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僅有的一點財產向你們保證，若這件事為你們帶來什么損失，我會把我的所有都拿出來賠償，并且用我余下的一生來補償大家?！?/br>
“別那么說，太嚴重了啦……”

“不是，我硬把你們拉進來，對你們來說就是無妄之災，你們憑什么要幫我？我必須＿＿＿＿”

“我幫你?！?/br>
大家猛地把目光投向了老何。

“我代表我們七個來幫你?！崩虾喂媚锢涞卣f，“我就不信葉貴亨會找人來殺了我?！?/br>
“老何……”

“這事情就是緣份，假如不是我跟你們說我病房里有個超級大帥哥，你們還不會認識小麥呢，又假如我們不是犯花癡纏著小麥，他怎么會跟我們介紹？沒錯，現實不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駭，但最差的情況會是什么？葉貴亨把他的爪子伸到醫院管理層讓我丟了工作？再讓全市、全國的醫院都不再聘用我＿＿＿＿”

“我養你?！绷鴸|的聲音小小的，但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他的堅決，“希望你不嫌棄?！?/br>
大家都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老何抬了抬眉頭笑說，“看，這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三個字嗎？你們都不要跟我爭了，而且策略上，也是這樣最好的?！?/br>
“策略？”急診科姑娘不明所以。

“你們聽我說，要替小麥哥平反這件事，用東哥的“擠牙膏”方法是最有效的，只有這么對方才能死翹翹，狗仔隊就是用這種方法把明星弄死的，但是，我們要更狠！因為我們的對手不是善茬，不單止我們手上的物證，我們七個人證也必須“擠牙膏”般暴露，先暴露我一個，假如我掛了＿＿＿＿”

“呸呸呸?。?！”大家急著敲木頭，不許老何胡言亂語。

“總之，不能一下子就讓對方看到我們的底牌?！崩虾喂媚锟戳丝戳鴸|。

柳東當然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但他原先不敢奢望有人甘愿身先士卒。

“還有，”老何認真地說，“趁現在我們還沒有給葉貴亨收買，先把手上的證據互相備份，萬一我見鬼，人家不是拿刀來砍我，而是拿幾百萬來收買我，保不準我就黑化了！港劇都是這么演的！”

柳東苦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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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擠牙膏

柳東回到家的時候，麥子瑄還在睡覺，柳東讓丫頭回家休息，只吩附她天亮后去辦一件事——雇私人保鏢低調地保護老何姑娘。

然后讓丫頭跟工作室的同事說，他和麥子瑄在歐洲玩得太開心，決定延后兩個禮拜才回國，讓同事們跟客戶都這樣說。

已經三十六個小時沒闔上眼睛，累是累了，但腦袋還是停不下來。

自從看到拿下大獎的新聞，柳東拼了老命要把這件事由對麥子瑄來說是一樁重大打擊，控制成是一件美事。

躺下在麥子瑄身邊，柳東輕輕地摟住他，他怕麥子瑄醒了自己卻睡過去，不能第一時間由他來把這消息以最低傷害力的方式告訴麥子瑄——

“小麥，我有一件會讓你很驚訝的事要告訴你?！?/br>
“你的拿下了丹麥設計大獎，是真的，真的非常捧！學長為你驕傲！”

“葉翠珊把你的作品據為己有，但你放心，學長已經安排好了，這件事必然能被平反?！?/br>
“不用擔心，更加不要氣餒，學長會陪著你的……”

柳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里還是說著這一堆話。

＊

“學長……”麥子瑄輕拍柳東的臉，“學長，醒醒……”

柳東驀地睜開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彈坐起來，一把抱住麥子瑄連珠炮發地說“不用擔心，不要氣餒，學長會陪著你的！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對不起！你放心，學長已經安排好了，這件事一定能被平反的，一定！對不起小麥，對不起！小麥你真的很捧！非常非常捧！學長真的很為你驕傲！對不起小麥，對不起！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麥子瑄懵了，“學長，擔心什么？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

“學長，你發燒了，都是汗……怎么搞的，一回家就生病了……”

“小麥……現在幾點了？”柳東仍然緊緊抱住麥子瑄。

“現在……”麥子瑄扭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早上八點了?！?/br>
“你剛起來嗎？”

“嗯，我是被你熱醒的，”麥子瑄輕掃柳東的后背，“你把我抱得緊緊的，然后你自己發燒了，我簡直是被一個火爐抱著……學長，以前你身體很好的，今年怎么總生??？哎我知道了！人家說割了闌尾后免疫系統會變差，容易得感冒，嘖，學長真不讓人省心……”

“對不起……”

“哎呀傻瓜，干嘛一直道歉？傻不傻呀，唷唷唷，抱那么緊……知道了知道了，不舒服，忒黏人了，來松一松，乖，咱們去抹抹身換件衣服，替你量量體溫，燒太猛咱們要去醫院……”

“小麥?！?/br>
“我在?！?/br>
準備了一宿的話，卻還是那么難以開口。

把可以押的都押出去了，還是沒有百分百的信心。

原來以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能護他萬全。

“學長，你怎么在發抖了？不要嚇我，是不是很不舒服？告訴我……”

“小麥，你聽我說……”

“你說你說?！?/br>
“小麥，你是今年的丹麥設計大獎最有前途年輕設計師?！?/br>
“……”

麥子瑄慢慢掙開柳東的擁抱。

然后，扳正柳東的身體，看著他，再伸手，認真地……摸一摸柳東的額頭。

“學長，你真的發燒了，可能比我摸到的燒得更厲害?！?/br>
柳東怔怔地看著他的小麥。

“你的拿下了丹麥設計大獎，是真的，”柳東盡力把話說成他心目中希望的模樣，“真的非常捧，學長……為你驕傲！”

“學長你不要嚇我?！丙溩蝇u悚了，學長是神經了嗎？“學長，今天是2017年9月……27號，現在是早上八點……二十分，我們昨天剛從意大利回來，你昨晚是不是收拾行李累了？是不是時差讓你混亂了？你抱著我睡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夢？”

“小麥，葉翠珊把你的據為己有，當成她的畢業作品，S大把作品提名丹麥設計大獎，結果拿下了?！?/br>
“……”

柳東握起麥子瑄的手，“不怕，學長已經安排好了，我會用我所有的一切把這件事平反?！?/br>
“……”

“你要答應學長，不要擔心，更加不要氣餒，學長會陪著你的……知道嗎？”

麥子瑄怔怔地看著柳東，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