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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祁蕭,所以當他知道祁蕭為季于然的事所苦,且有意透過出演鎖情來改變關系時,時程是真心慶幸的。他慶幸自己生前是個影帝,就算啥都廢了,還留有一身的演藝才能。只要他能在祁蕭的人生中助他一臂之力,那他纏著他,多少也能不那么愧疚一些。然而事實真相卻是,就算來到這兒,就算出演鎖情,祁蕭所做的一切還是為了他。也許這代表祁蕭對他的重視,他是應該暗自竊喜,可顧慎年的話,卻始終讓他無法忘記。“你只是恰好撿到那本劇本,沒必要痛苦成這樣?!?/br>痛苦,顧慎年說祁蕭痛苦。祁蕭真是個相當溫柔的人,也因此時程才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他。但也正因為他溫柔,表面上加以掩飾,便很難讓人看穿他內心的真心意。所以時程才始終沒有察覺過來,他的存在一直都是祁蕭痛苦的來源。現在想想也是,就算祁蕭在有演戲上的天分,一個在邊境打了五年仗的軍人,難得換得了休假,拍戲這事又是工作不是度假,有誰還能興高采烈的去做?若做了能抱得媳婦歸還說的過,結果只是要幫個纏上來的鬼魂升天,任誰都會受不住的吧。往身后的墻壁靠了靠,時程再度嘆了口氣。這幾日他不斷思考,先前會直覺跟著祁蕭,是因他遭逢劇變,一時亂了陣腳,爾后祁蕭似乎也需要他,他便一直待著?,F在明白祁蕭的心思之后,他才清醒過來,反正他就是個在世間徘徊的鬼魂,雖然與活人不同,但卻也不是唯一的異體。他有許多條路能走,也有許多種往后能選擇。并非只得纏著祁蕭不可,既然如此,那便放手吧。順便連他這本就不該存有的畸戀一并毀滅掉......嚴琛在一旁抽著煙,煙霧頻頻飄過時程的眼前。時程覺得視線一片模糊,幾乎就要看不清祁蕭,他有些氣,正想側頭喊他讓他別抽了,這時一絲冷意順著他的眼角滑過了臉邊,接著他便感受到一滴水珠落到自己的頸子上。那一瞬的濕黏有些不適,時程趕緊伸手去撥。可撥了一滴,便又冒著一滴出來,沒法他只得轉過身去。看著自個兒蒼白的手背上,顯出一道若有似無的水痕,時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都做了鬼,在心痛時還是會哭的。****結束了那場在長廊上的戲后,今日的拍攝也就告一段落。其實這之后還會穿插一段張妍在故鄉時的戲,才會到白錦強吻洛恒山的戲碼,然而謝瑩瑩明日之后接連兩日,有個預先說好的廣告拍攝,讓她不得不短暫離開G星,因此下戲后鐘若便決定,把后頭白洛兩人的戲碼先提前拍。要不是祁蕭逼著季于然練戲,季于然過往都是臨場發揮型。他劇本也已背的差不多,因此輕率的便答應了。作為主角的季于然答應,那祁蕭也沒啥好多說,但他心里卻苦著,因此在別墅草草吃了點東西、卸了妝,拉過時程,便將他帶回軍營這兒來。夜晚的軍營沒有人,只剩下些難移動的劇組裝備及道具扔著。祁蕭拿過從鐘若那兒借的鑰匙,找到長廊邊的一扇門便開了進去。是一間帶點復古氣息的辦公室,主要作為洛恒山在軍營里的辦公之地,木制的桌上擺著洛恒山的名牌,墻上還掛著軍部的勛章。白錦就是在深夜里來這兒找洛恒山,兩人發生爭執,最后白錦強吻了他。那是段情緒很高漲的戲,時程自己也有些練不好,可明日的拍攝就迫在眉梢,因此祁蕭將他帶到拍攝場地來,實地的演練更為省時。時程看見房里的擺設,自然就明白祁蕭的意思。第43章洛恒山在得知白錦調派到前線之后,他不想白錦死,可前線總得有人去,于是他便以自身權限動了手腳。事實上以洛恒山這樣高軍階的軍官,雖說戰況緊急,還用不著去前線赴險,只得在后頭做指揮便可,但他卻情愿替代白錦去。畢竟是為了國家,又是他個人的志愿,因此命令一下,縱使一陣嘩然,卻沒有人敢制止他。唯一敢以下犯上的人只有白錦。白錦正收拾行李收到一半,便接到上頭通知,因事態危急,已調派權力更高的軍官去,將在今日凌晨起程,至于他則仍留在后頭待命。白錦一聽便知是怎么回事,他想阻止洛恒山,這才有了爾后的事。原本在舊劇本中,洛恒山并不知道白錦上了前線,所以是直到后來他上前線去,才與一度消失在他人生里的白錦再度相遇。他縱使喜歡白錦,但兩人關系并不好,不親密,幾乎要像陌生人一般若即若離。嚴琛說過,他欲讓洛恒山的戀情實現,因此讓洛恒山情愿拋下妻兒,這會兒又制造出為白錦打算做出犧牲,這兒的白錦再麻木也該明白洛恒山的心意了,可他一直認為自己愛的是張妍,無法輕易就承認與洛恒山的感情,兩人各懷心思,導致這段苦戀也更深植人心。這戲寫得很好,要以往讓時程揣摩這個,肯定是樂在其中的。然而在此時練這場戲卻不是時候……時程沒想過這場戲會提前拍,他預設接著主要是張妍,祁蕭后續二日拍攝進度會松散,因此就在今晚,他本有事打算對祁蕭說,這事是拖不得的,想通之后自然越快越好。于是在走進門后他還有些愣,只是在那張木桌旁站著,被動的看祁蕭把終端開啟。祁蕭一直背對著他,再加以時程刻意掩飾,他并未發覺時程的異樣。他將投影開出來,早已完全印進腦子里的劇本也映入眼簾。接著他雙手反抵著木桌桌沿便轉了過來。他看到時程還站在靠門廊的地方,便道:“咱倆得換個位置,你是洛恒山,你得站在這兒?!?/br>可時程卻沒有動,只是輕聲道:“我先給你講戲吧?!?/br>一直以來時程都是先給祁蕭講白錦的部分,讓他明白之后,他才去飾演祁蕭的對手,陪著他練幾次。雖說這法子很費時,但也的確能在拍攝前調整出最佳的狀態。既然過去都是這么做,祁蕭自然不疑有他,瞥了眼劇本便和時程討論起來,他先把自個兒對白錦的認知說一次,再讓時程就他的看法指點一次,接續便是實際的演練。白錦一開始是從門口進來,因此祁蕭得先到門外去。他揚揚下巴指示時程來木桌這頭,就往辦公室里唯一的那道窄門走,但就在與時程擦身而過的瞬間,他只覺得手臂一緊,視線往下,便見對方抓住他的胳膊。與往常提醒似的抓法不同,時程這次拽的力道很重,祁蕭感到有一絲絲的痛感,便反射的把手抽回去,而就在此時,便也對上時程的臉。時程面無表情,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