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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他不小的陰影,陸離從他的描述也能猜出來,他大概有著一個凄慘的童年。“頭疼……”唐彬低聲抱怨,聽起來就像是一只野獸的嗚咽:“說點什么?!?/br>陸離用手指插入他的發間,輕輕按摩著他的頭皮,與他輕聲耳語:“說什么呢?讀書給你聽?”“說什么都行,我想聽你的聲音?!碧票蛞笾?,就好像陸離的聲音能緩解疼痛一樣。陸離忽然就想起在德國時唐彬床頭的那本圣經,接著一段記憶猝不及防地流淌而出,他隱隱回憶起有人握著他的手,用低沉的聲音念誦那里面的句子,無比虔誠。陸離皺起眉,忍不住把這些字句復述出來:“你必仰起臉來毫無斑點……”他壓低了聲音,語氣溫柔如水:“你也必堅固,無所懼怕。你必忘記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過去的水一樣。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雖有黑暗,仍像早晨……”莫名的,他留下了一行眼淚。唐彬猛的抬起頭,意外地看著陸離,并伸手去擦他的臉,陸離尷尬地笑笑:“眼睛里……進了點東西……”話音剛落,唐彬已經仰起頭,親吻了他的淚痕。陸離微微一顫,唐彬的嘴唇是冰冷的,他吸吮著未干的眼淚,慢慢吻到眼睛,然后輕輕吮了一下自己的睫毛,他的動作太過小心翼翼了,讓這個吻輕地好像羽毛拂過,卻又像是撩動在心尖上,讓自己最柔軟的地方,sao動不已。“你在為我流眼淚嗎?”唐彬顯然誤會了,但這個誤會太美了,讓陸離舍不得說破:“我忽然覺得,不那么疼了?!碧票蜻@樣說著,目光黏著在陸離臉上,昏暗的燈光似乎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柔光,似乎讓一切發展都合情合理,似乎在這焦糖色的深夜里,一個吻是那樣的順理成章。然后,唐彬吻上了陸離的嘴唇。唇瓣廝磨,等到陸離意識到要反抗,他已經被唐彬壓在身下,唐彬的懷抱熱了起來,陸離覺得自己像是爐火上的一壺水,不久就會被燒開的。“誰教你的?”陸離掙扎了一下,忽然就僵住不敢再動,他感覺到唐彬的那里已經發生了變化,正虎視眈眈的抵著自己。“沒有誰……”唐彬嘟囔著,開始往陸離身上蹭,無論是人類還是野獸,原始的欲-望都是相通的,他無師自通地親吻著陸離的鬢角和側頸,并用鼻尖在他臉側蹭來蹭去:“景年,我想摸摸你?!?/br>“不行!”陸離憋紅了臉,渾身燥熱不已,腦子里不知怎的就浮現出他和唐彬第一次在浴室赤-裸相對的場景,那時候,這個人不屑地說,對自己沒興趣。“你現在處于發-情期,所以會對我有沖動……”陸離斟詞酌句:“但是這種事不該憑一時沖動,這是非常重要而神圣的事,你做這種事的對象,要謹慎選擇……”“只要你就夠了,我不需要別人?!碧票蚩此沏裸露?,卻又好像比誰都清明:“但你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碧票蛴趿艘豢跉?,極力克制住自己不再唐突了他,卻還是忍不住嗅著他的味道。這個隱忍的小動作和那句懂事的話,像是一把軟刀子,在陸離心里戳來攪去。陸離面對著這個處于發-情期卻還極力討好自己的人,忽然覺得棘手極了。這一次他當然可以克制,但以后呢?他沒有權利剝奪這個人原始的欲-望,更不可能容許別人碰他,那結果還不是一樣……那又何必費這番周折……他根本沒辦法拒絕這個人,甚至在內心深處,他比唐彬還渴望著對方……“說什么傻話,”陸離笑了笑,他的小腹早已又熱又硬,那個地方也抬了頭,他稍微一動,唐彬就能感覺到他的異樣:“我像是不愿意的樣子嗎?”陸離嘆了口氣,額頭和唐彬的抵在一起,耳朵漸漸染上一層醉人的紅:“來,摸摸我吧……”唐彬呼吸一滯,由著陸離拉著他的手覆上兩個人硬邦邦的地方,陸離的嘴唇隨即湊上來,和他主動接吻,唐彬只覺得這個人的嘴巴充滿了甜味,像是陽光曬過的青草的味道。“你好甜……”唐彬嘟囔著,賣力吸吮著陸離的舌頭,見他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慢一點……”陸離覺得下面被捏緊了,唐彬的動作粗魯而急迫,讓他又疼又爽,刺激的幾乎撐不?。骸奥齺怼彼麛n住唐彬的,緩緩揉弄,嘴巴避開他激烈的吻,溫柔地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又跑不掉,別那么急……”陸離臉上燒得難受,他根本不敢看唐彬的眼睛:“這種事,有步驟的……”“景年……”唐彬低啞地呼喚著陸離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陸離的手指讓他捏弄,他倉促地也要去取悅陸離,笨拙地模仿著陸離的動作,另一只手伸進睡衣下擺,再一次摸到白天摸過的地方。這一次,陸離沒有推開他。“你記住,”陸離喘息著,手臂輕輕抖動:“我和你做這種事,只是因為喜歡,只是喜歡……”唐彬也加快了頻率,這讓陸離悶哼起來:“唔……只是喜歡……”他執著地重復著。不是刻意接近,也不是另有所圖。即便你有一天恢復記憶,也不要忘了,我陸離今天和你做-愛,目的單純。我喜歡你,僅此而已。“我也喜歡,景年,我喜歡你?!碧票驈牟涣呦П戆?,他身體猛的發顫,哼聲釋放出來,手心里也早就黏膩一片。他急不可耐地去吻陸離,后者褪下睡褲,悄悄把手往身后探去……夜還很長,慢慢來。第162章那一晚之后,唐彬對這種事可謂食髓知味,他本就處在發情期,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地纏著陸離,若不是迫于陸離的yin威,恐怕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而隨著雜交體順利度過第一次發情期,SPC計劃也進入第二階段,實驗員們嘗試提取唐彬的細胞核,用于無性繁衍實驗,如果可以成功孕育出雜交體后代,研究小組將繼續進行二次雜交,優化雜交體。在這個研究所中,無性繁殖技術已經非常成熟,SPC計劃第二階段進展順利,唐彬的細胞核與受體細胞質融合得很成功,但在植入母體過程中,遇到了瓶頸——雜交體是全新的物種,代孕母體會產生強烈的排異反應,胚胎根本無法在母體中成活。陸離站在觀察病房里,他的面前是一只巨大的玻璃容器,就像是之前唐彬的那只玻璃膠囊一樣,這顆膠囊里,是一個碩大的半透明球體,他們叫她母體,是一只人造zigong。“她是有生命的,”SPC計劃第二階段的負責人已經不是顧云,而是老院士陳老先生,他指著透明的玻璃膠囊,向陸離解釋:“膠囊里的環境相當于人類的體液,你看到的,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