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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妖人一野鬼,現在還多了一個被災靈侵染的地仙,哈哈哈?!?/br>賀長空冷笑:“哼,憑你這般癡態還妄想成仙?無求無欲,心懷蒼生,你做到了哪一項?”道人嗤之以鼻,一個轉身便要拔劍。賀長空也不示弱,看似文弱,實則外柔內剛,交手十多回合,可畢竟道高一尺,錦繡眼見長空處于下風,手中化出一柄油紙傘,往前一推,紙傘若如花瓣般優雅展開,活生生擋住了那道士的一掌,賀長空趁機抓住傘柄,手中怨氣直往傘上流走,本來純白無暇的傘葉乍現血紅色的符文,炙熱如火,道人不禁往后一閃,本來驚訝的表情漸漸變作得意:“區區地仙,竟持有此等神器?不過可惜,你如今的能力,根本無法把它的力量發揮到極致?!?/br>賀霖認得,那就是在夢中淮墨用來制服那個假山神的油紙傘,后來竟然給了山神婆婆,可無論如何,最后也絕對不能落到這人手上!道士徐徐收劍,斂起笑容,橫眉冷對,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息,賀長空心知不妙,趕緊往后躍至賀霖和錦繡身旁,一看便知意欲遁走,可道人也不急,手指一捻,竟不知從何處響起一陣洪亮的鐘聲,貫徹天地!鐘聲每響一次,賀霖便覺得心中猛然一抽,再抬眼看看賀長空和錦繡,不知是因為剛才擋下天雷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鐘聲,錦繡都顯得一副很疲憊的模樣,而賀長空雖然故作鎮定,可眉心卻是越皺越緊。地上一道金色符文隨著鐘聲緩緩亮起,賀長空強忍著頭痛撐起油紙傘,仿佛是故意的,油紙傘一撐開,鐘聲便頻繁響起,地上金光閃亮,心隨鐘聲抽搐,而身外則如被烈火灼燒,疼痛內外呼應。眼見賀長空乏力跪倒,那道人則徐徐而至,正欲彎腰拿起油紙傘,那傘花突然一散,迅速旋轉,恍若利刃,雖迅速躲開,可道士臉上手上依然被劃出了幾道傷口。察覺到背后的風向不太對,一轉身便抬手擋下一腳,淮墨順勢一蹬,躍至三人跟前,眉目深皺,眼中恨意四起。三人均受了重傷,此地不宜久留,淮墨眼珠流轉,可地上的誅靈術把整個墓園都封鎖起來了,必須先找到破除的陣眼。那道士本來還在顧慮淮墨的存在而不敢貿然行動,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明明感受到他的靈力波動,卻見他依然沒有任何進攻的意思,心中便猜了個大概,裝作一副畏進畏退的模樣,手指緩緩抖動,用念力輕輕挪了挪不遠處的一塊小砂石。淮墨敏銳察覺到陣中有一處靈力流動異常,彈指間,方才的石子猛然炸開,煙塵滾滾,道人身上的靈力突然被隱去,心知不妙,淮墨撐傘護著眾人,賀霖喘著粗氣抬頭,身上黑氣騰繞,雖然迷霧重重,可一雙紅眼卻瞅見一個人影拿著匕首在淮墨側面偷襲:“黑貓便是黑貓,不過是招致災禍的邪祟!還妄想稱神?”氣息動向驟然一變,淮墨迅速轉身卻依然比不過那道人的鬼祟,回過神來時,賀霖已邁開腳擋在了淮墨身前,匕首已插入賀霖腹部,可賀霖也不示弱,左手曲成爪狀,黑色印記光芒乍露,直直貫穿了道人的心臟,用盡最后的力氣把抓在手中的仙骨徐徐捏碎,道人瞳孔猛然睜大,耳邊傳來了賀霖微弱的冷笑:“你這么孤陋寡聞,難怪無法成仙,黑貓并非招邪,而是鎮邪?!?/br>☆、長空其實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總有人看到黑貓就怕,會說什么晚上眼睛恐怖,什么叫聲凄慘,什么靈異招邪。黑貓無論到哪里都是被嫌棄,可其實黑貓是鎮邪的啊,因為有邪祟,黑貓才出現。為何世人只相信自己眼中所看的景象?就像那個男人,招惹災禍的明明并非是他啊。心中浮起一絲鈍痛。賀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賀長空和錦繡都心急地看著自己,而自己則躺在淮墨的懷里尷尬地笑了笑:“天煞孤星不會那么容易死的?!?/br>賀長空嘆息:“要不是淮墨剛好護住了你,恐怕天煞孤星也要去閻羅殿報到了罷?!?/br>淮墨語氣平淡卻怒氣盛然:“他傷不了我的,可你為什么還要......”“別死啊?!辟R霖低下頭,心中五感陳雜,“我不想再害人了?!?/br>賀霖說著說著語調也漸漸變得顫抖:“我不明白啊,為什么,有什么壞事都沖著我來不就好了,可為什么要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因我而受到傷害!”賀長空看著賀霖,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發,柔和說道:“是相柳?!?/br>那日賀霖回鄉安葬父母,賀長空便悄悄地溜了出來想查看他身上災靈的情況。果不其然,每一次賀霖一回到家鄉,他身上的災靈便會變得異??簥^,賀長空試著用自己的怨氣把災靈吸出,誰知這時賀霖聽到身邊有聲響,正要醒來,賀長空心中著急,只好借著桌子上的翠蝶玉簪,強行把災靈壓回去,賀霖抬手間,左手印記突然閃動,一手便把錦繡留在翠蝶玉簪上的靈力抓住,化作回憶,落入夢中。賀長空也微微驚訝,一同進入到賀霖夢中,重新回顧往昔自然是感慨萬千,可就在那自己背著錦繡尸身上山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向了他,包括淮墨也有那么一瞬分了神,而那假山神竟然趁機用指甲把自己手掌的一塊rou剜下,掉落在大樹下,而那一小塊rou屑徐徐化作一團黑氣流進了那時的賀長空體內。夢醒時分,賀長空滿腹疑慮,便悄悄出走,四處尋訪,最終在東海邊的樹林中遇到仙獸白澤。白澤念在與淮墨頗有交情,不把其驅散,可也不待見他。幾經叩拜,白澤也抵不過賀長空的執著,只好跟他一起翻閱古籍,終于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假山神其實就是上古兇神相柳。賀長空道:“相柳當日被夏禹所殺,尸身鎮壓在五帝臺。被夏禹鎮壓后本來就不甘,加上相柳善用邪魅之術,只是暫時沉睡,可隨著年代遠遷,人類漸漸為利益而生出的貪嗔癡,最終化為怨氣,被相柳一點一點地積攢利用?!?/br>淮墨沉思:“于是他借著人間飄蕩的災靈,甘心入魔,最后借著災靈重新醒來,而那個時候他的rou身雖然已經被毀,可依然有一部分附在了長空體內,隨之而代代相傳?!?/br>賀霖低下頭:我的身上原來有個兇神啊。其他人紛紛低頭沉默不語,錦繡邊喘著氣邊和藹地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傻孩子,沒事的?!?/br>不知何時,東方既白。淮墨趕緊撐起傘遞給賀長空:“先到里面躲一下,等等再去給你找rou身?!?/br>賀長空正欲接過油紙傘,卻突然全身一繃,脖子不知何時竟已被一條沉重的鎖鏈縛住,眾人均是一驚,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兩個鬼差正持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