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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怎么樣罷?”我恍然像回到幾年前:“自然沒有。你呢?被他罰了?”“他不知怎么發了好大的火,罰我自己賞自己三十大鞭?!睘醺璧秃咭宦?,撓了撓頭,“以往我們這些跟著他打天下的,要什么賞賜,要什么樣的美人,他都爽快答應,從不吝嗇,唯獨這次,居然罰我……你說舅舅該不會看上你了罷?”我眼皮一跳:“你舅舅,長什么樣?”“我沒見過!”我反唇相譏:“你舅舅你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我認識舅舅也不過一年,是他登基后把我們這些四散各地的侄兒召來的。據說,他一直戴著面具,從來沒取下來過?!?/br>他若真是蕭獨,便是女王后裔,為何要戴著面具示人?“你之前說你舅舅提起我,除了那句以外,還說了什么?”“說……”烏歌一頓,“你為何對我舅舅這么感興趣?”“朕看上他了,不行么?”“你!”烏歌坐了起來,“我先看上你的!你怎么能看上他呢?我舅舅后宮三千,妃嬪寵奴一大把,你若跟了我……”“小傻子,再說下去,小心你舅舅又罰你?!蔽倚α艘幌?,“你若想將功補過,就快把朕送到你舅舅的營帳去罷?!?/br>“我才不!”烏歌犯起倔來,“舅舅都沒開口要你!”“他這不是在等你這小輩讓步么?你舅舅雖是你舅舅,表面上給你面子,但他到底是一國之主,小傻子,你該懂點分寸?!?/br>我循循善誘,烏歌明顯有些猶豫,一時沒有答話。“你不想惹得你舅舅疏遠你,親近你的其他哥哥罷?”沉默半晌,他終于將我攔腰抱起:“你說得有理,我送你去?!?/br>烏歌將我抱出營帳,朝那山丘一般寬敞而華美的王帳走去,路過王帳周圍一圈小些的營帳時,我不經意地瞥見其中一個搖晃得厲害,不時傳出壓抑的呻吟,間或夾雜著零碎哭罵。聽著,竟像是白厲的聲音。我驚愕的循聲望去,見那營帳的門簾陣陣波動,縫隙間露出一只修長白皙的手,腕部被另一只膚色稍深的大手死死扣著。帳內正在進行何事,昭然若揭。第56章引誘是別人我倒不在意,可白厲畢竟效忠了我這么多年,他這樣一個脾性倔強的武人,是自愿還是被迫,一想便知。我心頭火起,指著那營帳:“你幫朕把里面的人救出來!”“那是左都尉的帳子,舅舅的心腹,我可不敢招惹他!”烏歌頓了頓,“你敢命令我?美人兒,你把這當成哪里了?我這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一陣胸悶:“果然是蠻人,你們就這樣隨便折辱俘虜?他可是一個鐵骨錚錚縱橫沙場的將軍!”“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帶勁?!睘醺鑹旱吐曇?,笑嘻嘻的,“放心吧,我看著左都尉像挺喜歡他,不會虧待他的?!?/br>他話音剛落,帳內便又傳出一串顫抖的哭哼。“啊哈,陛下……陛下走,別管臣……唔!”話未說完,他的嘴便被捂住,支離破碎的哀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的低吼和啪啪的rou體撞擊聲,不堪入耳。“這樣……叫作不虧待?”見白厲被折辱,我只覺有人在扇我耳光,怒不可遏。烏歌加快腳步,匆匆走開,到距離王帳十幾步之遙時才停下:“這樣你便覺得是虧待,如何受得住舅舅?他那么勇猛,你生得這么美,又弱不禁風的,豈不是羊入虎口?”我一陣難堪:“誰說朕讓你送朕來,就是要□□的?”“那還能有什么,喝酒聊天?我才不信舅舅有這閑心?!睘醺栲洁熘?,極不情愿地將我抱到帳簾之前,“你可別后悔?!?/br>說笑聲從厚厚的鹿皮門簾內透出來,里面除了烏絕還有人。門口的守衛看見烏歌抱著我前來,一手握拳行了個禮:“參領大人留步,王在跟兩位副都統在里面談事?!?/br>“怎么我兩個哥哥跟我舅舅談事,我不能聽的?”烏歌語氣不善起來,“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我送美人來了?!?/br>那守衛猶豫了一下,正要轉身進去,烏歌便將他一把推開,一手掀開了門簾。只見穹廬內云霧繚繞,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煙草味,幾個衣不蔽體的寵奴圍成一圈在燒水煙,烏絕坐在當中的虎皮大椅上,裸著半邊臂膊,正與一名身材壯碩的光頭漢子在掰手腕,緊實壯美的肌rou泛著一層潮光,惹眼得很。我不禁盯著他看了又看,便見烏絕猛地將對面之人的手臂按在桌上,又一把扯起了袖子搭上肩,像不愿給我多看似的。我挪開目光,在帳內搜尋著那只狼的身影,果然發現它靜靜地趴在一角的氈毯上,耷拉著耳朵,似乎是睡著了。獨兒……會是你嗎?“烏歌,你把這俘虜皇帝帶來干嘛?”那光頭漢子笑著,嘴里叼著水煙管,朝我輕佻地呼了口煙霧,“倒真是個美人兒!”話未說完,他就“嗷”地慘叫了一聲,捂著手腕朝烏絕五體投地的伏跪下來:“舅舅……大,大王息怒!臣不該放肆!”我瞥了一眼他的腕部,赫然是五道紅得發紫的指印。烏絕懶懶往后一靠,朝他拂了拂手,那光頭漢子就忙不迭的出去了,坐在旁邊的另一個人卻沒動,也沒回頭看我,只往案上擺的一個大金盤里扔了一把骨質的骰子。那是蠻人玩的棋,叫“恰特蘭格”,賭博用的,跟晷棋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臣這把賭對了,又是舅舅贏了?!?/br>他聲音有些耳熟,引得我朝他看去。這人一頭金發全扎成小鞭,身型挺拔,卻偏偏少了一只胳膊。“烏律不懂分寸,就跟原來的我一樣,大王別上火?!?/br>他又說上一句,我才聽出來他是何人。我深吸一口氣:“烏頓,你怎么會在這兒?”那人聞聲回過頭來。他半邊臉上竟布滿被火燎過的傷痕,用僅剩的一只眼看向我,眼底像藏著燎原的火星,一觸即燃。見我神態驚異,他又笑了:“怎么,被我嚇著了?”我艱難地擠出一句話:“當日,你不是和蕭獨一起被逼進鷹嘴關了么?你怎么還會活著?”烏頓大笑:“那就要問你了,我尊貴的大冕皇帝陛下,為什么當夜沒有命樓滄檢查得仔細一點,容我死里逃生?”我極力控制著情緒,強作鎮定,看向烏絕:“……蕭獨呢?”他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就近在眼前,卻不肯認我?“死了?!睘躅D答得干脆利落,“陛下不是將他曝尸荒野了么?可惜啊可惜,他少年英雄,有勇有謀,我敗給他都心悅誠服,卻想不到他死得如此凄慘,連個葬身之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