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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下棋是把好手,不妨來幫朕研究研究這盤殘局?!?/br>楚弘這一句話把我給逗樂了,下棋是門學問,陪皇帝下棋更是學問中的學問?,F在楚弘找我對弈,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著下棋幌子折騰我呢。不能贏,也不能輸的太慘。打定主意,我咧嘴樂呵呵道:“成,左右無事,臣便陪陛下殺一盤棋?!?/br>作者有話要說:忙啊,忙的要死……困啊,困的銷魂……盼啊,盼著放假……難啊,難得清閑……花園里各懷心思的一對叔侄,唉……思想上還想寫,身體上困得很了,晚安……第39章皇侄與皇叔一局棋下到官子,黑白二色棋子仿若兩條糾纏在一塊兒的長龍,打眼望去,很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下棋,真是件費腦子的事。“陛下啊?!蔽覔沃掳偷攘税胩?,抬手攏到面前掩了到嘴的哈欠,沒忍住提醒道:“陛下,這顆子,你已斟酌過小半個時辰了,該落嘍?!?/br>楚弘抬眼瞧了瞧我,一顆棋子從左手心拋到右手心,忽的一拍桌子:“皇叔,你這棋走的過于用心了?!?/br>我心口咯噔一下,當即便被嚇清醒了,豎著耳朵又聽得楚弘打趣道:“皇叔,你當朕是傻子么?你每次落子都在退,看似步步緊逼實則萎靡不前,皇叔啊,你這是自尋死路?!?/br>“朕不落子,是要送你一線生機?!?/br>我低著頭聽楚弘一字一頓的說話,余光隨著他指尖兒從棋盤這頭跑到那頭,最后定在一處角落,嘴角抽了三抽,一路從耳朵尖燒紅到脖子根。楚弘指尖點著的地方,是我讓給他的生死門。楚弘彎著指頭在那處點幾下,隨手拂亂周遭棋子,板著臉認真道:“皇叔,朕想贏,卻不想要你的施舍?!?/br>我忙道:“臣沒……”“皇叔,除去這個皇字,朕今天喊你一聲叔?!背氪驍辔业慕忉?,幾句話把我說到手腳冰涼,楚弘道:“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咱倆也該是頂親近的叔侄,叔,朕今天在你面前說句心里話,朕看不透你,單說你對太皇太后陽奉陰違這一條,朕就看不透。按理說,太皇太后是你生母,朕與你卻隔了一層,只要是個長腦子的,選誰棄誰,還用問么?”我舔了舔發燥的唇,皺眉放下剝了一半的葡萄。楚弘繼續道:“還有一條,朕總覺著皇叔的心是空的,什么都不肯往深里裝,頭兩年朕以為皇叔看重柳中丞,如今再看……”我道:“別再看了,臣就是那個沒長腦子的,陛下就當臣選人看臉,全憑您長得比太皇太后好看!”楚弘哦了一聲,瞇著黑黝黝的眼笑著看我:“叔,你心里究竟裝的什么東西?”什么東西?什么東西也沒有,只有兩個人加上一本功德簿。我咂咂嘴,抬手揩掉額角上的幾滴冷汗,梗著脖子打起哈哈:“呵,呵呵,不過是塊跳著的rou疙瘩,哪里能裝下什么?!?/br>楚弘到底沒落子,他把手里的白子當在我面前捏成沫兒了。楚弘捻著那撮白沫兒,下巴一揚:“皇叔,這兩個月里,你要是覺著有什么話想和朕說,隨時過來?!?/br>我連連點頭,抱拳堆著笑臉道:“甭等兩個月了,臣現在就有話說——陛下快放臣回府吧,臣餓的慌?!?/br>仿佛是一位名角兒壞了嗓子,一場戲唱到高/潮,戛然而止。從亭子里走出來,迎面一陣涼風吹的我直打哆嗦。生死門被捏成一堆白沫兒,楚弘這是打定主意不肯走我給他鋪好的康莊大道了。菩薩保佑,沒盼楚弘真放我一條生路,只盼他別太早下手。回到王府時日頭已升的老高,下棋耽擱兩個時辰,回籠覺是睡不成了。豆子引著我進了臥房換過衣裳,沒料到柳彥清還在睡。柳彥清蜷起身子側躺著,眉心皺成一小個兒川字,看去似是正夢著什么不太好的事。我小步湊過去晃晃他,沒醒,我拿手背貼上他的臉,guntang。我嘆聲氣,了然道:“今早本王出去后,你們沒關窗戶吧?!?/br>豆子瑟縮著結巴道:“奴,奴才們想著,天氣暖了,開窗通個風也沒什么……”我又嘆聲氣,湊上去一把撈起床上燒的直打顫的人,心說柳彥清啊柳彥清,你這身子骨真比剛生下來的嬰兒還嬌貴。郁悶且熟練的轉頭吩咐豆子去請大夫,我把柳彥清摟在懷里,胳膊穿過他胳肢窩托住肩膀,就著早上沒刮凈的胡茬一下一下蹭他的臉。我道:“彥清,醒醒?!?/br>懷里的人閉著眼哼一聲,反手抱住我。我想了想,低頭輕輕碰一下柳彥清雖軟卻很有韌性的唇——一股子中草藥味,苦里隱著些甜香,清淡正如他這個人。軟玉溫香抱在手里,我雖沒像個土匪似的趁人之危,卻也沒如柳下惠那般坐懷不亂——我忍住沒對病中的柳彥清更進一步下狠手,但是作為一個生理上十足健康的漢子,我被這股子甜香刺激起反應了。尷尬之處就在這里,方才我怎么晃他都不醒,如今我腿間的小兄弟抖擻精神正正頂著他大腿根,沒蹭幾下,竟把人給蹭醒了。大夫進屋的時候,我正抱著一言不發的柳彥清大眼瞪小眼,他紅著臉,我紅了眼。頓了頓,我勉強收拾好心神,轉頭朝豆子絕望的吩咐道:“去,快去給本王打桶涼水……”說話的功夫,大夫從我懷里接過柳彥清仔細診脈,豆子咧著嘴應聲是,腿卻沒邁開,倒是跟在豆子身后進屋的流月若有所思看我幾眼,開口語調轉著圈:“夜雨點芭蕉,露重濕櫻桃,正是春/色最撩人的時候,殿下要想靜心,涼水哪有良人好啊~~~”……說真的,我討厭一切比我流氓的文化人。開了藥,用了飯,我頂著一張苦瓜臉從冰涼冰涼的木桶里爬出來,一雙眼對上柳彥清盛著水蒸汽的眼,干巴巴道:“彥清,我和皇帝聯手在早朝定下一個事兒?!?/br>柳彥清道:“何事?”我道:“打蠻子?!?/br>柳彥清道:“哦?!?/br>我有些心虛,半晌又道:“我還跟皇帝在御花園的亭子里下了一局棋?!?/br>柳彥清挑起眉。我自動自發自覺自主的繼續道:“我總覺著,我今天說的許多話估摸惹皇帝生氣了,皇帝翅膀硬了,保不準要開始給我穿小鞋了……雖說我一直沒想明白自己有哪句話說差了?!?/br>作者有話要說:補完,默默的爬進被窩~流月說啥了?我不知道啊,我這么純潔的人才不會寫那啥啥呢……第40章酒不能多喝斗雞溜鳥兒混過幾日,轉眼楚軒大婚。天色將黑的時候,我在裕王府門口下了轎子,抬頭望見胸口綁著朵大紅花的楚軒站在不遠處,脖子梗著,眼睛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