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二世祖Wō Nang Fèi、醒醉、賢王、他的小嬌嬌、官配什么的最討厭了、墮落記、偽皮膚饑渴癥患者的抱枕攻略、偏頗、鎖帝翎/籠中帝、好一只學霸喵
“大夫,要怎么幫他恢復,您給我說說?!?/br>醫生終于抬起頭,說道:“先給他買個輪椅。前一個月不要動。拆了石膏要進行嚴格的康復性訓練,配合熱敷和按摩?!?/br>“好好,你們這有康復科嗎?”“有,不嫌麻煩可以來這做康復?!?/br>戚銘硯圍著醫生問了半個多小時,又直接在醫院買了個輪椅。推著梅旗出了醫院大樓,戚銘硯腦子仍然是木的,現在的情況能否完全恢復還是一個未知數。正在這時救護車呼啦呼啦地開到門口,幾個護士跑過來,匆忙地推走一個腿部滿是血污的女子。他的丈夫跟在后面偷偷抹著眼淚。車禍、斷腿、嚴重脊柱損傷這類疾病在這里早已是司空見慣。醫院是個最彰顯生命本質的地方,感情在這里一無是處。身體就是一臺機器,零件壞了就要修復,修復不了就更換,換都換不了就只能扔掉。只有在這里,人的欲望不是越來越多,而是越來越少,可以一退再退。作為一個體育愛好者,戚銘硯當然知道韌帶的損傷意味著什么。多少羽毛球、籃球、足球愛好者因為傷了韌帶忍痛放棄他們喜愛的運動,更別提專業運動員。相比這醫院里的其他人,梅旗的傷確實不是大毛病。但對于梅旗,羽毛球就是他的工作、生活和生命。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完全康復,一個能隨意做各種轉動和受力、不用顧忌是否會再次受傷的完好如初的腳踝。戚銘硯心里暗下決心,一定要治好他。第19章受傷三19從醫院回來,戚銘硯再次把梅旗背上樓,放在床上,喂了他醫生開的止疼藥,把梅旗的腳墊高。“累了吧,一會兒不疼了睡一會兒?!?/br>梅旗點了點頭:“謝謝你,早點回去吧?!?/br>戚銘硯接過他手里的杯子,想問“有沒有人照顧你”,又怕問出來讓他尷尬難受,于是說道:“你的傷太重了,我覺得有個人照顧你比較好。如果沒人,我就留在這?!?/br>梅旗抬起頭,面無表情,像在思考。“我睡客廳沙發就行?!?/br>“我不是有輪椅么?還有拐杖。一個人沒問題?!?/br>戚銘硯見他還在堅持,沒再說什么,扭頭回了客廳。梅旗從診室出來就一直沉默著,精神和身體都在折磨他,折磨了三十幾個小時。此刻止疼藥漸漸起了作用,神經終于慢慢感覺不到那只腳的存在。身體如釋重負,大腦卻像過電影一樣重演著前一天的畫面。“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我不敢告訴你。上次我說了有以后結婚的打算,你對我越來越冷,我怎么敢告訴你我已經訂婚了呢?”“如今走到這一步,我想回頭也不可能了,跟女方家里和我父母都沒法交代?!?/br>見他不說話,葉宣的語氣十分焦躁:“他們都逼我,現在連你也是么?”梅旗印象里的葉宣永遠是從容不迫,做起事來游刃有余,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他。他聽著他說了很久,看著他表現出來的痛苦和無助,無力分辨真假。而他想要的以后,終究是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所以心里被誤解的委屈、不舍、酸甜苦辣,也都沒有再說的意義了。直到葉宣懇切地問道:“梅旗,你別不說話,你真的不想再見我了么?”梅旗終于吐出了三個字:“不想了?!?/br>“好……你可真是……無情?!?/br>你可真是,無情。無情。梅旗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著這個詞,一滴淚水從眼眶里滑下來,片刻之后,那道水痕便冷下來,涼絲絲的,有點癢。戚銘硯把客廳收拾了一下,又燒了熱水,見廚房里有個保溫杯,于是往里面倒了些熱水。他再次走進梅旗臥室,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微弱的燈光下,梅旗的睫毛和鼻梁在臉上投下陰影,平時看來有些冷酷的臉此刻也被橙色的燈光弄得溫柔了許多。這人,還真是擰??!戚銘硯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床頭柜上,輕聲走出臥室。從這到公司上班需要一個小時,加上買早飯的時間,戚銘硯定了個6點的鬧鐘,胡亂洗了把臉,在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一宿。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天還沒亮,戚銘硯一宿也沒聽見梅旗的動靜,想必是睡得不錯。他穿了衣服跑到樓下。天冷得出奇,買早點的攤子卻早在路邊點起了火,一團團蒸氣裊裊升空,零星路人圍在攤子旁邊。戚銘硯買了兩碗豆腐腦、四根油條、兩個茶葉蛋,又買了一屜包子給梅旗當午飯。吃完早飯6點半,戚銘硯見梅旗仍舊睡著,留了個字條,踏著星光出了門。一天的時間戚銘硯都在不停的看手機,卻沒有梅旗的消息。于是下午他發消息問:“感覺好點沒?午飯吃了嗎?”等了一會兒梅旗回道:“還行,吃了?!?/br>戚銘硯剛想跟他說“下了班我回家拿了東西就過去”,結果沒打完字,梅旗的下一條消息就到了:“很感謝你,別過來了,你公司離得太遠了?!?/br>戚銘硯嘆了口氣,梅旗在跟他保持距離,再這樣貼上去也許他會不高興。一個成年人是不希望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樣過分親近的。過分堅持到后來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可一想起羽毛球場上那個光彩照人的男孩子從此落下病根,以后要小心翼翼地打球,不敢酣暢淋漓地做極限的動作,戚銘硯就無法忍受,絕對不可以。還是要去照顧他,幫他康復。戚銘硯心想,只要梅旗能夠痊愈,即使他煩了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想到此他還是按照既定計劃,回家取了幾件衣服,拿了必要的東西。到了梅旗家樓下,又買了兩個人的晚飯,拿著上了樓。敲了門,出乎意料的,開門的人是匯友的一個女孩子。戚銘硯一愣,探頭一看,屋里還坐著三個匯友的球友。梅旗坐在輪椅上,被幾個人圍著。屋里的人見戚銘硯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門,滿臉驚訝。戚銘硯跟他們屬于那種半熟不熟的關系,進了門就被盯著,只得尷尬地跟那幾個人打了招呼。他此時有點后悔,來之前應該跟梅旗說一聲才對,現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好意思說“我東西都拿來了,不走了”。梅旗看了一眼戚銘硯,剛要說話,旁邊一個叫張希的球友半開玩笑地問道:“他來照顧你的?怪不得剛才我說讓你去我家住你不去,我說我住你這你也不愿意,原來已經有人了???”這句話說完戚銘硯更是被幾雙眼睛從上至下地掃了一遍,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該說什么,又怕梅旗說些讓自己難堪的話,傻傻地站在客廳入口手足無措。梅旗此時笑著說:“他欠著我學費,我把他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