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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石頭賣給了左家?” “嗯?!庇喟c點頭,好奇的問:“你也想要嗎?” “不是我想要?!毖噪S抿唇,聲音沉沉的,帶著一絲怒火,雖然不明顯,余白還是聽出來了。 “你做決定前,有過認真思考嗎?” 余白感覺到言隨突然生氣了,不明白原因,小聲謹慎的問:“我要思考什么???” 言隨看了她一眼,精致的小臉蛋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我不知道我不懂你別生氣了你教教我吧這樣的話。 他氣消下去一些,本來不愿意說這樣的話,只是余白實在太過單純。說的難聽一點,太蠢太好騙了。 他問:“你知道左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嘛就直接答應把玻璃種賣給他們?” 余白搖頭:“我只是賣給珊珊……” “我知道?!毖噪S打斷她:“我知道你跟左珊珊關系好,是,左珊珊可能對你不錯。但左珊珊這個人如何,跟她家里如何完全沒有聯系。 據我所知,左家遇到了一些難題,急需這塊玻璃種。前兩天左二叔找到了翡翠王,想要從他那邊買一塊玻璃種,開價就是八千萬,然而翡翠王拒絕了。 對于左家來說,就算用幾倍的價格,也要買到一塊玻璃種。因為一直幫著他們cao縱礦脈的那個黑幫老大,他的母親六十大壽,點名想要一個玻璃種的玉雕。 按理說,你幫了他們這么一個大忙,他們就算沒有加倍購買,也應該有其他方面的補償?!?/br> 言隨微微嘆氣,問她:“左二叔有沒有跟你提起,后天的暗標大會要你幫忙看看石頭?” 余白點點頭,她明白言隨的意思,也知道言隨完全是為了她在考慮。她怕說錯話又惹的言隨生氣,低頭可憐巴巴的玩著自己的手指,小聲道:“左二叔說過,但我沒有答應……” 她頓了頓,又解釋道:“我不在乎那塊石頭到底多少錢,我只是想幫珊珊?!?/br> “我知道?!毖噪S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的,像安撫小動物一樣的,伸手輕輕摸了摸余白的腦袋。 他摸完自己都驚了一下,他有些微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頓了一下,剛準備說的話被打亂了思路。 好在余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言隨抿唇,重新調整了一下思路,繼續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左二叔是生意人,即使你是左珊珊的朋友,他也是用生意人的態度在對待你、利用你,別那么傻?!?/br> “我知道了?!庇喟茁牫鰜硌噪S的語氣變得柔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那么雀躍。以前言隨對她,只能沉默寡言的,她其實挺想跟言隨做很好的朋友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言隨,沒有人能跟她分享這些秘密了。 若是言隨跟她無話不說,她會變得快樂。 余白想到這一點,聲音卻跟著雀躍:“我真的知道了,以后我再賭出來玉,我就給你,隨便你處置?!?/br> “你的東西……”言隨本來想說,你的東西你自己處理,何況玉這種東西,對他一個窮學生來說,是非常昂貴的了。 他要是收了余白的玉,怕要忍不住拿來做其他的事情。 只是話到嘴邊,拐了個彎,沉聲問:“你還要賭石?” 賭博這種東西,能贏一時不代表能贏一世,他不贊同余白去賭石。 “我不是要賭石?!庇喟状藭r真的將言隨當成分享小秘密的人,湊過去,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吐氣:“我是想要對付余秋雅,而且,我不會輸的?!?/br> 言隨的耳邊全是余白的氣息,溫熱的氣體中夾雜著女孩特有的清香,噴在他的耳邊,害得他頭腦發昏,有些聽不明白余白在講什么。 言隨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一聲,心思早就不在余白說的話上,敷衍的問:“為什么?” 余白沒發現他的變化,還固執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輕輕笑了一聲:“因為我能看到石頭內部的東西?!?/br> 言隨一下清醒過來。 難怪了,他看了余白一眼。 小丫頭臉上只有分享秘密過后的小確幸,眼底清澈干凈,一點沒有波瀾。 言隨吐氣:“你知不知道我很缺錢,一天要打幾份工?!?/br> 學校里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言隨要是有錢,根本沒有那些富二代什么事情。言隨即使沒錢,也沒有那么富二代什么事情。 幾乎整個學校的言隨迷妹都知道,她們的男神很缺錢。天天都要打工,沒有時間談戀愛。 大家都很心疼,白富美們抱著錢送上門去,就為了祈求言隨看她們一眼。 余白有所耳聞,也知道言隨為了家里,為了自己的事業,一直很努力。 她點點頭,理所當然道:“我知道啊?!?/br> 她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賭石好像賺錢很快,我昨天一分錢沒花,就賺了兩千萬。比我爸爸當年賺錢厲害多了,我們以后可以賭石賺錢。賺了錢,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了?!?/br> 她是用的陳述句,一點也沒有遲疑。說明她心底是真的這么想的,用賭石賺錢,帶著自己一起。 因為他缺錢,所以余白才要賭石賺錢給他花。 言隨心底就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嘆息一聲。他發現他今天一直在嘆氣:“賭石就為了給我賺錢?” 余白點點頭,語氣是那樣的理所當然:“等以后有錢了,就把你們家那一塊地買下來吧。買下來之后,就可以不拆遷了?!?/br> 那塊地還是很貴的,余白也不知道光靠賭石,要花多久才能將那塊地買下來。 而且買下來之后,可能也會被政府征用。也不知道到時候,奶奶愿不愿意搬走。 言隨看她一會兒舒展眉頭,一會兒皺緊鼻子,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惆悵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啞聲問:“為什么不拆遷?” 余白歪著腦袋:“奶奶應該舍不得搬走吧,她住了那么久?!?/br> 言隨點頭,沒有開口。 余白不知道的是,那塊地現在的主人是陸家。 之前陸羽靈出事,即使陸家長輩三觀再正,也難免會遷怒。 即使陸軍將余白瞞的好好的,沒讓他的父母知道。 但陸家長輩還是遷怒到了言隨身上,如果不是為了言隨,陸羽靈也不會做出這樣喪良心的事情。 她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多多少少也有言隨的責任。 陸羽靈那件事情后,陸家就找過言隨幾次,要求他奶奶搬走。 言辭是很客氣的,托詞是要開始規劃,要開始響應政府建設。 給了言隨三個月的期限,說如果不搬走,他們會很難做。 言隨還不知道該怎么給奶奶開口,畢竟,這是奶奶的寄托。