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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又渴,見不遠處有門,便連忙走上前去敲了敲門??伤昧税胩?,厚重的紅木大門卻半點要打開的意思也沒有。她絕望地背靠木門,緩緩滑坐到了地上,想到這一晚的經歷,忍不住把臉埋在膝蓋間,失聲痛哭起來。遠處,一陣悠長粗狂的狼嚎聲突兀地響起,又把她嚇得哭聲一停,一個哭嗝憋在喉嚨里,叫她咳了個驚天動地。就在這時,輕柔的布料摩擦的聲音自她身旁傳來,蘭妮驀地抱著頭嗚咽起來,蜷起身子往邊上躲,許久,再沒有其他動靜,她才稍稍放松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微抬起頭,露出一只眼睛戰戰兢兢地看著外面。來人穿了一身深灰色的長袍,袍角長長地拖曳到了地上。他身材瘦高,有一副不太符合主流審美的長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著一根法杖,正低下頭看著她。蘭妮認出了他,臉上的表情頓時怨毒起來。她流著眼淚,嘶啞地道:“你滿意了嗎?沒有王子向我求婚,我永遠都要是一只天鵝了!”羅特巴沒有作聲。蘭妮說完這句,才發現自己好像犯了個大錯誤——如果沒有王子向她求婚,那眼前這個巫師就是唯一能解開法術的人了??!想到這里,她又連忙胡亂抹了把臉,艱難地換了副表情,梨花帶雨地哀求道:“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讓我變回來吧!以前是我失禮了,我向您道歉……”羅特巴搖了搖頭,望著這張黏糊糊的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以前居然會為這樣一個人著迷。他難得在心里鄙視了自己的品位一番,對蘭妮道:“我已經知道了一切,包括當初蘭德爾的事情?!?/br>蘭妮的哀求立刻消了音,臉色僵硬地愣了,看起來分外滑稽。“他一直讓我以為他只是一把骨琴,可直到今晚,我才知道你們都對他做了什么?!?/br>羅特巴給蘭德爾變了裝并把他送到王宮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變成了貓頭鷹藏在禮堂外的一棵大樹上,一個簡單的小法術讓他變得耳聰目明,正好目睹了選妃舞會上的整場鬧劇。“雖然他是個小騙子,但他也是個還算合格的朋友,對朋友,我一向比較大方?!绷_特巴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但怎么看怎么不協調。“我不會幫你解除法術的,這是你應得的下場?!?/br>羅特巴說完,再也不看蘭妮一眼,直接轉身化作貓頭鷹,振翅高飛,很快飛到了圓塔上方的一扇窗戶里不見了。蘭妮目光渙散地呆坐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看起來就像個陰森的幽靈。東方,第一縷陽光已悄然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無聲地照耀了整個大地。作者有話要說:仰天長嘯!搞定了蘭妮和安妮感覺好爽!然后,慶祝我可愛的高三小天使們刑滿釋放!高二小天使們還需加油喲!話說昨天在食堂和同學吃飯,說起高考還都有有點怕怕,不曉得這十幾年被高考支配的恐懼啥時候才能磨干凈嚶!第42章天鵝湖19威廉王子很快安排好了房間,叫了一個侍女帶霍華德和安昀澤過去,自己卻沒有現身。二人也沒有多問,安靜地跟在侍女身后朝王宮后方走去。侍女首先為他們推開了一扇厚實的大門,映入他們眼簾的首先是一尊出自名家之手的半身像,雕刻的正是太陽神赫利俄斯。赫利俄斯面朝拉著窗簾的落地窗方向,神情平靜,嘴角帶著細微的笑意,似乎正在期待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門的另一邊,則是占據了一整面墻的大型書柜,漆著古樸穩重的深棕色的書架上堆疊著大約上百本書,甚至有些書脊上的文字是安昀澤完全沒見過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語言。書架不遠處,便是一張彩色玻璃小圓桌,上面有一架精致的三叉燭臺,正燃著暖融融的橘紅的光,映得圓桌邊的兩張單人沙發看起來分外柔軟。最引人注目的,當是房間正中央那張華麗的大床。這張床沒有那些繁瑣的幔帳,但就連床腳上都有著精美的雕刻。它的尺寸相比這個時代的其他臥具可以說是相當驚人,床上鋪著昂貴的墨綠色綢緞床品,幾個帶有精致刺繡和流蘇的軟枕整齊地堆放在床頭。除此之外,墻壁和天花板上還有成片的彩繪,一張完整的碩大羊毛地毯幾乎鋪滿整塊地板,讓人即使大冬天也能赤腳在上面走來走去。侍女恭敬地道:“這是霍華德閣下的房間,蘭德爾殿下的房間還需再往前走一段?!?/br>“不必,他和我睡一間就好?!被羧A德平靜地道,臉上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黑衣少年也沒有反對,只是輕輕對她點了個頭。侍女暗自吃了一驚。宮里的人都聽說了今晚選妃舞會上發生的事,更聽說蘭德爾好像和霍華德在一起了,但她以為身為威廉王子的前未婚夫,蘭德爾應該不至于這么快就答應公爵,沒想到……她臉上仍然保持著一副淡定的表情,沒有多說什么,為他們關上大門后很快就退下了。“咔噠”一聲輕響之后,安昀澤瞬間被扯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里,對方身上的軟甲碰撞時發出細碎的“沙沙”聲,稍顯冰涼。還未等他舉手推拒,男人就穩準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就像在白雪公主世界時那樣,霸道而堅定地撬開他的齒列,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唔……等……”安昀澤想要說話,張開的口唇卻被霍華德自動理解為了邀請,立刻用一只手扣住了少年的后腦,不讓他向后仰,但力道稍微放輕了一點,起碼能讓他微微喘口氣了。安昀澤被吻得暈頭轉向,腦漿已經蒸成了漿糊,眼神迷離,雙頰緋紅,缺氧得兩手發麻腳下發飄,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抱在懷里肆意親吻。凌晨靜謐的房間里,所有聲響似乎都被無限放大了。安昀澤迷迷糊糊地聽見津液攪動的聲音,心里緊張羞澀得不行。他現實中躺了二十五年醫院,半點這方面的經驗也沒有。唯一的初吻還因身份場合的不對匆匆結束。這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和人接吻,反應遲鈍又青澀,卻讓他的身體迅速燃起了一把烈火,從小腹一路燒到了胸口。與之相比,霍華德倒是個中高手,生生為懷里的少年表演了一番能將櫻桃梗打結的吻技,并讓他完全沒有察覺地跟自己來到了大床邊,直到膝彎碰到床邊不受控制地仰倒在柔軟的被褥上,安昀澤才發覺了不對,連忙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意志,才終于意亂情迷中掙扎出一絲理智,勉強將男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