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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么,你快走吧,叫人看見了不好解釋?!?/br>“無妨,凡人看不見我?!泵险聜壬肀荛_我的推搡,不但沒走,反而一屁股在我對面坐下了:“怎么樣,對我的安排還滿意么?”滿意,滿意,我敢不滿意么。“啊,對了?!蔽液鋈幌肫鹗裁?,撐著下巴低聲問孟章:“柳彥清和搖光……”孟章眼神閃了閃:“他們兩個沒關系,只是有點像罷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像的,就當送給你打發時間了?!?/br>孟章這種上神在提起凡人時的感覺就和凡人提起白菜差不多,這點我早就領教過。“你很想趕我走?”“沒有,哈哈哈,沒有?!?/br>“……罷了,我這就回去?!泵险聫奈疑砩弦崎_視線,隨手往石桌上扔下一個護身符:“這東西你留著,好不容易求來的,很靈?!泵险陆o的東西沒有不好的,我連忙撿起護身符收到懷里。“多謝多……嘖,走的真快”如同一個怪圈,我看到孟章就想起搖光,之后再想起柳彥清。我想我一定是個禽獸,因為我又去柳彥清門口晃悠了:“彥清,睡了么?”映在窗上的燭光晃了晃,柳彥清穿戴整齊打開門:“殿下?!?/br>“彥清,本王和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是本王糊涂了,沒想把你怎么著?!?/br>“殿下不用解釋,彥清明白?!?/br>“那……本王以后還能找你說話么?”柳彥清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只要殿下別抱著我叫搖光?!?/br>柳彥清這一笑仿若冬雪初融晃得我心神蕩漾了一下,就像純粹被美好的東西晃了一下,無關愛欲:“不叫了不叫了,再也不叫了?!?/br>以前在天界時孟章就說我是個不像神仙的神仙,我貪心沖動且優柔寡斷,說白了,我這人挺混蛋的。就如現在,明知自己沒法喜歡上別人,卻還要因為這張臉這雙眼,不停招惹柳彥清。我對柳彥清的感情是很復雜的,一方面是我心疼他以前的遭遇,總想替楚平盡力彌補他一二,一方面是我還魂后最早認識的人里就有他,和他在一塊,我總覺得很安心。更何況他還有些像搖光。以前是剛來不能放,現在是私心不想放,我抬眼掃過柳彥清較前幾日清瘦不少的腰身,沒忍住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度厄,楚平,你確實是個混蛋。你是來積陰德的,不是來度情劫的,更何況你還動不了情,只會變成別人的劫,我對自己說。“殿下早點休息吧,明天可有的累?!绷鴱┣暹t疑道:“郡主……郡主很不好哄?!?/br>“筱兒欺負你了?”柳彥清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古怪:“那倒沒有……郡主只是喜歡纏著我問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例如?”“例如男子之間如何行房一類……”我開始認真思考起把楚筱抓起來打一頓屁股的可行性。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只改好兩萬多字的稿,下周六有考試沒辦法日更啦,未來一周更新時間為周一,周二,周四,周六晚八點,周日會補兩章,小文要開始翻案了~祝我通過考試吧嚶嚶,高等代數太痛苦了QAQ另外賢王很快就有封面了,正在等待中,忐忑。第9章江南織錦緞在古代結個婚真夠麻煩,從早到晚——又是跨火盆又是射箭,等我和楚筱叔侄兩個一路像連體嬰似的被人牽著拜完堂,我已經累到連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說了。可惜我沒楚筱那么好運,她行完禮能回屋補覺,我卻還得應付晚上的婚宴。幾十桌的好酒好菜,上座中座下座依次排開,王府后院人頭攢動燈火通明,客套話此起彼伏。“多謝各位捧場本王大婚,今兒本王高興,各位不必講規矩,都隨意一些吧,坐坐坐,喝酒,喝酒?!蔽艺驹谂_上說這話時腳步虛浮有氣無力,眼睛底下兩泡青黑眼袋十分明顯,看著很不真誠。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就差把“趕緊吃完趕緊滾蛋”寫臉上了,估計底下來參加婚宴的人也是這么想的,一個個全縮著膀子不敢接話。不敢接話也不敢吃飯,氣氛一時有些詭異,我一個人吃飯很寂寞,無奈掐著竹筷往臺下掃一眼:“愣著干什么,快吃飯吧,還要本王下去喂你們么?”噼里啪啦一陣端碗夾菜的聲音。“這就對了,各位且放開了吃?!蔽覞M意笑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杯酒本王敬你們,各位吃完飯就趕緊回去歇了吧,都是國之棟梁,大半夜的累著不好?!?/br>話音剛落,近六成人起身和我告辭,剩下四成端坐的,三成是腿軟站不起來的,一成是自持與我關系不錯的。當然這其中也有些異數,例如文澈文狀元。文澈今日穿的也很有意思,明明是參加婚宴,他卻從頭白到腳,一眼望去和奔喪似的,別有一番趣味。我對文澈的一貫印象就是提神醒腦,遂沒忍住多看了兩眼,文澈發覺我看他,梗著脖子不甘示弱瞪回來,瞪的我又想逗弄逗弄他了。想到就要做,我放下筷子口齒清晰沖他喊:“文狀元,你府里的水仙姑娘怎么樣,感覺還值兩千兩銀子吧?”文澈一雙眼小鹿似的瞪溜圓:“多謝殿下慷慨,值,太值了?!?/br>底下其余人等又開始抽冷氣,我發現我每次和文澈說話都能讓他們抽幾口冷氣:“既然值得,怎么不見文狀元向本王表示一下感激之情?”“怎么沒有表示?!蔽某狠p輕勾起唇角,笑帶諷刺:“臣送的那口楠木棺材可是為殿下量身定制的,價值不止兩千兩?!?/br>我甚是心憂的嘆氣,竟敢在這么多人面前出言不遜,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能發作,又不能不了了之,我只得沖臺下的章遠使眼色,后者點點頭,晃著肥碩身軀站起來打圓場:“殿下恕罪,文狀元是在說笑呢,棺材棺材,可不正是升官發財么?”“說的有理?!蔽倚Φ?,裝作沒瞧見身旁李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文狀元有心,來人,賞他十匹織錦緞?!?/br>織錦緞是上品綢布,一年也產不出多少匹,故而除了皇室或一些富可敵國的商賈,很少有人用得起。最重要的是——三年前楚平帶人從邱將軍府里翻出的龍袍所用布料與真的龍袍無異,正是織錦緞,我賜文澈十匹織錦緞,也是提醒他從當年的證據入手翻案,全看他能否想到這一層。我既然允了文澈查案,怎么也不能讓他空手而歸。既要讓他“揪出”真兇,又不能把我自己折進去,我琢磨來琢磨去,只好死道友不死貧道——賣章遠了,誰讓他當初想不開,非要用楚平送的織錦緞縫龍袍呢。證據就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