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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時程向飛機飛過的方向跑去,拐了幾個大彎。沒想再探出頭時,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巨大的馬路口。他張望四周,不是摩天大樓,就是奇形怪狀的建筑,天空中時不時有各式外型的飛機飛過,有些則飛進建物開啟的閘門里,巨大的屏幕及投影一個接一個,人群則來來往往,手上拿著五花八門的機器,卻沒一樣是他見過的。宛若在看未來世界的科幻片,時程揉了揉眼,還以為這是待在影視城里。然而這景象逼真太多了,就算是影視城,要達到這樣的場景得燒多少錢?那這么一來,他究竟是在那兒?國內?還是已經在國外了?時間呢?距他昏迷又已經過去多久?時程下意識的去掏褲兜,里頭除了張皺巴巴的紙卡外沒別的,那是他初到片場時,某個小助理塞給他的生日卡,他一時沒地方放,便胡亂塞進兜里。其實原本該還有手機,但封行那時約他,他急著出門,便把手機留在酒店里。要早知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說什么也該把手機帶上,但后悔已來不及,眼下重要之事,還是先借到電話聯系周連洽當。周連做他的經紀人已邁入第十個年頭,倆人情同兄弟,他相信就算再不濟周連也不會背叛他,更別說是見死不救。一名中年美婦站在路邊的站牌下,似乎是在等車,時程趕緊過去朝著她揮了揮手。雖然他這慘狀,任誰看著都覺唐突,但他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厚著臉皮開口:“抱歉,我有急需聯絡的人,但手機卻丟了,能不能和你借個電話?”美婦臉色沒變一下,漆黑的大眼直視前方,長長的眼睫動也沒動,就像是個精致的人偶。半晌沒見對方開口,時程困窘的搔了搔頭,說了聲“打擾了”正想換人求救,下一刻轟隆隆的聲響自背后傳來,他轉頭過去,就見一架懸浮的長列車停在了站牌口,列車門倏的向右方開啟,美婦笑了笑,提起地上行李便走了上去。時程正看那列車看的出神,沒注意到美婦正朝他方向走來,他回過頭時,對方已離他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就算要閃也來不及了,眼看兩人就要撞在一塊,時程雙眼反射的瞇起,疼痛卻沒有如預期般傳來。再次睜眼,美婦竟已直接穿透他的身體。“這班車有到C站么?”對著列車的駕駛座處,美婦揚起的手,時程親眼看見那只手的一半還在自己眼前,另一半卻已從自己右肩下方穿了出去。***新紀元3015年11月30日。這是大樓上時鐘顯示的時間,與時程所認知的“今天”僅差沒幾日,但是年份卻不同了,新紀元是什么,時程完全不明白,不過從屏幕上播映的新聞得知,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年。“長達五年的“邊境戰爭”終于于本月初畫下休止符,這場戰役中,掌握致勝關鍵的祁蕭中校,因功不可沒,已于日前接受授勛典禮,成為帝國史上最年輕的上校。對此,當前正火的藝人季于然,在東岸影獎的頒獎典禮上,也說了段祝福的話,讓我們回觀當時情況……”女主持人的聲音回蕩在馬路及廣場上,新聞主角雖是那個祁蕭,但播的畫面全是季于然,明星就是這樣,光鮮亮麗、體面好看,走到哪都能吸睛,興許是如此,比起播放個經歷殘酷戰爭的軍人,他們更愿意放這俊美的演員增加收視率。時程過去也是一樣,雖然他只想專注的演戲,但人一旦成了名,許多連帶的責任與義務也會接踵而來。封行相當執著于名聲,時程總告訴他,并不是擁有這些就是一切,但他實在說的挺心虛的,畢竟他就是典型的名利雙收者。但早知堂堂的時影帝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當初那番話也算是有說服力吧……頹喪的坐在路邊,時程的身旁是個公共懸浮車的??空九?。那車沒有輪子也沒有鐵軌,漂浮在馬路上,幾分鐘來一班,速度快得驚人。時程看著人群上車下車,有時幾個不小心的家伙會踩過他的身體,不過對方沒察覺,他也感覺不到痛。起初時程還以為這全是類似全息投影的東西,說不準是劇組為他即將到來的生日準備的驚喜,他相信他仍然真正的存在著,虛幻的是這些來去的人。只是隨著夜晚到來,幾個穿著軍校制服的男學生從身邊走過,他們身后都拖著個影子,過馬路的機器狗有,聳立的路燈有,就連一旁搖曳的野草都有,但時程低下頭看,自己腳下卻空蕩著。只有不存在的東西,才會連個鬼影子都沒。為此時程驚懼的退了幾步,他不經意退到寬敞的馬路上,不巧的一輛快兩層樓高的貨柜車也正急駛而來,時程當場被撞個正著,照理說他肯定被輾碎或是一命嗚呼,但車都過了,他卻仍完好的站在原地,倒是一只剛從下水道爬上來的肥鼠被輾死了。見著那可憐如rou餅般的小尸體,時程這才徹底崩潰。他自殺似的朝著個路邊的矮墻撞過去,身體卻很輕易的穿透,他將頭埋進墻里,看著墻后方的風景,這感覺要說多惡心就多惡心。原來他才是被世界排除的人,且還似乎沒了rou體,這會兒連是否活著都不知道。大概是被封行掐暈之后,就像過電視劇演的那樣,穿越又或者是重生了吧。只是那些人多半會在相異的世界或時空得到個全新的rou體,或原本的身體原封不動得跟著,他卻成這副德行,就像孤魂野鬼。掩著臉將難受的作嘔感壓下去,這感覺讓時程很熟悉,好像在不久前才也有過一次。突然間,腦中竟猛的憶起一件吊詭的事實:那時女傭們全看不見他,他逃出屋子時也沒受到阻攔,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他就像亡魂一樣沒有rou體。但為何那個男人……輕撫胸口,襯衣底下似乎還能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手感,那是種讓他無比抗拒的感覺,現在卻如獲救贖似的受寵若驚。那個男人摸得著他,無論如何,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雖然第一眼看著有些來者不善,但對方卻能觸碰他的身體,還能和他說話,那個人無疑的是他救命的最后稻草。想到這兒,時程趕緊順著來時路往回跑,然而這兒的路徑不斷在變換著,他沒過幾步便迷了路。天氣很糟,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沒多久便下起雨來,冰冷的雨水下得又快又急,底下的紅磚道濕透了,時程卻是一丁點感覺也沒有。“可惡……”以往臺詞里說到”天下之大,卻找不到一處容身之所”時,他還覺得夸示的可笑,現在體悟之后就完全笑不出來。真他媽的草蛋……心情苦逼時他會抽根煙,但這會兒他卻連煙都拿不了。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