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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收拾東西門口集合!”“噢!”“哈哈哈哈……”戚奧球衣也來不及換,他暫時離開鬧哄哄的一群人,跑到觀眾席最后一排,在那人跟前站定。柏爾仿佛此時才意識到,戚奧的個頭長了不少,已經是個大小伙子了。“我贏了?!逼輮W說。他沒有用“我們”,而是“我”。盡管有些對不起隊友們,但在柏爾面前,他承認自己就是個壞小孩,一個急切想要得到認可、獨占寵愛的壞小孩。“嗯?!卑貭栐谛?。“等下還有慶功宴?!逼輮W咧開嘴。“去吧?!卑貭桙c點頭。“那你呢?”戚奧又苦惱起來。“我也有飯局?!卑貭柼挚戳丝幢?。“跟誰?”戚奧有些緊張。“客戶?!卑貭栂肓讼?,又補充道:“男的?!?/br>戚奧重新笑開:“那我去了?!?/br>“嗯?!卑貭栐俅吸c頭,并起身準備離開。“……”戚奧還想說什么,可他發現大腦一片空白。于是他一把抱住了柏爾,然后迅速放開,得逞似的笑著。“一身汗味,臭死了?!卑貭柤傺b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戚奧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便在隊友們的唾棄聲中跑向了門口。戚奧是個極易滿足的人,他曾幾次在柏爾心情稍好的時候為那些日子打上“最幸?!钡臉撕?,但現在,他再次將它們推翻,并將這標簽掛到了今天——盡管一切都美好得簡直像在叫囂著“虛假”,他仍小心翼翼地將這一天珍藏起來,因為今日的每分每秒都無比值得回味,像之前那些時日的總和,難得得叫人下一刻就要哭泣。第9章第9章-9-出發前,隊員們先繞到醫務室去集體探望了方回。聽到好消息后,方回蒼白的臉色終于有所好轉。眾人絮絮叨叨調侃幾句,然后囑咐他好好養傷,回頭再帶他最喜歡的烤鴨來慰問。方回一一答“好”,笑聲就沒停過,等最后要告別了,戚奧磨磨蹭蹭留在最后,才有機會跟他單獨說幾句。“不知道誰放在休息室門口的,我吃不慣?!逼輮W把兩盒巧克力放到病床旁邊的柜子上,就著床沿坐下來。“謝謝?!狈交氐淖⒁饬θ谄輮W身上,似乎根本沒看那些東西。“中場的時候,你不是……”戚奧糾結了很久,但每當他猶豫不定,柏爾的臉就會浮現在眼前,讓他瞬間有了“只要鼓足勇氣,所有難題都會迎刃而解”的錯覺。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將這個話題擺上臺面。“我喜歡你?!狈交匕察o地說。盡管已經知道答案,親耳聽到后戚奧還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什么都不用回應,我現在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僅此而已?!狈交卣f著還對戚奧溫和地笑笑,像在反過來安慰他一樣。“我去年夏天剛入學沒多久就進了校隊,喜歡你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闭f著,他突然低頭哂笑了一下:“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暗戀嘛,也就那么回事。每天都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見到你的時候又覺得這樣就夠了,一天結束后再不厭其煩地自我否定,第二天又開始這種無止盡的循環?!?/br>方回抬起頭來,望著虛空,仿佛已經十分疲憊?!罢f實話,這種日子挺不好過的?!?/br>戚奧看著他的神情,心中不免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悲戚來——面對柏爾的他,也是一樣的。“所以我想親口告訴你?!狈交貙⒁暰€轉回戚奧的臉上?!安还苣闶怯X得討厭還是并不在乎,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解脫?!?/br>戚奧忽然有些哽咽。他輕輕握了下方回的手,眼眶不可避免地濕潤了。他想起和柏爾去大排檔的那一晚。他已經十分明目張膽地表明了心意,但換回來的卻是對方一再的逃避。而今天……今天的柏爾是戚奧所不熟悉的。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對,不知道柏爾是否只是因不被自己知道的又一次失戀而從他這里尋求些許安慰……又或許,他只是意識到,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里,是該盡些作為“父親”的責任了。“快去吧,他們該等急了?!狈交貙⒆约旱氖謴钠輮W手中抽出,催促他離開。戚奧深深看了他一眼,終究是沒能吐出半個字。他微微向方回點了點頭,而后走出了醫務室。心上的擔子卸下,腿上的傷大概也能好得更快吧。方回將戚奧拿來的巧克力包裝拆開,咬了一口:果然是很好吃的呢。由于教練也在場,男孩子們并沒有碰酒精,只是點了一大桌子菜,眾人將其一掃而空,一頓飯吃下來也是十分盡興。因第二天是周末,一行人吵吵鬧鬧直到晚上九點多鐘才散場。戚奧回到家后洗了個澡,然后便坐在客廳看電視,順便等柏爾回來。屏幕一亮起來,入眼的就是紀錄片。大概是受柏爾影響太深,戚奧沒事的時候也能對著這種類型的片子一看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因為正處在青春期,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性取向,這其中他對物種之間的“兩//性//關系”格外感興趣。此時畫面上出現了一對黑天鵝伴侶,它們引頸相依,十分甜蜜。而這時,解說的聲音傳來:這是一對雄性黑天鵝,通常會靠驅趕正在孵蛋的異性黑天鵝夫婦來“俘獲”它們的蛋;或者引誘雌天鵝與之□□,待其順利產蛋后再將其轟走,由它們來進行孵蛋任務。看到這兒,戚奧莫名緊張起來。有相通性的人或事物之間往往能誘發一種類比聯想,戚奧不能免俗地將自己和柏爾代入,于是便得到一個十分詭異的猜想。有沒有可能,柏爾也是喜歡他戚奧的,而他之所以那樣頻繁地更換女友,或許只是為了那么一顆“蛋”?這荒誕的想法剛一冒出頭,戚奧就嗤笑了起來。神經病。他罵自己。神經病。他煩躁地關了電視。戚奧感到一陣口干,但他沒有倒水,而是一頭鉆進了浴室。他又硬了。每當他獨處,并且思緒的繩索牢牢套在柏爾的細頸上時,生理反應便會病毒一般如約而至。他打開淋浴,水溫調得略高,在微微帶來灼燒感的水柱下一邊念著柏爾的名字,一邊給自己解決。做到一半時,浴室門開了。戚奧嚇了一跳,他回頭一看,被灌了不少酒的柏爾正站在門口,領帶和襯衫紐扣被他自己扯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有沒有別人看見。“我還以為家里沒人呢?!卑貭栒f話聲音聽起來倒還正常,只是隔著白色的水汽看他紅紅的面頰時,會顯得十分,誘人。戚奧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