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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劇本影像。時程是正對他的,無法看見屏幕,見他眉頭深鎖便問道:“怎么回事?”“你還記得,白錦在地牢里那段,往后的劇情是什么嗎?”經祁蕭一問,時程愣了一下。他想祁蕭會有那反應,估計是這劇本比起簡易版時加戲了,然而他當初演的是洛恒山,對白錦的個人段落比較模糊,一時半刻竟沒想起來。“白錦在地牢里的……”時程蹙了蹙眉頭,就欲勾起回憶,突然,一句似乎久違的話語竟打進了他的腦子里。“要提我和白錦最相像的地方,那就是他對洛恒山的感情,你知道么,白錦在地牢里做了春夢,他居然夢見洛恒山赤身裸體的誘惑他。明明厭惡洛恒山,卻還做那種夢,就像我恨你,卻還和你待在一塊一樣,我和白錦真是一樣惡心?!?/br>封行!記憶回籠,時程這才猛的想起,那是封行在片場的最后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也就是說……“他做了洛恒山的春夢……”喃喃開口,時程的聲音有些顫抖。白錦好不容易才在地牢里入睡,但他卻夢見了洛恒山。在夢里洛恒山與他發生了曖昧不明的關系,雖說這沖擊的想象來自白錦自己,但無疑的重創了他的精神,也令他往后對洛恒山更加恨之入骨。若鐘導真的將這段戲加進去,那祁蕭抽到的第四段,將會是整部中最困難的片段。祁蕭沒回話,只是將手上的平板扔給他,屏幕上顯現的劇本證實了事實。“抱歉…我沒有想到這個……”也許是觸及到封行與他的記憶,時程縱使猜到鐘導可能加戲,卻仍漏掉這個段落。即使這個時候講戲已經太遲了,但他還是抓緊最后的時間,“不困難的,雖然是春夢,卻沒有太情/色的事情發生,你只要想象有個人在撫摸和親吻你就行?!?/br>時程最不擅長的就是情/欲戲,即使這并不太算,他還是說的有些語無倫次。“這場戲的重點在:即使呈現給觀眾時并沒有洛恒山,但白錦在夢里是看得見的,不要被夢的意象所蒙蔽,要演好這場戲,就要把洛恒山對你做的事具體表現出來……”這在舞臺的指示上也有寫明,時程正想指出幾個地方給祁蕭,卻猛的被對方捉住了手。“也就是說,乍看是獨角戲,實際上是對手戲么?恭喜,你有工作了?!?/br>平穩冷然的聲調從頭頂傳來,時程抬起頭,就對上祁蕭一雙冷靜的眼睛。“什么?”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腦子里一片嗡嗡作響,這時外頭傳來叫號的聲音。“28號祁蕭,試鏡角色:白錦。"祁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起身,拉著時程的手,便朝休息室門外走了出去。外頭接著的就是試鏡的房間,時程根本不必想,便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他湊著祁蕭的肩膀,小聲道:“祁蕭,你該不會……”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祁蕭冷硬的插嘴。“你來演洛恒山?!?/br>他嗓音不大,卻很清晰,對著那并未回頭的身影,時程清楚的聽見他道:“由你來誘惑我?!?/br>一束亮光射過來有些刺眼,時程瞇起雙眼,等他調適過來,自己已同祁蕭站在了試鏡的舞臺上。第14章試鏡2.0舞臺很大,試鏡的房間更大。試鏡現場的溫度不高,高科技感的白色燈光讓整體更顯寒冷。時程站在祁蕭身后一點的位置,不在預料中的冷意讓他有些瑟縮,他有點擔心祁蕭的反應,然而祁蕭卻比他更穩定,他并沒有因那刁難的劇本而退縮,寬厚的肩膀撐著,腰背也挺的很直,就像站在沙場上的將士,囂張跋扈中有種勢在必得的氣勢。這模樣雖然平時覺得討厭難親近,但這會兒看來卻格外靠譜。讓時程忽然有種錯覺,他覺得祁蕭說不定真會拿下這個角色。鐘導、編劇和幾位投資商在前頭坐成了一排,季于然也在,他坐在整組人馬中的最左側,一看見祁蕭上來,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他大概是唯一一個連祁蕭的演繹都完全不想看的人,因為除了他臭著一張臉,其余幾人似乎都挺高興,他們并未因祁蕭是最后一位試鏡者而露出倦色,反而是帶著點期待的感覺。空間中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后最先開口的是鐘導,“你抽到第幾段,祁蕭?”其實試鏡者的資料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她手中的個人電腦,所以這只是走個既有步驟。祁蕭鎮定的站著,清了清喉頭,一會兒才用恰好的聲音答道:“第四段?!?/br>他那充滿力量的嗓音非常好聽,一旁的女編劇聽著便微笑起來,她轉過身去看向鐘導,用絲毫沒避諱的音量說:“導演,他抽到你精心設計的禮物?!?/br>“的確是精心設計?!?/br>鐘導嘴上的笑意不比女編劇少,他滑動著手中的屏幕,看了一會兒,接著抬起頭便對祁蕭道:“知道為什么是禮物么?”祁蕭搖頭。“你很幸運,因為雖然你抽到的是最難的段落,不過假如演的好,這個角色肯定就歸你了?!?/br>她的言下之意就是,看到目前為止,他們并沒有真的比較中意的演員,也就是說,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其實在確定祁蕭抽中的是最困難的場景時時程就知道了,這種時候總是一翻兩瞪眼,雖然非常容易就會演壞,但若是演的好,那也能取得最大的優勢,進而成功。就像現在在場的幾個人,他們盯著祁蕭的視線,即使同樣都是期待,但也蘊含著兩種含意,期待他有好的演出,以及期待看他以門外漢之姿在最難的段落出丑落馬。時程無論如何都不欲讓祁蕭體驗到后者,所以即使祁蕭要他演洛恒山的提案來的太過突然,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該怎么演也還沒打算,但他還是抓了把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我會幫你?!?/br>反正也沒人聽得見時程的聲音,安定下情緒后,時程便坦然的對祁蕭道,算是有些信心喊話,除了說給祁蕭也說給自己聽。祁蕭對他使個眼色表示明白后,便走到既定的位置上去。鐘導一聲犀利的“開始”很快就落了下來,干脆的沒給他倆任何躊躇的時間。時程閉了下眼又張開,腦子里也試圖做出變換景色的想象。那是一間陰暗的地牢,沒有窗戶,沒有光線,只有水滴滴落的聲音。時程看見祁蕭坐在牢房的深處,背靠著墻壁,頭部有些揚起,雙手則垂放在兩側。他急促的呼吸著,閉起雙眼的線條幾乎和眉頭揪在了一起。這是白錦在地牢里輾轉難眠的場景,也是不需經太多練習就能過的段落。然而重頭戲在后頭,隨后白錦就會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