又往他唇邊湊過去,謝淮無奈地張口喝了,只覺得這蜜酒甜得過分,可小皇帝笑得又極具蠱惑,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一氣喝完了。 蘇凝綠眼睛一彎,強忍著高興,狀似無意地同他說,“我昨兒沒睡好,你呢?” 謝淮實誠地道:“您大半夜的看那些東西,自然睡不好?!?/br> 小皇帝惱了,“難不成你沒看?” 謝淮:“……” 要說沒看吧,昧著良心不說,還會被小皇帝揪著把柄……可要說看了吧,實在是叫人說不出口。 于是謝淮折中,選擇了沉默。 蘇凝綠卻當真以為他沒看,開始發愁說,“你這沒吃過豬rou也沒見過豬跑的,這可不成啊……” 謝淮:“……” 許是方才那一盞酒略有些醉人,又或者是小皇帝的話著實是太過火,謝淮微微垂下眼眸,只覺得臉頰發燙。 他嘆口氣,覺得小皇帝再放肆下去,指不定還要說出什么虎狼之詞來,便用了老辦法,堵住她的嘴。 她嘴唇柔軟,似乎還留存著蜜酒的甜味兒,顯得主動又放肆。謝淮閉著眼,眼睫毛微微抖動,也不知道是沉溺還是緊張。 蘇凝綠理論經驗豐富,手指在他胸前,一下一下地畫著圈兒,縱是隔著薄薄衣料,也能感覺到其下細韌而有彈性的肌膚。 ……莫名其妙有點餓了,想啃。 她漫不經心地走了神,唇上卻忽然被重重一咬,疼得嘶了一聲,剛要推開他,反被錮得愈發緊了,她一睜眼,便瞧進一雙幽深的眸子中。 謝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