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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抽起。雖說浴缸挺大,但那是在只待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兩個人湊著就擠一些,壓根沒法又承擔時程這么巨大的動作,加諸時程被祁蕭欺負了一晚,身子本就疲勞,于是兩人肢體碰撞,搶了沒一會兒,時程便有些支持不住了。縱使居于劣勢,但時程實在不想祁蕭在隱瞞他事,現在只要提到終端他就慫,因此就算祁蕭叫停,頻頻讓他別鬧,時程還是并未停下來。結果在一次祁蕭的手微微落下的時刻,時程見有機可趁,整個人像猛虎似的撲了上去,但祁蕭依舊快速閃躲開來,導致他撲空之余,全身也失去了重心。時程摸不到水,自然也能輕易穿透浴缸,這會兒浴缸邊緣無法成為他的靠墊,他整個人往后一倒,便順理成章的摔了出去。其實摔出去也沒什么,要往常就算跌落地面也傷不了他,畢竟他可是連摔下山崖都能平安無事的亡魂,但大抵是摔跤那瞬間過于緊張,時程集中起意念就想抓個什么自保,因此落地時胳膊碰著衛生間地板,碰的發出一大聲響,也讓時程面色一陣扭曲,眼淚當場被逼了些出來。“媽的,好疼?!?/br>他按著自個兒的胳膊便哀嚎起來,祁蕭被他嚇的,只得趕緊從浴缸里出來。“該死,你搶什么,傷到哪兒沒有?”他上前去就給時程檢查,朝著他撞著的那只手按摩幾下,時程被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頭抵在祁蕭肩膀上,險些就要從他肩頸處咬下去。他恨恨的抽氣幾聲,好不容易手疼才緩了過來,祁蕭正想把他扶起,便被他狠狠的拍了下。“我不起來,除非你坦白的告訴我?!?/br>興許又是有些惱羞成怒,時程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抬眼瞪了祁蕭便道:“你又想瞞我什么?先前瞞我考慮你是有諸多難處,那也就算了,現在咱們都這個關系了,你還想打算繼續瞞下去?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時程說的很急,音量也不小,分明就是妥妥的指責,可他跌坐在地上,修長的雙腿全是祁蕭揉捏的痕跡,睜著老大的眼睛帶著些因疼痛還沒來得及散去的水霧,鼻頭有些紅,又抓著條一時半刻沒法活動的胳膊,整體看來楚楚可憐,就像條得以趁虛而入的弱獸似的,讓人就想抱進懷里再蹂/躪一頓。祁蕭想自己就是個變態,若再與時程這么對峙下去大抵又要硬了,因此他清了清喉頭,最后還是無奈的嘆口氣道:“慎年發了些東西過來,和你死去的事有關?!?/br>終于逼出實話,時程也就滿意的起身,祁蕭習慣隱瞞,有很多事總不老老實實的告訴他,現在他倆的關系已經轉變,他便不想彼此再這么下去,畢竟對情人坦然是一回事,他不想祁蕭獨自煩惱才是重要的。“我就知道是這樣,那你做什么瞞著我?”他走過去戳了戳祁蕭的手,就想讓他把終端交出來,畢竟這事關自己,不能讓祁蕭一個人傷腦筋,他本以為他倆是協商成了,但祁蕭卻只是將終端握的更緊。“顧先生傳什么了?你不給我看我怎會知道?”有些疑惑于祁蕭的反應,時程抬起頭就要看他,沒想這時便被對方溫暖的身體給抱個滿懷。“祁…祁蕭?”他不明所以正開口要問,耳邊便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別看好不好?就是些調查資料而已,不重要的?!?/br>祁蕭的語調很平淡,但時程就被他抱著,兩人正赤/身/裸/體的靠攏在一起,當然能察覺對方的反常,他甚至連祁蕭加速的心跳都感受的一清二楚。祁蕭的情緒是波動的、不喜的,他心里有個底,便將手輕輕的放到對方的胸口上。“怎么回事,你不想我看是不?”他試探的問,見祁蕭的臉色很糟,一直沒有抬起視線,正想用著另一只手把他臉扳正,下一刻下巴便又被祁蕭勾起。祁蕭再度吻了他,還帶著點濕氣的嘴唇壓了下來,朝著時程的嘴唇就是一陣奪取。他借著空檔將舌頭長驅直入,宛若要占領時程口腔的每一寸領地,從牙齦到上顎,甚至連齒間也沒放過,最后他與時程的舌頭勾在了一塊,就像兩條正在交纏的蛇,又或是打在一塊的浪淘。時程被他吻的都要來不及吞咽,多余的唾沫從嘴邊滑下來,沾濕了他的下顎與頸間,但祁蕭還是拼命的親吻著。他將他壓到衛生間的墻角,大抵是時程的雙手下意識有些推拒,祁蕭一把逮著他的手,就把他壓到頭上去,然后精實的身體貼上來,分明沒有進入,卻宛若更貼合的融為一體。祁蕭總會干出些讓人無從預料的事,這會兒也是一樣,時程被他牢牢壓著,壓的雙腳都要軟了,他身形一個踉蹌,整個跌入祁蕭懷里時,祁蕭那個死纏爛打的都能要人命的吻才停下來。他看了時程一眼,眼眶似乎因強烈的情緒而有些泛紅,可時程還沒能看清楚,便被他再度猛的擁入懷中。他們就著這姿勢擁抱了許久,抱到時程都有些慌了。他掐了把祁蕭腰側,干笑一聲道:“你到底怎么了?”祁蕭這才道:“我不想你看,我不想你離開我?!?/br>什么?經他這么說,時程又是一頭霧水了,他逮著祁蕭的雙肩,將他身體扶正便道:“我不會離開你,你怎么還在說這種話……”但他話還未說完,便被祁蕭插了嘴。“人死后不可能永遠殘留于世,冤魂的存在肯定是有所牽掛,會找上他人也定會有理由,你只要替他實現愿望,讓他在人間了無遺憾,那他就能高高興興的與你說再見了?!?/br>祁蕭道:“慎年先前就是這么跟咱們說的,還記得么?”此話一出,時程頓時便明白過來,也終于知曉祁蕭的反常來自于何。這的確是他倆最跨不過的一道檻,那就是就算他倆再怎么通了心意,再怎么彼/此/相/愛,時程終究還是鬼。當初時程會想毅然離開祁蕭也是因為這原因,他是鬼魂,本來就陽壽已盡,就算現在能待在祁蕭身邊,但也只是拖一日是一日,即使那個所謂的愿望時程一時半刻也想不到,可遲早有一天,那個最初拌著他的懸念肯定還是會消失,到時他就非走不可了。時程死的模模糊糊,他幾乎是在不明不白的狀況下便被殺死了,他想知道封行殺他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也想知道這些人在他死后又發生什么事。祁蕭想時程牽掛的可能是演戲,但時程能在參與鎖情劇組那么久仍舊是游魂,這猜測基本是可以排除的,撇開這個,較有可能的懸念便剩下兩者,一來是想將未完成的鎖情演完的心,二來就是把自己死去的真相調查出來。時程對于鎖情完不完成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