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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大情敵出現。陳·真·顏控·秉玦很多年以后的方仕一才知道,他其實是輸在臉[微笑]☆、第二十一章梨子(中)第二十一章梨子(中)這話問的實在是不禮貌,陳秉玦從善如流的改口道,“是這樣的,最近我想在畫室弄個小活動,就是我和您們的孩子一同給您畫一張畫?!?/br>劉鉞闡看了看陳秉玦腿旁低著頭的劉驊杉,道,“好的?!?/br>陳秉玦道,“那太好了,劉先生什么時候有空呢?畫畫像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br>“明天吧?!?/br>陳秉玦道了聲好。第二天劉鉞闡準時到了畫室,劉驊杉乖巧的跟在他后面,完全不是平常調皮搗蛋的樣子。劉鉞闡穿了件純白色的休閑外套,下身淺灰色的褲子,全身上下一塵不染,看起來一點也不識人間煙火。事實上劉鉞闡確實也不食人間煙火。從劉驊杉的口中,陳秉玦打聽到了以下幾個信息:1.劉驊杉沒有mama,劉鉞闡一個人(和保姆)把他拉扯他;2.劉鉞闡是一個科研人員,具體研究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很NB的樣子;3.劉鉞闡很高冷,不茍言笑,無論任何時候,在哪個地方;再更多的就沒有了,劉驊杉和他爸絲毫,一點,根本,完全不親近。劉鉞闡很少在家吃飯,難得回來和劉驊杉一同吃一次,劉驊杉起碼要少吃半碗。對于一個本性就是吃的吃貨來說,半碗真的很多了,足以表示劉驊杉對他爸的畏懼之情。所以畫畫的時候,劉鉞闡挺直著身板嚴肅正經的坐在對面,劉驊杉也挺直身板嚴肅正經的拿著畫筆坐在畫板前,反倒是外人陳秉玦輕松的靠在椅子背上。陳秉玦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嚴肅的對坐著,沒忍住笑了出來。劉鉞闡看了他一眼,如果沒看錯的話,眼里還帶著一絲責怪。陳秉玦坐直了身體假裝咳了兩聲,道,“開始吧?!?/br>說和孩子一起畫,當然不可能真的就一起畫,而是由孩子執筆,陳秉玦在一旁指導,然后必要時插手畫兩筆。陳秉玦趁著這個機會,打量了一下劉鉞闡。啊,真是越看越好看。五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劉驊杉從凳子上跳下來,揉了揉有些酸的手。陳秉玦把半干的畫拿下來遞給劉鉞闡,“小心顏料?!?/br>劉鉞闡拿過畫,干巴巴說了句,“畫的不錯?!?/br>陳秉玦笑彎了眼睛。他明明看到劉鉞闡拿過畫,很小心的一直抓著。不懂表達愛的人哪。他把劉鉞闡和劉驊杉送出門,正巧有幾個家庭主婦也過來接孩子,陳秉玦便把畫肖像這事同她們說了,她們也欣然接受了。最開始并沒有這個打算的……但是做戲要做全套,為了勾搭美人挖的坑,只能自己默默的填上了。第二日開始陸陸續續的有家長過來畫畫,五點的時候陳秉玦已經和孩子們一起畫完了三個人,家長們看著孩子們的話無比的滿意。陳秉玦也很滿意,就算孩子們用筆粗糙,畫的毫無章法,但真的都是很用心一筆一筆的在畫,那就比所有世界名畫都美。他把三個家長送到門口,其中一名主婦看著不遠處嫌棄道,“哎呀怎么又來了?!?/br>另一個主婦也看過去,“哎呀都轉了好幾天了吧,叫人把他趕走吧?!?/br>幾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陳秉玦看過去,發現她們在說的是一個流浪漢。那個流浪漢個子很高,穿著一身臟的,破爛的看不出原本材質的衣服,蹲在街角的墻邊。陳秉玦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只是晚上吃飯的時候看他還沒走,給了他一個饅頭。晚間的時候下起了大雨,陳秉玦用手電照了一下街角,發現那個流浪漢還在那里,依舊是蜷縮著,仿佛一個石塊。陳秉玦想了一下,還是套起雨衣,拿起傘,走了過去。雨下的很大,砸在地面和傘上的聲音震耳欲聾,陳秉玦幾乎是用喊的同那個流浪漢說話。“你好!請問你需要去我那避雨嗎!”陳秉玦連喊了三聲,那流浪漢似乎才反應過來,慢悠悠的動了動身子,抬起了頭。他的頭發大概是許久沒剪有些長了,被大雨大的濕噠噠的黏在了頭皮上,雨水雖然兇猛,卻也沖刷掉了他身上很多不知存留了多久的污垢。他臉上的污垢也被打的稀稀拉拉,露出了流浪漢那張臉。陳秉玦想過很多種再遇見江致黎的可能性。也許是江致黎又帶著人回來說要抓走他,又或者是他惱羞成怒直接打斷他的腿,再或者是覺得他陳秉玦不過如此所以和曾經一樣不屑一顧……可他從沒想過,是現在這樣。陳秉玦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發生了什么?這個真的是江致黎?還是一個和他長相相同的流浪漢而已?他蹲下身,喊了他的名字,“江致黎?!?/br>那流浪漢毫無反應。陳秉玦道,“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嗎?你是叫江致黎嗎?”那流浪漢依舊沒有反應,只是毫無神采的眼睛空洞的看著他。傻了?陳秉玦決定不再管他,丟下了傘轉身要走,那流浪漢卻慢慢的爬了起來,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陳秉玦往前走兩步,他也往前走兩步,陳秉玦停住不動,他也停住不動,最后一直到了陳秉玦畫室門口,陳秉玦轉頭看著他。“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聽懂就點頭?!?/br>那流浪漢反應了一下,慢慢的點了點頭。“你是要進來避雨嗎?”流浪漢搖頭。“那你想做什么?”流浪漢沒有動靜。陳秉玦進了屋子,把那流浪漢關在了外面。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臥室,空中響起一陣炸雷,陳秉玦駐足聽著轟隆隆雷聲的余韻,又跑去屋子里拿了件舊外套。可他打開門,卻看見那個流浪漢倒在了地上。陳秉玦天人交戰了一會,看著那流浪漢面色潮紅一臉痛苦的樣子估計是發燒了,還是把人拉了進來。那流浪漢實在是太臟了,身上的異味即使陳秉玦隔著屋子也能聞見,陳秉玦都不想給自己的體溫計給他用。于是陳秉玦換上雨衣,把人推進了浴室里,讓流浪漢拖了衣服站在浴室,拿淋浴頭對著流浪漢開始猛沖。不管發燒不發燒了,先弄干凈再說。陳秉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沖著那張和江致黎一樣的臉把人弄進來的,還是自己天性的對流浪漢孤兒之類的感同身受,總之等把人洗干凈后,陳秉玦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個不知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